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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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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暗流涌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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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道士忽扇起了翅膀,将一道圣旨扇出了皇城,立时便在京城引起了一场风暴。

    “顾大人,谢大人,大明祖制,不因言而获罪!下官本着一片忠心赤胆,上疏提醒,不想却落得这般下场,二位大人,你们要主持公道啊!”

    嗓门大也是一种特长,在后世适合从事卖场促销员,城管等职业,但在明朝,最适合他们的职业是言官。礼科左给事中孙翥的嗓门本就不小,这时激愤之下,更是火上浇油,要不是顾府离皇城尚远,说不定嘉靖都能亲耳听到他的叫屈声。

    “只是申饬而已,犯不上这么大惊小怪的,从羽,你这性子也该改改了,如今是嘉靖朝,太冲动可不行。”翥字是家养的鸟放飞的意思,所以,孙翥取字从羽,一心高飞。说话这位顾鼎臣字九和,性子果然也很和气,这两人的名字却也相得益彰。

    对顾鼎臣的说法,孙翥大是不以为然。

    他的奏疏,从道理上来讲,是站得住脚的,就算皇上不听从,也顶多就是留中不发了,属于稳立于不败之地的。可现在,他迎来的却是一道申斥的旨意,这叫他情何以堪啊?

    光是被皇上斥责倒也罢了,好歹皇上还算君子,只动了口,没动手,但此事背后隐藏的味道可不大对劲。

    他又转向了谢丕:“谢大人,那小道士今天可是奉旨入宫了的,虽说他应该没见到圣驾,可是……”

    “的确有问题,本官已经遣人去打探了,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来。”谢丕脸色铁青。

    他处心积虑的一击,被人家轻描淡写就给化解了,连个响动都没听见不说,居然反弹了回来,最要命的是,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到底是输在了哪里。

    “看起来。张秉用已经彻底站在小道士那边了,不然,也不会在他见驾之后。就发生了这种变故。现在尤为可虑的是,黄锦那阉竖是不是也……如果是的话,那就麻烦了。”他一边权衡着,一边咬牙切齿。

    看着两个激动万分的同伴。顾鼎臣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根本没心思参与这种朝争,他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就是个纯粹的文人。写写青词,哄皇上开心,他还算游刃有余。这种勾心斗角,他压根就不在行。

    其实,在他心里,他跟谢丕、孙翥本就不是一路人,后二者都是世家子,谢丕的身世尤为显赫。苏州顾氏是个大族不假,可他不过是个已经沦落成商户的旁支,家中婢女生的儿子罢了。身世差的没法更差。跟谢丕这样的天之骄子,又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可是,两人都是江南一脉,更有同年之谊,这些年随着他的水涨船高,江南士党也对他他愈发的看重。他也只能随波逐流了。

    想脱离,不是不可能。但结果却不是他所能够承受的。

    党同伐异,就算张孚敬那样的人物。被江南士党视为敌人后,也是连受打击,导致每况愈下,他顾鼎臣何德何能,能顶得住这样的压力?

    对刘同寿,他是好奇加羡慕。他实在想不出,对方到底拥有何等的勇气和魄力,竟然敢以那样的身份,向偌大的谢家挑战,进而得罪了半个京城的士人。

    单单是这样,还可以说是有勇无谋,但新年刚过,小道士就立刻展示出了神奇的力量,反手就是一个耳光,重重的拍在了谢、孙等人脸上,好吧,这里也有他顾某人一份。

    但顾鼎臣感觉到的,更多是倾佩,而非愤怒,他自己最缺的,就是勇气。所以当年他得知身世的时候,才只能向父亲苦苦哀求,最后靠着众人的怜悯,才能见到生母一面。

    另一边,谢丕犹自唠唠叨叨的数落着刘同寿,可对顾鼎臣来说,那些恶评都如过耳清风,全不留痕。

    他跟张孚敬打过很多次交道,深知对方为人和手腕,那位首辅大人岂是容易说动的?至于黄锦,那可是个老油条,滑不留手,纵是馈以千金,也别想买他一句好话。

    现在,这两个人似乎都在刘同寿的反击中发挥了作用,能达成这样的效果,小道士的手段又岂同寻常?若是有可能,他还真是不想和这种人作对呢。

    沉思间,宫中的情报终于到了。

    “小贼献宝与陛下?黄锦只是转交?什么宝物?镜子?一面镜子就让皇上改了主意,怎么可能?”

    嘉靖防范的再怎么严,顶多也就是防止宦官掌权,消息往来,即便是皇帝,也同样无可奈何。只是,这消息带给谢丕等人的是更多的疑惑。

    “九和,你我同去见夏部堂!”谢丕豁然起身,全然忘记了注意自己的态度,对官位和他平齐的顾鼎臣用了近似命令的语气。

    “也好。”顾鼎臣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冷笑连连。

    世家子?也不过如此而已,要不是谢家横行霸道惯了,又怎会惹上如此大的麻烦?惹出麻烦,又没有妥善的法子料理,结果就是越陷越深,累人累己!

    住在外城的,也只有那些冷清衙门的小官吏了,真正的大员们,住所相去都不甚远。顾、谢二人登车而行,不多时就到了夏府,见是这二位,夏府之人也不敢怠慢,一边往后堂通报,一边将二人引到了花厅。

    过了约莫有一炷香的功夫,夏言出来了。

    “呵呵,九和,以中,今天吹的是什么风?二位不在家过年,怎地有空来老夫这里?莫非是老夫那坛陈酿要开封的消息走漏出去了,才招得二位贵客吗?”

    顾鼎臣一拱手,笑答道:“部堂说的哪里话?下官在礼部,部堂多有照拂,心下也是感激,时逢佳节,登门拜候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呵呵,与君子交,若饮醇醪,不觉自醉,遍数大明朝堂,待人接物。每每使人有如沐春风之感的君子,除顾九和外,更有何人?”夏言的面相颇有峥嵘之相。平时板着脸的时候,显得很吓人,不过毕竟是老官僚,他若是想表现亲和力。那也是不在话下。

    “赶得早不如赶得巧,府中宴席刚好就绪,九和,以中,不若就留下来共饮一杯。欢度佳节如何?”

    两只老狐狸!谢丕在肚里大骂。

    顾鼎臣他知之甚详,其人性格圆滑,没有担当,遇事能推即推,从不往身上揽,两人明明同来,他却只叙上下级的同僚之情,而把谢丕这个吏部侍郎撇在了一边。

    夏言更是滴水不漏。谢丕这边都已经得到了确切的情报。就不信夏言会毫无所觉。虽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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