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微的脸通的红了,她索性闭了嘴,没好气地看了刘忠一眼,才道:“伯父你不要吓我,我与谦和只是兄妹之情,怎么做您的儿媳?”她嘻嘻地笑:“您这么疼我,我做不做您的儿媳都会把您当爹来看待的!”
听出了她委婉的拒绝,刘忠也只是笑笑,没有再提这个话题,只是又继续刚才的话:“那惠娘看我刘家的靠山该找谁呢?”
幼微掘唇一笑,向刘忠做了个鬼脸:“您不是已经都找好了吗?”
如果没有猜错,刘忠是决意要把宝压在孙家郎君身上了,虽然不能确定为什么他能肯定孙大郎最后一定能继承瑜宁候的爵位,但刘忠一向是个走一步看两步的人,这么做也必定有他的道理,自己实在没有必要担心!
刘忠听了她的话又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幼微摇头:“真是玲珑剔透,稍稍有一点苗头就被你看出来了。”
他已经猜到幼微知道他与孙家合作的事了。也不知她是怎么判断出来的,自己下决心向孙二郎靠拢,就是知道他背后另有人做靠山,能让侯府嫡子都甘愿称臣的普天之下还有谁!
所以这次一听孙二郎说的不久之后流民会到处流窜,长安的粮价会大大上涨,他就毫不犹豫派谦和与孙二郎去收购粮食,在这交通不便的年头,谁掌握了情报,谁就占了先机,那谁就是赢家!
他稳了一辈子,总得冒险一回,总得赌一把!
他正了脸色,道:“这事我还得与孙家郎君商量一下,惠娘你先回去。一有结果我就通知你!”
幼微点头,她知道刘忠是要与长安的刘孝好好沟通一下的,毕竟看这情形原本刘家与孙家只是想小打小闹一番,而自己刚那一番建议却是实实在在的大干一场,他有顾虑也可以理解。
她站起身,恭敬地曲曲膝:“那惠娘就先回去了。”
刘忠笑:“也快中午了。就在这儿吃饭吧。现在外面天气又热,谦郎也在这儿!”
幼微摇头,微微不好意思:“来时我娘还再三叮嘱我要回家吃呢!”
刘忠不好勉强,只笑道:“那也行。我让谦郎送你回去。”
幼微想拒绝,但刘忠早就一马当先打开了紧闭的门,刘谦和已等得不耐烦了。见状忙走过来喊了一声:“爹!”
刘忠点点头,对他说:“你送惠娘回去吧,回去后也就别再来了。累了一上午,也在家里歇个午觉!”
刘谦和应了。
刘忠又笑眯眯地望着幼微:“惠娘路上小心点。”
幼微在心里好笑,都说生意人最重利,果不其然,以前刘伯父虽也喜欢自己,但那也只限于单纯的喜欢罢了,绝对没有现在这样殷勤体贴。他这样做全是发现自己有用啊!
她叹息一声。
此时,她与谦和坐在置放着冰盆的马车上。很是凉快。
谦和听到她叹气的声音,好笑地问:“你又有什么烦恼的事,自刚才起就听你一直叹息个不停!”他觑眼瞧了瞧幼微的额头,摇头道:“你就皱眉吧,到时年纪轻轻额上就多了三条纹,有你哭的时候!”
幼微还是很爱惜自己这张脸呢,闻言便嘟起了嘴,很是不满:“哪有皱纹,你别骗我!”
“不信你瞅瞅。”刘谦和随手不知从哪里掏出一面菱花镜子递给她。
幼微惊讶的接过,又细细打量了刘谦和一番,弄得后者心里有些发毛,小心地问:“这么看着我干嘛?”
幼微掘嘴笑:“没想到你还挺臭美的啊!”竟然随身带着镜子,像那些爱美的小娘子一样。
不过,她想想,刘谦和长得就像个小娘子似的,如花似玉、倾国倾城,喜欢照镜子也无可厚非了。
刘谦和噎了一下,没有与她面对面吵的习惯,只是嘟哝道:“我哪里臭美了!带个镜子就是臭美,什么逻辑!”
有那么一会儿,幼微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每当刘谦和说不过自己时就会用这幅又委屈又不服气的语气说话,给人一种非常乖巧的感觉。
她神情恍惚了一下,说不在乎昨晚发生的事那是假的,所以直到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幼微还是微微觉得有些尴尬,甚至都不太敢抬头看刘谦和那张精致得过分的脸。
而相对的,刘谦和的表现就太自然了,太平常了,就仿佛昨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她有些奇怪的同时也确实松了口气,看来,谦和他是真的不在意了。
也是,像他那样漂亮的一个人,平时向他献殷勤的小娘子多了去了,刘谦和之所以对自己有好感大概也是因为一起长大太过熟悉的缘故,现在把事情都说开了,他回去一想也就觉得自己没什么好留恋的,还不如就当个姐姐来看待呢!
她微微一笑,拿起镜子照照,果然镜中的她一副萎靡不振的模样,即使嘴角含着一丝轻松的笑,但眉宇间总有一股忧虑烦躁,似是被什么要务缠身似的,而光滑白洁的额头那儿也确实有三道不怎么明显的痕迹……
她皱眉,自己可是个只有十三岁的小娘子,怎么镜子里的那人倒像是个二十三的怨妇!
她近来为了忙生意、忙做胭脂,真的是好久没有好好照过镜子了,也好久没有细细装扮自己了!这要是前世的鱼幼微,怎么可能嘛!
她对自己生了会儿闷气,便开始对着镜子做各种鬼脸,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活泼一点。
她一会儿扯扯眼睛,一会儿捏着下巴,一会儿又嘟着嘴,高高翘起的嘴角都能挂上一个小油壶了。刘谦和郁闷地看着她,不知她突然发什么疯!
一路就在幼微做鬼脸的事情上过去了,在到达自家院门前,幼微满意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了少女特有的朝气与亮丽后,才把镜子递给刘谦和。笑嘻嘻地说:“谢谢你送我回来,回去小心点。”
她这人一旦想通什么事情,就不会再过多纠结自讨苦吃,所以她现在对刘谦和的态度又像是以前那样了。
刘谦和同样笑眯眯地回望着她:“怎么,我送你回来你就一点表示都没有吗?”
幼微警惕地望着他:“那你想要什么表示?”
刘谦和仰头望天,但只看到了乌压压的车顶。他摸了摸鼻子。道:“比如说请我吃饭什么的……”
幼微此时已半跨出了车厢,闻言便狠狠瞪他一眼:“昨个儿还没吃够呀?”她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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