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再接再厉:“鱼娘子可以与五娘继续合伙做胭脂生意,五娘她生性爱钱,爱淘澄胭脂,说不定做生意能让她慢慢振作起来!”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悲怆。
这个嫡亲妹妹,自小就让人操不完的心!
幼微看了他一眼,若有所思。
杜璿便忙道:“你可以先考虑一下,五娘在里面,你进去看她吧!”
没有强求,幼微点点头,笑道:“那我先过去了。”
“嗯。”杜璿侧过身子给她让路。
杜五娘神色比那日见的要好一点,只是眉宇间依旧有着很深的萧瑟,如这秋日的天气,她看到幼微进来,倒是怔了怔,然后便笑道:“惠娘来了,来,坐。”
幼微打量了一下屋内的装潢,同杜五娘在下邽的房间很相似,装扮华丽,有着股自然而然的风流,她望着正中墙上挂着的一幅秋水共长天一色水墨画,仔细瞅了瞅,不由惊叹:“这是唐寅的画?”
杜五娘不甚在意地说:“可不是。”
唐寅这个时候已经名满大江南北,一幅画的价值堪比千金,幼微前世非常喜欢他的诗画,但只能过过眼瘾,买不起。
见幼微非常惊讶与欢喜的神情。杜五娘难得笑了一下:“你若喜欢就送你。”很随意的语气。
幼微咋舌,眨巴眨巴眼睛笑道:“天哪,你这么大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豆大的字识不了一个,又是最俗的一个人,你若真送我,我铁定真拿去卖成钱花!”
一语未了。杜五娘已经她被自我调侃的语气给逗乐了。也笑得双眼弯弯:“你骗得了别人,可哄不了我,你那手大字可是比我这练了十多年的人都要强!”
她其实不很明白为什么鱼幼微明明天资聪颖,写得一手好字。却偏偏称自己不爱读书,不喜写字,在下邽落得个粗俗鄙陋的名声。
有丫鬟进来上茶。见杜五娘与幼微坐在坐榻上有说有笑,不同先前的颓丧,心中一喜。忙忙奔出去告诉了杜璿,后者也很欣慰。若鱼幼微真能让五娘从阴霾里走出来,以后少不得要天天请她过来。
这里杜五娘与幼微说了半晌的话,忽直直看着她问道:“你知道明珠的事了吧?”看她那认真又微带小心翼翼的神情,幼微便知这是她从一见她就想问的话。
她淡淡地笑:“嗯。”顿了顿,便又道:“我昨日已经让她走了,不管是回老家还是别的地方。都老死不相往来!”语气平淡,但透露着毫无转圜的意味。
“我那时就查出来了。但是他的事我不想管……”杜五娘脸上闪过一丝落寞,便接着说:“又见你也揪出了金娘,反正她也泄露了方子,我便没再跟你说……是我不对……”她很诚恳地向幼微道歉。
后者倒是很清楚自己与杜五娘只是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并没有真敢让她把自己当成是平等的朋友看待,若不是这次自己对她的遭遇很关心,让她有种惺惺相惜之感,这话她仍旧不会说下去。
既然对方已经很明确地表示歉意,她就应该识相地接受:“五娘也有你自己的苦衷!”
杜五娘苦涩地笑,呆愣半晌,便又喃喃地问:“惠娘你说为何人的前后相差会如此之大?铮铮誓言犹如在耳,他自己却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幼微轻轻说了几个字:“人心易变!”
“人心易变?”杜五娘慢慢咀嚼着这四个字,然后苦叹一声:“是啊,人心易变,倒是我愚了!”
爹爹与大哥那么疼她,当初也坚决反对她与梁君在一起,是早就知道他喜新厌旧、阴险狡诈的本性吗?
“我听丫头说我哥想让你与我再次合伙卖胭脂?”她好奇地问。
幼微双手一摊,很无奈:“只可惜我所有的方子都献上去了,肚子里空空也!”
杜五娘唇边浮起一抹笑,歪头想了想,便道:“原本我是不甚赞同的,惠娘你当初将方子献上去定是早就想好不愿再沾染这类生意了,但现在想想,你已经与张家闹翻了,倒不如就此机会搬来长安,以我杜家的实力,定无人敢觊觎你的方子!”
这话倒是合情合理,也隐晦表明会与幼微一起合伙做生意。
幼微略一沉吟,便道:“这个还容五娘让我回去好好想一想,两日后给您答复。”
杜五娘笑,憔悴的容颜上绽开一朵艳丽的花:“这个倒是不急,若真要投入新方子,我就趁这个荒年的机会将铺子好好整顿整顿,等来年春再说,你回去好好考虑一下。”
幼微点头:“也好。”
虽然杜家兄妹两个都没明说,但幼微心中明白,这是五娘要在胭脂生意上报复梁君了,如果没有猜错,那个精明的杜郎君也早就准备在茶叶、丝绸上压制梁君了!若想在玩弄过国公府嫡女后全身而退,指望着国公府装聋作哑,不再追究,那是不可能的事!
亏得这是开放的大唐,对女子的束缚、规矩没有前代那样严厉,不然仅一个私奔的名声就能将杜五娘打入十八层地狱。
也不知道梁君是如何想的,他该不会真以为自己有本事有实力与杜府抗衡了吧?
幼微觉得自己很不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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