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信殿春宵一刻】
落日总归还是在长乐宫的尽头收敛余晖,夜色中的宫闱开始变得森然寂缪,只巡夜侍卫身上的锻铁戎服发出细微的摩擦之声,腰间佩刀铛铛作响,严谨之气浑然天成,无不宣誓着皇家宫闱的不可侵犯。
长信殿内,刘盈缄默伫立,紧紧抿唇看了高坐上的母后良久,终究还是拂袖转身留个背影给她“母后一逼再逼,儿臣一退再退,嫣儿是我的外甥女,你却要我违背良心去做如此亵渎违心之事。母后还是留点脸面给自己吧,何必对朕万事赶尽杀绝,既然母后如此费心朕的后嗣,那朕便封美人,册良人,遂了母后的心愿如何?朕不会再踏入椒房殿!”
“审食其,出来吧。”吕雉的脸色被穿透殿内的月光照拂得十分苍白,透出心力憔悴后的疲累。“哀家想跟你说会儿话。”
脚下的靴履踏在冰冷的殿石上似有声而无声,却声声击在了吕雉心上难以消弭。
“陛下还年轻,很多事情还不能看透,太后的苦陛下总有一日会明白的。”那袭玄紫色挡住了佛在吕雉脸上的光影,如此模糊不清,当真像极了初见的刘邦。
极力忍下心中的起伏,吕雉微微撇开眼,不知是初秋夜晚的凉意,还是心底蓬发的萧瑟,鼻尖浸酸,嗔道“连自己亲生儿子都看不透的事难道你一外人还能明白不成?”微讶于自己口气的不平常,吕雉懊恼的咬唇沉默。
听得审食其干笑两声,方道“是啊,外人,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只有像我这样的外人才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感受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你和皇上根本不可相提而论,你该清楚。”本想解释这个“外人”只是于亲人而言,说出口的话却听起来变了味,好像在提醒审食其自己身份的卑微。
有些落寞,审食其淡淡道“太后恕罪,微臣逾越了。”然后躬身准备告退“夜色已晚,微臣不打扰太后休息了,微臣告退。”
刚一转身,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震得僵直了身体,就连呼吸也惊恐的停滞在胸腔不得进出。
吕雉收紧环在审食其腰间的手,过去的自己因为太过倔强,因为太过骄傲,不愿意让人看见自己柔弱的一面,不愿意被人看见伤得体无完肤的狼狈。所以,在明明很痛苦、很难过的时候,却越是用一个漫不经心的微笑来掩饰所有的伤痕,可是自己却听见自己心碎满地的声音...
幽幽开口“审食其,你怕吗?”
“微臣,怕!”感觉到腰间的手为之一松,审食其赶紧牢牢握住,包裹着那微微发凉的十指不愿放开。
“微臣怕就此掉进深渊,万劫不复!”转身紧紧拥住吕雉“微臣宁可万劫不复。”
梦中无数次的相拥,如今演变事实,心中喜悦足以摧毁那道深深明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口中呢喃道“拥抱的时候,彼此是被需要的,被别人需要的时候,是一个人最有价值的时候。”
早已遣退了所有宫人内侍,久违的男子气息缠绕于身,空虚了二十多年的情欲烈火烧得耳根刺痒难耐。
下腹灼热不利,紧贴着宽厚的胸膛,听着“咚咚”乱跳的声音,吕雉不住轻昵“食其,食其……”那一声声诱惑呢喃,彻底迷了审食其的心。
细碎的吻如漫天杏花落在白皙的颈间,带着苏苏麻麻的触感软软靠在审食其怀中,轻轻被他抱起,她的身体瘫软无力的横卧在他手臂上头,向后仰倒过去,满头青丝散落开去,不细看终究难以发现隐在乌黑里的丝丝银白。
秋水盈盈两眼,春山淡淡双娥,吕雉娇声喘喘,似乎回到少女初经人事,未免有些羞怯,急用双手将那雪白遮住,缩做一团。审食其见她如此娇态,腰间那物儿挺得极高,更是用自己勃热的男子气息狠狠压住底下绵软,抱过吕雉,吐出舌儿尽情索取琼脂津液。
一夜春宵,何止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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