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各衙门进送物件悉皆停罢,以纾民力。纪纲一向暗中收敛大量钱财,贪赃枉法只手遮天,这进送一停,他少了许多进账,正闹脾气,所以大家人心惶惶。
吴亮似乎自言自语道:“本来纪大人应该高兴的事,皇上这一整,纪大人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听出了吴亮言语中的讥讽,苏湛低声问道:“怎么说?”
吴亮看了看四周,又将苏湛拉到了避人的地方:“这火起得蹊跷,可不是那么简单。”看着苏湛眉毛轻挑,吴亮又接着说:“都指挥同知马旺是太子的人,而纪大人是汉王朱高煦的人……这其中的利害……”
苏湛虽然有点云里雾里,还是不忍打击吴亮八卦的积极性,顺着他说:“你是说,纪大人派人想铲除太子dang的人,才放了火?”
吴亮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说,是你想的。”
苏湛撇了撇嘴,嗤笑道:“堂堂锦衣卫杀个人需要出那么大动静么?在暗处悄声解决不就行了?”
吴亮似有深意地望了望苏湛的神色,又嘿嘿一笑:“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京城!放个屁动静大了都能让皇上砍了脑袋,谁改随便造次?去年,因为太子东宫迎驾晚了这一点小事,多少人进了诏狱,多少人家破人亡?再说了,你以为我们是杀人越货的匪徒么?”
难道不是么?苏湛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花,懒得再和他啰嗦,拍了拍吴亮,道:“我晚上还要值班,我回去睡个觉去了。”
“啊?那待会操练你也不去了?”
大学逃课逃惯了的苏湛若无其事地说:“你帮我点个卯行了。”
吴亮却阻止道:“不行啊,太子要来视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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