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唤我来救你。”
她是听不明白还是听明白了也无动于衷?许邵宜看着她纵身一跃,消失于眼前。
许邵宜略有踟蹰,心中掠过一丝惊异,更或者,她和他一样。从一开始就是知道的。那为何还要如此?
低头看看手中幻铃,那便下次来的时候,再问清。
可再下次的时候,来的只有人,他悠悠开口,“谷欣仙上莅临,蓬荜生辉。”
可意外的是从谷欣口中听闻她近日有要事在身,不会出现。
如此以来,更坚定了他心中想法。她应该是从一开始就知道的。只是由着什么原因。自欺欺人,抑或是演戏给别人。
羽生前救她而死,现在有人拿他当羽,那他便有资格做主。
他要的是从此以后。与这些神仙再无瓜葛,还他清静。至于她,他还是颇有兴趣,想知道她会如何。】
如此这般,锦书接到幻铃前来时,便有了之前那幕。
紧随其后许邵宜便是悠悠合上纸扇,扇间一点,“东橙仙上,我救你一回,今日你救我一回。从此我们两清了,再无瓜葛,你看如何?”
从此两清,再无瓜葛,果真是字字珠玑。锦书摘下斗笠,直直望了他半晌,像看一幅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景。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她沉声应了句,“好。”
好?
许邵宜敛了笑容,他料得果然不错,眼前之人,从一开始就再清楚不过,却还在做着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有人用心良苦,她也用心良苦。
如今想来对她知之甚少,到如今知道的,不过都是她的麻烦之事,着实是个失败到底的神仙。
这样也好,他来帮她做个解脱。
“那便多谢东橙仙上了。”许邵宜心情大好,轻摇折扇,大摇大摆离去。周围山贼和土匪都拿她当妖怪,没有哪个敢动弹半分,生怕被她生吞活剥。
经过她身边,许邵宜还是蹙眉驻足,开口声音小到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
“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羽。仙上可知为何?”
不等她作答,他又是一丝轻笑,“若我真是羽,前世为了救你而死,那我今生见你第一眼必会是不同。可惜的是,我并没有觉得你与旁人有何不同,也没有半分惊异和留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不是羽。”
锦书微楞,初见慕容玉的场景浮上心头。那时候,她以为他是第一次见她,他愣愣相望,目光中仿若淡去了周遭。她和卓文走开好远,才见他气喘吁吁追上。随她去幻波阁,随她去福沿山,随她去凤启星,能出现的地方,都有他的身影。
直至今日,她才去想彼时他是何心情。
“其实,仙上从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你要找的人,还这么辛苦装给别人看。恐怕这个人,仙上应该从一开始就知道是谁了。不知许某人猜得可对?”
锦书愣愣望着他,本就没从慕容玉的身影中抽过神来,此时又听他这句,更若不可思议。这个人将她和羽之间,猜得如此透彻。
见她如此,便是默认了,许邵宜一丝浅笑,“许某今日之举,不过是想给仙上一个解脱,也给自己一个解脱,万望仙上见谅。从此天长水阔,不相逢。就此拜别。”
直至这道背影远去良久,锦书仍未动弹半分。
他和她从此两清了吗?
锦书不知如何到的福沿山,还是那个温泉的山洞,一切如故,看不出半分时光的痕迹。
彼时他和她在这里宿醉,再后来便是慕容玉。
她已醉到看不清自己手心的纹路,还是停不下来手中的酒壶。
所谓两清,便是假借他人之手,划清界限。
所谓两清,便是从此天长水阔,不相逢。
那她又有何妨?(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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