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孙大郎,那也是同情他的遭遇,还有他以前的帮助,但若就此让幼微改变对孙家的看法,她却做不到!
田老夫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也是她最不喜的。
“娘子找大郎有事吗?”规子问。
幼微摇头:“没什么大事,既然他不在,等日后他来了再说吧!”反正现在胭脂坊的生意并不好,用不着再投入新的品种。
“近段日子五娘可能没空照管你们,你自己要多长了心眼,方子什么的用过便烧了,胭脂每日也要存放妥当,免得被人偷了去!”她细细嘱咐着规子。
后者郑重点点头:“娘子放心,我知道方子的重要性!”
她与作坊里的几十个小娘子都吃住在作坊里,杜五娘还专门派了几个侍卫来开守门户,所以安全应该不成问题。可是,幼微不知怎的,心慌慌的,总觉得有股不祥预感。
似乎,这种心慌是从她离开国公府就开始的。
她的预感一般上都很准的,但现在她却不知道会应到哪件事上,所以每件事都要安排妥当。
“近来可有旁人进这作坊?”她仔细想了想,便又问道。
规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幼微便更加详细地说:“梁君来过没有?”
规子恍然大悟:“没有,除了杜五娘与孙大郎,作坊便几乎没外人来了!”
幼微点点头:“那就好。”她不多停留,又简单嘱咐规子两句话便径自出了作坊。
坐了马车回到家中。在经过长兴坊长长的石桥时,桥头的柳树下却有人再叫她的名字:“鱼娘子……”
这个声音很熟,幼微挑起窗帘一角,向外瞅了瞅,却是白蕊。
远远望着,她的容貌并看不清楚。但是仍能看出她现在很瘦。瘦得形销骨立,如一个骨头架子。
幼微嘴角浮起一丝极冷的微笑,她知道白蕊公开跟了梁君后日子并不好过,杜五娘好几次都故意找她的麻烦。而梁君也越来越不喜欢她,她现在的日子极难捱!
她放下窗帘,对车夫说:“继续走。不要停!”
车夫姓吴,名叫大用,与妻子儿女刚来到鱼府。自然事事听从幼微这个主子,甩起鞭子驾了两声,马车便急速向前驶去。
白蕊见马车停也不停,又恼又怒,不顾身后小丫鬟的阻拦,冲出来站在路的正中央,挡住马车的去路。
吴大用吓了一跳。忙去扯缰绳,一边颤着声音喊:“娘子!”
“冲过去。不许停!”幼微掀起窗帘看了一眼,便又冷声吩咐道。
吴大勇怔了怔:“娘子?”
里面却是不吭声了,吴大勇看着正前方的那个人影,一咬牙便又甩起马鞭,棕色的马匹立即撒开蹄子猛地奔跑过来。
白蕊望着朝自己扑面而来的马车,又是震惊又是不敢置信,鱼幼微,鱼幼微她竟然当真……
“白娘子,白娘子……”那小丫鬟凄厉地叫喊着。
白蕊这才反应过来,尖叫一声就向一旁滚去,马车恰好在这时堪堪从她身边奔过去。
不远处的行人都震惊地望着这一幕。
风吹开了车上的窗帘,露出幼微冷漠、面无表情的那张脸,她朝狼狈不堪趴在地上的白蕊淡淡瞅了一眼,便又移开视线,帘子落下来,很快就遮挡住她的容颜。
白蕊差点被马蹄踏成了肉饼,吓得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着不成样子,小丫鬟跌跌撞撞地扑过来:“白娘子,你没事吧?你有没有怎么样?”她慌乱地查看着白蕊的身上是否有伤痕。
白蕊却不理她,她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但她的脑海中一直闪现刚幼微那淡漠毫无温度的眼神,看向她的样子仿佛她就是个死人一般……
她甚至都没有表露出来她的鄙视与不屑!可就是这种无视的态度却比蔑视更来得彻底决绝!
白蕊的脸色惨白,惨白过后便是愤恨恼怒地通红,再然后便又是铁青,这里离鱼家宅子并不远,白蕊咬着牙自地上站起来,不顾自己还哆嗦着的双腿,便朝鱼家宅子的方向跑去。
白蕊到的时候幼微也就刚刚自马车上下来。
“鱼幼微!”她大喊一声,急切地冲过来,在幼微面前站定,愤怒地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幼微坚定而有力地捉住她的手,皱着眉头。
她对一向看不清形势、自以为了不起、又不忠不义的白蕊很没有耐心,厌恶地甩开她的手臂,幼微对身后赶过来的两个家仆道:“丢她出去!不许她进门!”
简简单单两句吩咐,那两个人却庄重威严地应了一声,向白蕊大跨步走去。他们长得人高马大,满脸横肉,即使穿着最普通的灰色衣衫,也遮挡不住那眉宇间的戾气。
幼微望望他们的两个背影,只觉心中的烦闷更严重了。前日不知怎么的,千墨突然送来了四个人,说是主子知道她现在买人,便特意送来是个会功夫的,以补偿她那四间铺子的损失!
当时幼微就差点没被气得吐血三升!
可是,不满归不满,人她却是万万不敢退的!
既然不能推掉,那就好好利用吧!幼微苦中作乐地想。
白蕊望着朝自己走来的面无表情的两个小厮,忽然疯了一般朝幼微破口大骂:“鱼幼微,你敢让他们碰我一下试试,我家郎君知道了会将你这破宅子给砸得稀巴烂,会把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大卸八块,把你们一家都卖去做苦力……”
幼微原是嘴角含笑听着,待听得后来她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去,在白蕊面前站定,双目寒冷如冰,犀利如火,全身的气势慑人。
白蕊吓得后退一步,继而又故作强硬地抬起头来:“鱼幼微,我告诉你,我可不是你这种卑贱身份能动得的,你若敢碰我一下,我一定要让你不得好死……啊!”
话未说完,她的脸上就狠狠挨了一巴掌,幼微用的力气很大,白蕊站不住如倒栽葱似的栽到地上,发出一声凄厉的喊叫声。
幼微自重生以来还从未扇过人耳光呢!白蕊的脸立即就红肿起来,耳朵轰鸣,幼微的手也又疼又麻,分明也肿起来了。
她走到白蕊跟前蹲下,望着披头散发、狼狈不堪的她冷笑:“白蕊,我看在杜五娘的份上一直不想与你一般见识,可你却变本加厉,你以为我还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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