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睁大了眼睛,五娘如果真的要与梁君成亲,这般送过去岂不是打他的脸吗?
白芷正想着要不要劝一劝。杜五娘就厉声:“为何还不去?”
那侍卫慌里慌张地退出了屋子,自去吩咐人将尸体抬到梁府不提。
杜五娘幽幽叹了一声,便对白芷道:“你去将我的处置亲自告诉惠娘一声。”
让她亲自去,那是表示尊重的意思。
白芷收起思绪,恭敬地应了。
幼微在得知白蕊已经死了的时候,并没有惊讶,只是对来送信的白芷点点头:“我知道了。”又給元蓉使了个眼色。后者便上前塞给白芷两贯钱:“麻烦你现在跑过来,这是鱼娘子赏你的!”
白芷向幼微纳了个万福。道了谢,才出了鱼府。
幼微慢条斯理地喝着面前的茶,察觉到元蓉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便道:“怎么了?”
元蓉若有所思:“奴婢只是不知鱼娘子不发怒而已,一发起怒来则是雷霆之威!”
幼微倒似是来了兴趣,放下茶杯,含笑望着她:“那依你说,我平日是宽容和软一些的好呢,还是疾言厉色些的好?”
元蓉立即低下头,恭敬地应道:“雷霆雨露皆是娘子为达到目的的手段,各有各自的好处!”
她这回答答得妙,幼微先是一愣,继而脸上便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说得很好!”
元蓉仍低着头,很恭敬谦卑的样子。
幼微便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说不定她还真拾得宝了呢!
***
梁君对送上门的白蕊的尸体没有反应,或许可以说他一直都在等着这一天,其实明珠知道他早就对白蕊失去了兴趣,一直留着她,大概就是让杜五娘亲自解决掉的吧?
她有些心惊。
尤其是梁君对那送尸体来的侍卫竟然拱拱手,含笑道:“白蕊实是贵府的丫鬟,她自奔于我,背弃主子,这种奴才死不足惜!还请壮士回去转告五娘,我替她把白蕊的尸体给料理了,就不劳她操心了!”说着,他便提高声音:“来人,将这贱婢的尸体扔到乱坟岗!”
声音威严,不带有丝毫的怜惜与情意。
躲在一旁偷听的明珠吓得腿一软,便跌倒在地。
她想不到梁君的心竟然如此之狠,竟然全然不顾与白蕊的几年情意,他这样薄情狠心,那将来他又该怎样处置自己的呢?
她感到一片心凉与无望。
幼微得知梁君说的那一番话与将白蕊的尸体扔到乱坟岗后,叹息一声,喃喃道:“为了荣华富贵,竟然可以奴颜婢膝到这种地步了吗?”
梁君现在不管是不是真的还喜欢杜五娘,而为了那个背后的目的,他可以做出一切事情!未达目的不择手段!
说的就是他这样的人啊!杜五娘嫁给这种人真得会幸福吗?
“那五娘呢?杜五娘知道这件事后什么反应?”她忙问道。
可以说当初决定把白蕊送到国公府,她就知道有这么一天。她以强硬的姿态逼杜五娘给她一个交代,其实就是想让五娘看看不管她自己处置白蕊或者是送回梁府让梁君处置,梁君对白蕊的态度到底如何?也让她能够再次看清梁君的真面目!
但是,梁君狠绝的处置方式是她们都所料未及的!
那,杜五娘知道后,又会怎么做?
元蓉低头答道:“杜娘子只是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幼微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什么也没说?
这是表明她对梁君的处置很满意的意思吗?
***
白蕊的事刚告一段落,幼微便得知一个消息,孙府的田老夫人偕同自己的儿子一起回到瑜宁候府了。
幼微并不惊讶,只是问一听说消息就赶紧过来告诉她的元蓉:“孙大郎回府了没有?”
元蓉点头:“孙家大郎、二郎一起回的。”跟在幼微身边一段时间,她已经把幼微对什么事情会在意都牢牢记下来了。
幼微对她的灵敏也非常满意。
听了她的回话。幼微在心里思忖。这么说孙大郎进来没有去作坊是回下邽了,为回到瑜宁候府在做准备?
难道这就是谦和将孙大郎的处境转告二郎后,孙二郎的主动示好吗?
“瑜宁候什么反应?”她继续问道。
元蓉平静地回答:“听说瑜宁候很高兴,甚至都哭了呢。直对田老夫人说自己不孝呢,田老夫人也哭得肝肠寸断,说自己当初脾气耿直。误会了瑜宁候,很是后悔呢!”
幼微嘴边浮起一丝冷笑,这大概是天下最不合的一对母子了!
她对瑜宁候府的人都没有好感。只道:“谦和也不知跟了来没有?”
刘谦和近来很忙,先是忙着瑜宁候府的事,接着说要回下邽一趟,就匆匆忙忙地跟她打了个招呼,便再也不见人影。
元蓉摇头:“没有。”
幼微便点了点头。
她没有想到自己对瑜宁候府的事关注,瑜宁候府竟然对自己也非常关注。
田老夫人回府的第三日,就让人给幼微送了烫金帖子。邀请她去瑜宁候府做客。
幼微在下邽的时候只除了去过几次孙府,基本上就与田老夫人没有来往。却不知她无缘无故地给自己送个帖子干什么。
难道是为她帮助孙大郎的事情吗?
她想了想没想出合适的原因,但瑜宁候府老夫人想请她又不好拒绝,只得简单穿戴一番,于次日带了元蓉去了瑜宁候府。
瑜宁候比国公府占地小了许多,甚至有的建筑还显得非常破旧,显然年代已久,但里面的景致却相当漂亮。天气已到了六月初,池塘里的荷花已开了大半,鲜艳欲滴,清新美丽。
幼微两人在仆人的带领下来到了田老夫人的院子荣喜堂。
她刚进门,就看见迎面走出来一个面容威严、双目不怒自威、留着几缕胡子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观他穿戴及其神态,幼微可以确定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瑜宁候了。
当即便拜了下去:“民女鱼氏幼微参见侯爷!”
瑜宁候停下脚步,皱眉看了她一眼,便望向领着幼微进来的下人。那人忙解释道:“侯爷,这是下邽的鱼氏!”
简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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