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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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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人头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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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却给夏念白打断。

    “去将王九叫过来。”

    舒璎顿了一下,“少爷,边副将在外头守了两日,等着见您…您看这…”

    夏念白眸光淡漠,“让他回去吧。”

    舒璎点点头,转身出了门。

    夏念白起身,披了长衫,以玉簪将长发束好,转头去看那窗纸上阴影绰绰。

    一高一矮,像是两个人形。

    两个人聚在一起,低声说了几句,听不清内容。

    最后又归于沉寂。

    只剩了一人侧脸,孤零零停在哪里。

    不一会又有了动静,“念白…”

    夏念白默不作声,深黑的眸子里,空荡荡的,不悲不喜,什么都没有。

    “念白,我此番过来,还有别的事..”

    …

    夏念白目光转向一侧桌案上,几日未起,上面公文已然推得小山一样。

    缓踱过去,夏念白随手翻了翻上面的公文,尽是地方战事告急。

    窗外低语,对他而言,如风过无痕。

    夏念白从公文当间又抽了个镶边兰底儿的文书来。

    打开一瞧,竟是京城来信。

    这次的人不是王正,却是吏部侍郎亲笔书信。

    说的是朝廷不太平,蛮夷死灰复燃,威胁京城,要夏念白上北上勤王,末尾还顺便提了一句边舜的事,字里行间状似不经意,细品其间滋味却也是刚柔并济。

    夏念白轻蹙了眉,将文书仍在一边,不予理会。

    坐在椅子里,心神一阵恍惚。

    窗外的音色渐无,脚步渐远,像是走了。

    地当间的铜盆里炭火青蓝,暖的了身,却暖不了心。

    门房忽然大开,舒璎立在门口,神色惊慌。

    “少爷..”

    冷风入屋,吹的人衣炔翩然。

    “怎么了?”

    舒璎神色古怪,“王九…王九他过来了…带好多人..”

    夏念白心头一紧,忙起身迎风而出,还未到门口,就给身后头的舒璎撵上,裹上来一个披风。

    “少爷,外头天冷,你穿这样少,当心着凉。”

    夏念白不语,才发觉这外头,已然是霜花铺地,浅水成冰。

    由着舒璎系紧了披风,转了身,便见着王九领了十几个人过来。

    夏念白停在原地,眼望着王九手里提着的布袋,忽然觉得冷寒入骨。

    王九一行人见了夏念白,忙赶几步上前,噗通一声,齐刷刷跪了一地。

    夏念白僵在一处,只想着可千万别是自己心中所想。

    那王九低了头,三两下将布袋差开,露出个粗鄙木盒。

    说是木盒,其实就是几个木板钉成的容器,缝子里露了几缕黑发出来,打着缕,给血浸透了,已然冻硬。

    王九见状,眼泪登时就下来了,将木盒高举过头后,哽咽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舒璎看王九悲恸至此,虽说不明白,却着实有些吓着了。

    眼盯着那沾血的木盒,抬眼去看夏念白。

    秋风过,再无繁叶簌簌。

    夏念白又怎会看不明白。

    垂眼盯着那盒子,想着转身回屋,却无论如何也移不开半步。

    舒璎见他浑身哆嗦着,还以为他是畏寒,便伸手将其身上的披风裹得更紧,

    而后又仰头问一句,“少爷,还冷么?”

    夏念白面无表情,搜肠刮肚的,想着叶添的不好。

    想着他当初如何死缠烂打让自己倾心与他,又如何流连花柳误了马车,迷了路。

    如何的两相疏离,

    如何头也不回的去了灵州,便不再回来。

    滴水穿石,日久情浓。

    历历在目的,哪里是那人的坏,分明是自己在等,

    等那人收了心,看清了,便回来长相守。

    想了半晌,夏念白竟淡淡一笑,万分苦涩。

    舒璎见状吓的半死。

    自家少爷的秉性,没人比她再熟悉,少爷平日里是极少笑的,上一次,算算日子,也该是五六年前的事。

    王九伏在地上哭了半晌,抬了头,“夏总督,王九只求能亲自带兵南下,给叶兄弟报仇!”

    舒璎忽然明白过来,瞪大了眼,盯着那盒子,眼底惊怖欲绝,

    “这…这人头是…”

    夏念白敛尽唇边笑意,倦淡而冷漠的眼神中露出了几分困惑,

    伸了手,搁在那脏血淋漓的盒子上头。

    柔声唤道:“…叶添..”

    王九闻言,泣不成声。

    夏念白轻声道:“舒璎,收起来。”

    舒璎忽然哭的伤心,上前捧了盒子,抱在怀里。

    夏念白转身回屋,没事人一样的,仍旧冷的像个人偶,对那立在门口阴影里人,只装着没看见。

    反倒是舒璎跟在后头,哭哭啼啼的,好不伤心。

    边舜目不转睛的盯着夏念白进了屋,心头欲裂。

    作者有话要说:吾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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