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在出去的时候她神情很不好,同昌大概猜到了什么,也没有问,只是兴致勃勃地说着其他的事。
幼微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在念慈观待下去,而是捐了很大一笔香油钱希望主持能对杜五娘好点,其实她这样做根本是没有必要的,不用她出钱,国公府已经送来无数银钱,努力让杜五娘在这里生活得更好。
回去的路上,幼微突然道:“公主,我要去梁府一趟。”
同昌像看怪人一样看着她:“梁府?你疯了,梁家的人现在看见与杜五娘有关的人都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你去不是自讨苦吃。”
幼微却微微一笑,调皮地眨眨眼睛:“公主忘了,我现在与以前不一样,我是圣上亲封的郢王侧妃,身份上可比梁府一群升斗小民多了不知一个档次,他们不会对我做什么的!”
同昌仍是不放心,虽然梁府地位的确不显,尤其是又缺少了梁君的左右逢源,但三皇子蜀王对其很照顾,因而梁家人还是比较嚣张的。
“你去是想和梁君谈谈?我觉得不会有效果。”同昌摇摇头。
幼微秀气的眉也微微皱起,其实她也不知道真正见了梁君该说什么,但对现在杜五娘的状况她担忧至深,她必须做些什么好缓解一下自己急躁不安的心。
她的神情同昌自然全看在眼里,后者细细打量了她一番,突然笑:“惠娘,你是个很好的朋友。”
幼微一怔,一时没太明白她的意思。
同昌笑眯眯地拉着她的手。轻柔道:“我很庆幸我没有因筱九的话对你产生误解,我很高兴现在我们是朋友,很亲密的朋友。”
幼微没想到她这个时候会提起筱九,不由尴尬一笑,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具体说什么好。
同昌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怎么说我与杜五娘也算是旧相识,帮帮她也是举手之劳。”
有同昌陪自己去更好,幼微感激地欠身行礼:“多谢公主。”
同昌制止了她。开玩笑似的说:“你瞧瞧你,永远都这么客气。”
幼微便掘唇笑。
可是,没等她们亲自登梁府的门,梁君却在她们回去的路上截住了她们。
大概是因为同昌在的缘故,梁君的态度比以前要恭谨许多,他仍是那副羞涩腼腆的模样,向坐在马车上的二人施了一礼,文质彬彬地说:“鱼娘子。在下有事相求。”
又为你警惕地看着他。
梁君笑容和蔼,即使眉宇间稍显憔悴与沧桑,但没有幼微想象中的愤恨急躁,是他掩饰得太好,还是自己把人都想得太坏,幼微眯起眼睛问:“你要干什么?”
梁君垂下眼帘。满脸苦涩:“我知道你同同昌公主刚刚自念慈观回来,那么想必你肯定是见着五娘了,我只希望你能在五娘面前多多美言几句,为我说情,求她让我见她一面。”他脸上的额神情黯淡下去,声音很低沉:“自昏迷中醒过来,得知她已经进了念慈观出家,我痛不欲生,十分渴求想见她一面。希望能将我们之间的误会说清楚。但是她却不肯给我机会……”
若不是幼微已经有着一世的经验,若不是幼微对梁君的为人十分了解,那么此刻她大概就会被他的外相所迷惑,当真认为他是个痴情男子。
在杜五娘刚刚出家的时候。梁君就曾去鱼府希求能见她一面,可幼微每每让下人回绝了他。细细说来,这似乎是半年来两人的第一次见面,而梁君低声下气的态度也出乎她的意料。
她可不相信失去命根子的梁君会如此好说话,如此不记仇。
她厌恶地看了梁君一眼,便淡淡道:“梁小郎求错人了,五娘连我也不见,恐怕您的希望又要落空了,还是请另请高就吧。”
同昌对梁君并不太熟悉,对他的了解都是从市井小道消息上得来的,这会子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幼微一眼瞥见她的神情,没好气地横了她一下,点头示意她赶紧起行。
同昌不满地嘟嘟嘴,还是一举手示意侍卫们开道,梁君倒是并不放弃,仍跟在车子后面喊:“鱼娘子,求求你圆了我这个心愿,我郎君做牛做马定不相忘。”
他的声音很高,惹得四周的行人都挤过来观看,自然也就有人了解了事情的原委。顿时,有的说梁小郎痴情不减,有的说杜五娘心狠手辣等等,众说纷纭。
幼微脸上的神情便愈发不好起来,同昌瞅着她问:“你刚不是还说要与梁小郎见一面的吗,怎么又是这种表现,急急催促我离开?”
幼微叹口气:“我先前虽是那个想法,可是没想到后来梁君竟然亲自来找我,并主动要求与五娘见一面,我不得不防。梁君此人奸猾得很,且心狠手辣,我不能再让他伤害到五娘。”
同昌撇撇嘴,很不赞同地说:“说不定杜五娘就希望与梁君相见,甘愿被骗呢。”
幼微气愤愤地瞪着她。
同昌便耐心解释道:“这本就是他们之间的事,外人最好不要太穿插其中,感情的事除了当事人,谁也解决不了。依我看,让他们自己见一面,把一切都弄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才好,说不定到时候五娘自己就想开了呢。”
她是无心而说,却一语点醒梦中人,幼微仿佛猕猴灌顶,恍然大悟,她因着前世的经历,所以这世不管面对谁的事都表现得太过在意,并妄想以一人手段来维护好友不受伤害。殊不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也难怪,她为了韦保衡的事努力了那么久,也没见成效,而同昌与其的关系却越来越好。
幼微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你说的对,感情的事还得他们自己想通才好,外人说再多的话也无用,放不下的还是放不下,装傻的还是装傻!”
她这话可就带了些隐含意思,索性同昌没有在意。
幼微次日就把梁君的话转告给了杜五娘,奈何后者如昨日一样看了她一眼便转身回了屋子,张口闭口都是“施主长施主短的”。
幼微的耐性出奇的好,一日又一日地来回奔波。
李偘很不满,好容易与幼微确定了身份,他又因圣上的“良苦用心”而被留宿在宫中,等好容易重获自由去找幼微时,这才发觉她日日为昔日好友忙着,根本就没将他放在心上。
为了凸显自己的怒气,他特意在幼微再次出门的时候在巷子口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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