正好,满湖的锦绣。一叶竹筏飘在湖中央,主人家正躺在上面喝着小酒哼着小曲解闷。
每次看到沈平博的时候,简宁都会放空远目一会儿。丫的谁给他起的外号叫骚狐狸,你们看看这位,看看!太风骚了!
“可是简三来了?”
简宁直接无视装X的某人,站在湖边,顺手就抄起了一个酒坛子朝着湖中央的筏子上扔去。
咣当一声,竹筏子上的沈平博立刻跳了起来:“你你你……可惜了我的好酒啊。罪过,罪过!”
这需要理解某人,顶着大太阳急吼吼的跑过来,结果看一大男人摆个睡美人的POSS,在湖中央装X。
大家都这么熟了,装X给谁看呢!
过了会儿,沈平博的筏子划过来了。就着湖边,婢女们已经摆好了蒲垫,凉席,软榻和矮几,酒水和时令果子。
简家到沈家还是有段距离的,丫鬟上了凉茶,简宁立刻咕噜咕噜灌了下去。看的沈平博不由蹙眉:“如此牛饮,与犬马何异?!”
“我就是个给你们当牛做马的命。”简宁灌了一肚子凉水,稍稍凉快了些,“上次我带回来的图纸你查了没,那机关掣的图纸到底是谁绘制的?”父兄回京后,他以守满三年孝期为由,独自留在源州。期间领了太子的暗令,去了几次青州,查访一位制作机关掣的大师。虽然太子没有说其他,但简宁隐约感到,这应该同几年前的一桩命案有关。
沈平博倒在一旁,靠着一个软枕,衣衫敞开了一大半,懒洋洋打个哈欠。往口里扔个葡萄,闭目咽了一会儿,又命旁边的婢女摘了多花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一套动作下来,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我要忍住,要忍住!不能跟个冬瓜计较,不能手贱的抽他,抽了他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当苦逼实干理科生对上浪漫文科生的时候,简宁特么的想拿刀将眼前这个冬瓜削成方形!
终于,沈平博慢悠悠地道:“青州那个?”
简宁:(┳_┳)等你这半句话太不容易了!
“正是!”
“唔……”沈平博开始回忆。
回忆,
继续回忆……
简宁:= =
他真的好想SHI一SHI啊!
“啊!”沈平博终于睁开了眼:“那倒是个出自大家的手笔!”
快被憋死的简宁仿佛再次看到希望:“到底是谁?!”
沈平博笑了笑,打了个哈欠,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上了。
简宁:…………………………………………………………………………
哥,别玩我了行么!
不能怪沈平博,他这人就是这样,遇到不感兴趣的事就容易漫不经心。更何况这懒洋洋的下午,的确是个容易犯困的时候不是么。
“我也不管你为何如此执着此图的绘制者。”沈平博晃晃酒杯,“但从这图纸上的笔法来讲,我所认识的人中只有一人最为熟悉这种笔法。”
“谁?”
沈平博不紧不慢地吐露四字:“安阳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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