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兴,略一迟疑,便点头同意了。
幼微便让车夫带她们去长兴街上最大的酒楼:盛宴楼。
筱九初看到铺子名。便冷哼一声:“好大的口气。”
同昌公主却是饶有兴味地瞅瞅铺子里客人们吃的饭食,看到底是个怎样盛宴法。
也不过是平常的汤饼、蒸饼、胡饼与五色饼之类,外加米菜。没有什么好稀奇的。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同昌叹气:“也不过如此。”明显没有食欲。
看她一脸失望的神情,幼微心中一动,一个主意立即冒了上来。
几人上了二楼,也不过要了些平常饭菜,筱九不敢与同昌同桌,便另做了一桌。她傲慢地看看幼微,示意她与自己同一桌。
难道看她不言不语好性儿。就真把自己当成与她一样的奴仆了?
幼微心中冷笑,神情自若地与同昌坐了一桌。
筱九张大眼睛望着她如此没有尊卑的举动。不由气得肺都炸了。
同昌却从短短的几次见面中看出幼微的骄傲与风骨,摆摆手,示意筱九不要再管。
筱九咬着唇看着她们二人亲密地坐在一起,豆大的泪珠竟是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让公主看见,忙忙壁了开来,安静地坐在那里,就连面前香甜的食物也无法让她内心的委屈稍减一点。
同昌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面前的粳米饭。
幼微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鸡汤,品了品,摇头叹:“只有茵陈味,没有鸡汤的鲜味了。“
茵陈与香菜一样,是古代的调味品。其中熬鸡汤、鱼汤,多放茵陈。
同昌听到她的话,便是一笑:“这些只能称为饱腹之物罢了!”
幼微望着面前整整一桌的鸡鸭鱼肉,还有海鲜,生鱼片,不由苦笑,这些肉菜在外面那些流民来看无异于山珍海味,可在这位天之骄女的公主眼里,仅仅是“饱腹之物”?这标准也太高了吧?
虽心里腹诽着,面上她可不敢露,而是装作向往的神情道:“娘子可知,民女准备再做什么生意?”
同昌摇摇头:“不是金玉,我便猜不出了。’
幼微嘟着粉嫩的唇微微沉吟,便道:“刚我突然有个想法,像娘子这些身份高贵的姑子或者夫人,平时的山珍海味定是吃得腻味了,民间的食物也不过是饱腹而已,更是不能入口,何不开一间花食谱,又雅又新鲜,也有赚头,想必生意是很旺的!”
“花食铺?”同昌好奇地问:“是用花做的吃食吗?”
幼微点头,她知道宫中的御厨定是做过类似牡丹、菊花之类的花菜,同昌很容易就能想明白。
“是啊,就像是牡丹,芙蓉,菊花,梅花,月季这些,都是可食用的,到时再专请一位师傅研究一下花瓣的做法,再与其他食材相配,应该会受女子的欢迎!”她看着双眼大放异彩的同昌,笑问:“娘子您一位如何?”
同昌忙点头,她吃过御厨做的牡丹宴,感觉还可以,若是真能开一间这样的花食谱,定是稳赚不赔的。
她刚在脑中想着宫中哪位师傅擅长做这类的食物,另一个现实问题就在脑海中冒了出来。她皱着眉道:“幼微,不行啊,花木都是应时而开而落,一季总不能只做一种花食吧?”
这样限制也太多了。
幼微当然有保鲜的法子,但她的空间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因而她也皱着小脸想了想,道:“也不懂担心这个,依我说。那些腌制蜜饯之法定也试用百花,而且若是有温泉,这个应时而开就给解了!”
同昌眼睛一亮,是啊,自己名下可不就有两处温泉庄子吗?而且面积极大,不管种多少花卉都不成问题。
幼微微微的笑。她知道大户人家无论是郎君还是娘子都多少会置间铺子或者田产。以挣个零花钱,毕竟他们有人脉有钱财还有得力的管家,只要一声吩咐下去,就有无数人想破了脑袋地给他们经营。他们自己不用费半点力气!
宫中也是这样的惯例。皇子封王开府,必定有千万顷的良田与无数铺子赏赐下来,公主出嫁。也是现银田产与铺子做陪嫁,多寡看受宠程度如何!
至于最受宠的公主同昌,她更是完全不用为钱财担心。让她主动做生意。必须感兴趣才行。
“除了吃食上,就连喝的茶也全部用花茶,店铺全部用雅间,不要这种二三十只桌子摆在一层摆设;而且再适当留出几间大的房间,以供女客们开诗社或者生日宴什么的;这铺子的选址也要慎重,地界必须繁华而清净,最好店铺有比较大的类似花园之类的院子。这样在春秋日女客们可以绕水开宴!花若是自家种的,本钱有限。一旦有比较大的宴会就是几倍之利……”幼微声音渐渐低下去,她紧锁着眉头思索着开铺子还需要注意的地方。
而坐在她身旁的同昌已经惊讶地合不拢嘴,两人生意很低,即使就坐在邻桌上的筱九也没听全。察觉到有些异样,幼微纳闷地抬头,见同昌眼神怪异,便问:“娘子感觉我这法子不妥?”
“不,不是。”同昌摆手笑:“只是没想到鱼娘子说起生意来竟然头头是道,让我自愧不如啊!”她微微赧然。
幼微愣了下,便笑得眯弯了一双桃花眼:“娘子,我说过,民女于生财之道上独有心得!”
见她如此大言不惭,同昌不由笑出声来。
幼微眨巴眨巴墨玉一般黑白分明的眼睛,歪着脑袋也嘻嘻地笑。
“咦?”同昌望着她调皮可爱的样子,忽然诧异出声。
幼微不解。
同昌却是微微蹙眉,在脑海中搜索着某个熟悉的情境,奈何记忆久远,已经模糊不清了。她奇怪地望着幼微,后者眼珠子转转,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问:“娘子在看什么?”
同昌摇摇头,心想自己可能看错了,她又将话题转移到了花食铺上:“依你说的,你是决定要开花食铺了?”
幼微摇头:“这只是一种初步想法,具体要怎样还没定呢。”她耸耸肩,很无奈地说:“我还没有在长安落脚呢,做生意的事至少得等到明年了,到时再细说吧。”一幅很可惜的样子。
同昌也有些可惜,她确实对花食谱感了兴趣,原想着如果幼微提出与自己一起做生意,她说不定就应下了呢。但没想到她竟是没有这种想法。
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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