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掖好被角,轻声道:“我不困,我还要想些事情,你睡吧。”
苏湛明明已经睡了一下午,却仍觉得困,点了点头,合上了双目。
夏煜却吹熄了灯烛,缓缓走出门去,在淡淡月光下,他的脸色蒙上了一层银白色的光亮,他摸了摸怀中的口袋,取出了薄薄的一封信。
那信封上写的是寄给苏湛的。
这封信是不知何人递到锦衣卫里来的,指名道姓地给苏湛,可见那人并不知道苏湛已经不在锦衣卫了,或者觉得即使苏湛不在锦衣卫这信也可以转交到她的手上。
其实,差一点,刚才自己就像把这信交给苏湛,但是却还是迟疑了。
他知道这信是谁人寄来的。
因为信笺的最右下角处,画了一朵淡淡的白莲。
而信里,却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两个像是红墨一般的小点,让人看不出意思。
这样一看,这封信,倒像是白莲教寄给苏湛的暗语。这便能和苏湛第二次去山.东的时候联系起来。
他刚才一度觉得,苏湛定会了解这信究竟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还是忍住了开口的冲动。
他无数次看到苏湛安逸的面容,她淡淡的表情,他心里知道,她是希望过上平淡的生活的,她那么古灵精怪、那么聪慧可爱,若说当年的她,是高台之上的玉珠,那么今日伊人,已是一轮皎皎素月。
那么,如果往昔太过残忍,已经被尘土掩埋,又何必要挖开?就让那些尘封的往事永远尘封吧,两个人相守一生,不要再去追究了……
过了几日,白日里风大了些,吴晓月引着一个慈眉善目的大夫进了院子,到了苏湛的床前,那大夫问询了几句,就把起脉来。
而后,爽朗一笑,对一脸隐忧的吴晓月道:“这位夫人没有什么病症,不过是……有喜了。”
苏湛一愣,道:“真的?”
吴晓月的脸上也浮上喜色:“真的吗?”
那大夫道:“那还有假?这些日子的嗜睡,疲倦,以及干呕等不适症状,都是因为有喜的缘故,恭喜了。但是看起来夫人身子有些虚,我可以开些保胎的药物。”
吴晓月笑道:“那劳烦大夫了。”说着笑着和苏湛握了握手,才又随着大夫去抓药了。
苏湛在床上却觉得心中百味交杂,自己和夏煜,终于有了爱情的结晶了么?本来一心一意觉得这些事都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但是如今却不知为何忐忑起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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