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住了!忙大喝一声,冷笑:“同昌公主乃是圣上最宠爱的世间最珍贵的公主,她的丫鬟也高人一等,又岂会在小小的鱼家,鱼幼微她配吗?她值当得起吗?诸位兄弟可别被那小丫鬟给骗了,她这是在骗咱哥几个呢!”
他这话有理有据,倒也值得相信。
那些赖皮此时也被鱼家那传说有几十万贯家财给弄得眼睛发绿,犹如一头头饿极了的狼,哪里还会细细思考,个个摩拳擦掌准备冲进去。
郑氏颤着声音问:“这,这可该怎么办?”
剩下的无果与须筏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一侧身便准备还击。
幼微给无果使了个眼色,后者便大喝一声:“你们当真鱼娘子与同昌、广德公主的关系吗?这样张狂放肆难道不怕两位公主怪罪下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他的声音很高,也很有威严,不愧是战场上淬炼过的,这么一发怒那浑身的气势便有些骇人了!
王杰与那些汉子们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然后王杰便冷笑道:“我乃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明年更是要参加春闱考中进士的,别说公主。就是到当今圣上面前,我也占足了理,一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谁也拦不住我!”他发狠的双目瞪向幼微:“鱼幼微,你到底拿不拿钱出来?”
幼微摇头,斩钉截铁:“有本事你就进我这宅子里抢,去我铺子里搜。但要我主动拿钱,想都别想!”
她的态度似乎从来都没有这样强硬过,就连在孙府宴会上,她险些被抓进监狱判刑,她的脾气依旧是和软中透露着强势,就算是说着狠话,脸依旧是含笑着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冷若冰霜,墨玉一般的黑眸中仿佛有两簇火焰在眸底燃烧,满身的寒气与怒气是那样明显!
王杰冷冷打量了她一下,嘴角一斜:“好,这可是你说的,若是你家里钱不够。我便带着兄弟们去你那粮肆里面搜,总要凑齐五十万贯钱,是不是?”
幼微冷笑,也不答话,只扭头对元蓉花蓉道:“你们去把各个门都打开。”又道:“其余人都让到一边,让他们进去!”
鱼宗青与郑氏都惊讶地看向她:“惠娘……”
幼微摇头,轻声道:“爹,娘,别担心。我有分寸!”
元蓉与花蓉对视一眼。又是担心又是无奈地去开门,其余人则往两旁让去。
见到他们这么听话,王杰一群人得意地笑,脸上的鄙视愈发浓烈了。不过是平民老百姓。还真以为是枝头上的凤凰,就算与同昌公主混得好,公主也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小小的民间女子来惩戒这现成的举人老爷。
在王杰一脚踏上台阶的时候,幼微伸出一手,意味深长地说:“王举子还是考虑清楚再进去得好,我这宅子外人想要进去容易,可要是出来那就难了!”
顾不得利她这阴阳怪气的话,王杰厌恶地瞪她一眼,快步越过鱼家人,冲了进去。后面的汉子也鱼贯而入。
郑氏脸色惨白,揪着鱼宗青的袖子,一个劲儿地说:“怎么办?这可怎么办?”
幼微唇色粉白,却露出一抹让人安心的笑:“娘,别担心,没事的。”
郑氏惊惶不定地望着她,想说什么但看看女儿单薄的身体,叹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
很快,院子里便传来瓷器砸碎与椅子撞倒的声音,鱼家人个个都听得脸色剧变,惊惶失措。
幼微却在估摸着时间,暗想人也该到了。
果然,这个念头刚刚转到心里,不远处便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几十名穿着朝廷服色的侍卫身跨着佩剑骑着高头大马驶来,正中间是一辆华贵大方的马车,薄薄的一层帷帐里,坐姿雍容高贵的不是广德公主是谁!
一旁的太监总管很有气势饿大喊:“广德公主驾到!”
鱼家主仆都惊得瞪大眼睛,接着便都兴奋起来,忙都跪倒在地,齐声喊:“参见公主殿下!”围在不远处看热闹的也都忙忙跪下。
幼微也跪在地上,心底那块忐忑不安与恐慌终于烟消云散了。
广德公主下了马车,很温和地说:“都起来吧。”她亲自走到幼微身边,扶她起来:“惠娘,何必如此多礼!”又对鱼宗青与郑氏和蔼地微笑。
幼微知道她这是在造势,在造她非常喜爱自己的势!
一股暖流自她心底划过,那个再次被明芳期盼背叛的伤口似乎也慢慢愈合了些。
广德看看大开的宅门与一院子的狼藉,眉皱了皱,一挥手,几十名侍卫便都下了马,整齐地排成两列,冲进了鱼家。
立刻,里面传来哭天抹泪的喊声与惨叫声与求饶声。
不一会儿,鱼家大门外便跪满了刚冲进鱼家的那些地痞无赖,而最为首的那人早就吓得全身打颤,抖个不停。他就是刚还趾高气扬的王杰!
此时他吓得屁滚尿流,忙跪地磕着响头,高声喊:“求公主饶命啊,求公主饶命啊,我,我是无奈之举啊,鱼幼微她我妻子的腿给撞断了,也不肯那医药费,无奈之下才用这个法子,求公主开恩,求公主开恩……”(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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