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刘谦和已经听到动静自书房走了出来,看到幼微便惊喜地迎了上来:“惠娘,怎么是你?这个时辰怎么会过来?”
幼微便掘嘴笑:“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自然是要求你帮忙的了。”
刘谦和请她进入房内,笑眯眯地说:“惠娘要我帮忙,那就是粉身碎骨也得帮啊!”
幼微瞅了他一眼,微嘟着嘴道:“我这是小忙,用不着你粉身碎骨!”
她将自己预备跟着刘家悄悄买粮的事说了,又小声道:“伯父的意思是对外只说我拿出了五千贯钱,其余的挂在你们刘家名下,但这么多的钱沉甸甸的,我哪搬得动,自然就需要你帮我了。”
刘谦和笑得眉眼弯弯的,开着玩笑:“原来只是需要我帮银子啊,这个忙一定得帮,一定要帮!”他正了脸色,好奇地看着她:“不过惠娘你还真赚这么多钱啊?”
他与刘忠一样,都认为她的胭脂是小姑娘家小打小闹,即使赚钱,也不会太多,可没成想竟然有几万贯之多,这可真是让人吃惊。
幼微笑着摆摆手,叹口气:“你见我这几年好好休息了吗?胭脂坊,我的作坊,长安的分店,还有与其它几个铺子的合作,这钱也就刚好做我的辛苦费,不多,不多!”
那一幅小傲娇的模样逗乐了谦和,他掘唇笑:“这还不多,你也太贪了些。”
幼微嘻嘻一笑,做了个鬼脸:“所以嘛,我才要改行做粮食生意啊,我都想好了。这次粮价若真能上涨,一定能挣好几倍的银子呢!”她一脸兴奋,眼中充溢着满满的憧憬。
刘谦和去收购粮食倒是不知道事情原委,今个儿听了幼微的话才恍然明白过来,拍拍脑袋道:“我说呢,我家买粮孙二郎凑什么热闹。原来如此!”
幼微心中一动。便装作好奇地问:“谦和,我怎的听说这孙家侯府那边不管他们的日常开销,现正缺钱呢?”
刘谦和自然不会瞒她,便将事实原原本本地跟她说了:“瑜宁候府的现任侯夫人在瑜宁候耳边吹了枕头风。原先每月还有钱送来,这几年却是一点也没有了,孙二郎自然不肯花用祖母的体己。才想跟着我爹做生意!”
幼微闻言便皱眉,瑜宁候在长安势力应该不大,不然前世她不会没有印象。所以她也不知瑜宁候最后的结局如何。她笑:“反正田老夫人连儿子也不要了,只守着两个嫡孙子过,那他们两个花她的体己也不错嘛!她原是侯府的老夫人,手中应该也有钱的!”
谦和没好气地说:“男子汉大丈夫,从年过六十的祖母手里要钱花,也太没志气了!孙大郎与二郎岂是这样的人!”
幼微转转眼珠,问:“孙二郎是要跟着伯父做生意。那孙大郎呢?”
刘谦和瞅了她一眼,忽道:“你常与他在一起。难道不知道吗?”
幼微眯起了眼睛看向刘谦和,后者脸微微红了,又犹自强硬着说:“怎么,难道不是吗?”
幼微岂不知道他的意思,随手敲了一下他的额头,瞪眼:“说什么呢!我与孙大郎也只是因为方子的事聚一聚,我哪有时间出去玩乐呀!”
刘谦和捂着额头委屈地说:“又打头,都被你打不聪明了。”
幼微哼了一声:“原本也没多聪明。”她扯了一下他的袖子:“好了,言归正传,你别跟我扯东扯西的,孙大郎到底是怎么想的?”
听到了满意的答案,刘谦和倒也不再追问,正正经经地回答:“他不是会些医术药理吗?应该是要开个药材铺或者医馆的吧?”他叹口气,扶着额:“你又不是不知道,孙大郎那闷性子,你问十句他才回你一句,他的心思深着呢!”
看得出来,他对孙大郎很无奈。
开药材铺或者医馆吗?幼微心思回转,若有所思:“他们两个都预备做生意了,可见家里已是窘迫至极了。”
刘谦和点点头,忽又想到什么,便神神秘秘地说:“你知道孙二郎这次生辰要大办吗?”
幼微摇头,孙二郎今年也就十五岁,不是大生辰,那么张扬做什么。不过,她想到昨天明芳让自己带着白玉红珊瑚钗子去参加孙二郎的生辰宴,这么说,她也得到消息了。
“他想趁着这次宴会收礼呢。”刘谦和好笑:“可见缺钱到什么程度了。”
幼微瞪大了眼,继而无语:“他还一直说我钻到钱眼里去了,分明是他钻进去了好不好!”
刘谦和也很无语,只摇头:“我自己也攒了些钱,他若是真缺钱就借给他吧。”
幼微听了便上下打量着他,还点点头,后者一头雾水:“干嘛这样看我?”
“我知道你与孙二郎不一般,但没想到你们关系好到竟然能让你把自己的体己拿出来。”她掘唇笑。自小一起长大,她自然知道刘谦和骨子里是一个很冷漠的人,对不相干的人是从不看一眼的。
刘谦和淡笑,却是没有言语。
幼微见事情也谈得差不多了,便起身道:“什么时候你有空去我家一趟就是,再带着马车,我就先回去了。”
刘谦和看看天色,道:“时间也不早了,不如就在这儿吃午饭吧。”
在这吃午饭,她是存心想找骂。现在赵氏很看不上她的,每次见了她不是装作没看见就是说着阴阳怪气的话,弄的幼微常想初次见面那个温婉大方、贤惠可亲的妇人哪儿去了!
“不了,娘还在家等我呢。”幼微拒绝道,抬脚往外走:“你也别送了,离家这么近,几步就到了。”
刘谦和也不勉强,只跟着她出去:“你要做粮草生意先生知道吗?”
幼微便看着他微笑。他点头,恍然,又笑:“你可真大胆!”
幼微忽闪着黑亮的眸子,叹气:“没办法啊,我爹的书生脾气甚重,要是让他知道我在南方粮食颗粒无收时沾手粮草生意。还不得把我骂死。说不定奸商什么的字眼都被他用上了!”
刘谦和想想先生平时的脾性,也忍不住笑:“说你奸商还是说得轻了,依我说,先生必定会狠狠骂你的。把你骂个狗血淋头!”
幼微郁闷着一张脸:“所以呀,这事绝对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刘谦和看着她郁闷的样子,微微笑:“你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的,我爹肯定也不会说出去的,先生是不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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