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来了!”换上家居拖鞋燕语晨习惯性的喊道,但同以往一样并不指望得到回应,而事实上也确没有人回应于他,在这除他外无人在的房子里。
这真实习惯吗?还是你还在期待着什么?不要傻了燕语晨,呵!自嘲着笑着,燕语晨走进这名为家的居所。
燕语晨放下书包走进厨房,打开冰箱取出新鲜的蔬菜洗洗切切,打开液化气等锅烧乐后倒些油进去,在将蔬菜倒入锅内翻炒,没多久一碗香喷喷的炒时蔬便出炉了。
一碗青菜,一碗榨菜肉丝汤,再一碗蛋炒饭,燕语晨的晚餐便准备好了。
虽然是男生,但燕语晨却有一手令人咋舌的好厨艺,只不过有幸品尝他手艺的人寥寥无几。每每吃着亲手做出的美食,燕语晨永远不会忘记自己处次下厨时,做出的一锅颜色发黑,味道怪异的奇怪物体。
而燕语晨学厨的初衷不过是,不想独自一人在家时吃那些垃圾食品罢了,只是后来渐渐的喜欢上了料理,从而才有了如今的好厨艺。
坐在客厅里看了会电视,燕语晨回到卧房开始作功课。时间一点点过去,墙上的时钟分针绕了一圈又一劝。
“吱……” 是开门的声响,燕语晨看了看时钟,二十时三十五分是母亲回来了。低下头继续功课,没过多久又一声开门声,二十一时零三分父亲也回来了。笔燕语放下手中的晨打开抽屉,从中拿出一副耳塞,塞进耳朵里提笔继续作业。
“滴答!滴答!”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乒、乓、啪!”客厅里穿来碗碟碎裂的声响,接着便是激烈的争吵,即便一早便堵上了耳朵,燕语晨依旧听得清楚。
“二十一时四十分,还真是准时啊!”燕语晨近乎讽刺的赞叹,然后同往样无视那令人厌烦的声响,埋头将未完的作业完成。
再次抬头时钟已指向二十二时二十五分,然而客厅里上演的戏码不但没有谢幕,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呵!”莫名的燕语晨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发笑,取出耳里的耳塞,燕语晨走向房门打开,面无表情的倚靠在门边,冷眼看着客厅里正直□的戏码。
然看戏还不到两分钟,演戏的却半途罢演了,还不约而同看想不知何时出现的燕语晨。从头到尾燕语晨不曾出过声,可沉浸在自己戏份中的两人,却立刻发现了他的存在。这究竟是他们太在意这个儿子呢?还是燕语晨的存在让他们太过在意。
“怎么了?你们不用顾虑我,请继续!”燕语晨饶有兴趣的催促着,仿佛看戏正看到□,却突然间被打断而产生的不满。
“晨,是不是打扰到你学习了!”燕语晨的母亲惊讶加讨好似的说道,一旁的父亲也没了方才的张扬,而是带着略微惊惧的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是惊惧没错,身为父母的他们竟莫名的有些害怕自己的儿子,好象是从燕语晨上初中时,因近视带上眼镜后开始的。本就几乎没有什么表情的儿子,带上眼镜后似乎就更加的深沉。
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他们的儿子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十足是个好孩子好学生。邻居朋友们无不赞叹他们,能有个这么乖巧聪明懂事的好儿子。可是那种念头一旦生成便难在消除,这使的夫妇两对待燕语晨的态度,愈法的怪异冷淡。
“没有啊!你们没有吵到我!”这么说着燕语晨裂开嘴笑了。
真的好虚伪啊,明明在害怕我不愿亲近我,却非要做出一副关心的姿态,你们这样不累不难受吗?我可是很难受啊,恶心的令我想吐!
“是吗?这样就好,就好!”燕语晨母亲极力表现出宽慰的模样,但那极度扭曲的表情,却让燕语晨想起了马戏团里那,专为逗笑观众而极力作怪的小丑。
“呐!爸,妈!我一直都想问你们,既然如此无法忍受对方,那为什么你们还不离婚呢?”燕语晨笑着问出这,一般孩子决计不会像父母提出的问题。
呐!你们千万不要说是为了我这个儿子哦!父亲,母亲!否则我怕我真会当场吐出来哪?
“……”父母的沉默燕语晨没有感觉意外,收起少有的笑容,推推眼睛一脸的漠然。
“你们不愿回答就算了,不打扰你们吵架了,晚安!”侧身走进卧室锁上门,将夫妻二人关在门外,如同关在心门之外,而门内却是什么也没有。
摘下眼镜放在枕头边,燕语晨走进浴室冲了个澡,出来换上睡衣。有着深度近视的他,看一切事物都是朦朦胧胧的很不真实,不喜欢这种感觉的燕语晨重新戴上眼镜,恢复清明的视线后,让他有种从梦境过度到现实的错觉。
站在镜子前,燕语晨的视线又再度模糊,眼镜依然好好的戴着,但镜子里自己的面貌却无法看清。镜子里自己的衣着,身后的背景都一清二楚,惟独自身的面貌是漆黑一片,如同地面上的影子。
“果然,我……才是最虚伪的那个啊!”对着镜中看不清样貌的自己,燕语晨呢喃着。
燕语晨有着非常严重的心理问题,然而这件事除了他自己,以及他的心理医生外,连血缘上来说最亲密的父母都不知情。
自己的心理问题时从何时开始的,燕语晨自己也不知道,只是当他发现时已经是严重到,无法根治的地步。而最明显的表现便是,他只能看清他自认为是真实的事物,在戴上眼镜后。
不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但戴上眼镜后燕语晨发现,自己依然无法看清某些事物。而那他无法看清的事物,便是名为人类的生物,尤其是成年的大人们。
戴上眼镜后燕语晨能看清蓝天、绿地,飞翔的鸟和奔跑的兽,因为在他的心中这些都是真实的,不做作。惟独看不清的便是同自己一样的生物,因为人是最虚伪的存在,每个人都戴着形形□的面具与人交往,包括他自己。
当燕语晨发现自己心理有问题时,他已经无法看清那些他所熟悉,与不熟悉的人的样貌。看着那些人的视线开始模糊,如同摘下眼镜那般。
那些看不清长相的人,面容扭曲模糊的让他觉得反胃,让他连呼吸都倍觉难受,然而最让燕语晨恶心不已的却是他自己。
看着镜中那一团黑影,燕语晨发现自己才是最虚伪,最不真实那个。每每看着镜中自己的那个黑影,燕语晨便有将硫酸泼向自己的冲动。常常想,那样是不是便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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