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2——
泪湖畔。
“焱儿——”骆修斯从香樟木后走出来,脸上艰难地挂着极不自然的笑容。他向焱冰舞张开双臂,期待着久别四年的妹妹温馨的拥抱:“想我了吗?”
“不想!”冰冷到刺骨的声音让修不禁打了个寒颤,舞默默走到修的面前,面无表情地把手中的诗集抛入他的怀里,“思念没有音讯的人没资格让我想他!”
舞似乎变得很冷漠,仿佛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可以让她动容。
四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到也不短,然而可以改变的却有太多太多。
修尴尬地接住舞抛来的诗集,习惯性地理了理额前的碎发,看似平静地注视着舞,却难以掩饰那狭长的金褐色的丹凤眼中无法言语的担忧与焦虑。
学名为“沉默”的低气压风暴以修和舞为中心向四周一点一点地扩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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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有些忍受不了这越来越低的气压,焱冰舞出声想要打破这四周沉寂的空气,然而,她迟疑了。
“修……四年前……四年前请你打听的事有……有结果了吗?”终于问出口了,可她却又有些后悔,因为,她在害怕——他害怕知道那个答案,也害怕再一次的失望,更害怕骆修斯会告诉他那个人早就忘记了那个誓言,然而,她最害怕的却是那个人再也不可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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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湖对岸,正在和苏毓讨论公事的白栩不经意间抬头望去,看见了僵立着的骆修斯和焱冰舞,带着些许惊奇地走近了几步,想要看清楚对岸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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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方向,正在准备离开Flora Academy的古瑾枫仿佛是感应到什么一般,不自觉地转生朝相反的方向走去,莫名的心悸,让他不自觉地走到了化叶亭——距离骆修斯和焱冰舞不足二十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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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儿,你——你不要哥哥了?我在美国这四年没有一天忘了你所托之事,为此四处奔走不说,而且……而且我还因此和姑母闹翻了呢!你不安慰一下人家这伤痕累累的心灵,还……还这样冷淡,我——我不干了……”骆修斯开始“哇哇大哭”,一点儿也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
可谁又知道他如此卖力的原因何在呢?然而——
“够了!不要再耍白痴了!”很简单的字句,却毫不留情地粉碎了修妄图把问题绕过去的臆想。
此时的焱冰舞似乎有一点点的不冷静,一双漂亮的紫眸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她了解修,自然知道修有事想要瞒着她,若是一般的事也就罢了,可是,这事事关那个人,却不是她能够容忍的。她的嘴唇微微开合了几下:“结果!”
修仿佛受不了如此冷淡的舞,只得无奈地收起一贯的嬉笑,略带严肃地说:“焱儿,可还记得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舞的眼中浮现出迷茫,虽然,只有一瞬间。
焱兒,身為一名上位者的第一準則就是收斂一切不必要的情緒,不論何時都必須沉著應對,即使泰山崩於前也波瀾不驚……
了解修所说的意义所在,舞的心境逐渐趋于平和,默默吐了一口浊气:“修,你现在可以说了!”
“唉——”修长叹一生,低着头,幽幽开口,“如果你做好了准备,我就告诉你——”
{什么意思?}舞愣了一下,张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仿佛她的舌头已然僵硬。冬末的空气里透着阵阵寒意,她的额头上却沁出了许多细密的汗珠儿。
{那不可能是真的!那个画面……那个画面只是梦,对,只是个梦而已……梦是不会实现的……它,它与现实是相反的……一定是这样的……}她的脸色苍白如纸,不停地摇着头,企图把四年来一直频繁出现在她脑海中的画面甩出去,是的,甩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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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一直在微笑,很溫柔很溫柔的微笑,溫柔得仿佛不應該存在,可是,他卻距離她越來越遠。
她想要去追,卻怎麼也追不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墜入幽深的海洋,可她什麼也做不了——她討厭這樣無力的自己——
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她的耳邊迴響:“要幸福哦……一定要幸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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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似乎是陷入梦魇的焱冰舞,骆修斯一时无言,只能默默取出一张早已泛黄的纸片——是的,纸片,那只是一张纸的一部分——递给舞。他别过脸,不敢去看舞那暗淡了的眼眸,眺望远方,却恰好看见古瑾枫望向自己的带着询问的眼神——
「你是谁?」
「你还没资格问!」修很不客气地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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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纸片上泛黄的痕迹仿佛在向世人彰显它久远的年代,许多字迹早已经模糊不清。但在这纸片上,这些模糊的字迹之中,有一行字却异常清晰,清晰到让人觉得刺目——
Violet vain Gouvernante(Nuofeng G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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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冰舞机械地接过纸片,无神的眼眸在看到那一行字的一瞬间变得闪亮起来。良久,她的视线都没有从那上面移开过哪怕一秒——
{终于有他的消息了,七年了……}
她颤抖地张开口,僵硬的舌头在此时才舒展开来,可她的声音却像冬天里被冻住的小溪一般喑哑:“这是从哪儿得到的?为什么……为什么风……风的名字会出现在这上面?”她的声音相当的潮湿,湿冷到仿佛可以吧一切都冰冻。
“那——那是四年前美国纽约航空总局发布的因飞机失事而罹难的人员名单……我在去年十月底的时候从其历史资料库中盜出……”骆修斯说得很轻很轻,轻得好似在耳语般。天知道此时的他,有多希望舞听不见他所说的一切,然而,这怎么可能呢?
悄悄回过头,只是瞥见舞因过度的忧伤而转变为暗紫色的长发,修的心就一下子揪在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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