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女人身形高挑,面容清丽素净,她身上穿着件相对宽松的外套,脚上踩的也是双平跟的马丁靴。
“我不要——”童童双手捂住发卡就往苏墨的方向冲去。
“童童!”容恩一时紧张连着声音都扬高了几分,南夜爵蹙眉往童童方向看去。
苏墨只觉得一个小身影在自己身前一晃,还来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童童已经整个人被她爸爸抱在怀里。
容恩松了口气,她看向苏墨,“对不起,小孩子太皮了,你没事吧?”
苏墨微微偏了下头,有点不太明白对方的话,容恩笑笑,“你也怀孕了吧!”
也?!
苏墨低头看看自己的着装,终于明白方才一瞬间的熟悉感来自何处,她勾起唇轻轻笑了下,“没有。”
毕竟交浅,她的否认自然有她的道理,容恩也不再问,“童童不懂事情,发卡我们肯定不能要的……”
“不用不好意思,她在帮我实现一个心愿,我要感谢她。”
苏墨打断容恩的话,她视线掠出去,见着男装那边裴琅似乎从试衣间出来,她点了下头往那边走去。
容恩没再拦她,那样一句话,别人听着或许觉得莫名其妙,容恩却觉得自己仿佛能够理解,她的第一个孩子,流掉的时候,她还是痛的厉害。
只要是生命,哪怕自己并不期望它们的到来,可是失去的时候还是会难过,这估计就是一个母亲的心情。
裴琅站在试衣镜前,男人标准的衣架子,这衣服传出来比模特穿的都有效果,“本公子就是有这本事把二等货穿出一流品质的味道来!”
苏墨横过去一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她转过头去,隔着一层隔断,能够看到方才那一家人正要离开,男人一手抱着孩子,另一手揽着女人的腰身,从苏墨的角度能看到容恩浅浅微笑的幸福。
那样的和乐融融,倘若没有爱,是怎么样也无法企及的。
“你好,耿夫人,这是您定制的首饰。”
耿云接过服务生手里的东西,“萱童,这是我之前看中的,是妈妈送你的结婚礼物。”
“妈,还是你对我最好了!”沈萱童笑着扑在耿云脸上狠狠吻了下。
“你这孩子!”耿云轻斥,可脸上的笑容却不减。
两人取了东西往外走,耿云却突然停住脚步,“妈,怎么了?”
顺着耿云的目光望过去,沈萱童只觉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被冻僵了,她脸色乍红乍白,看着裴琅和苏墨走在一起,心里的嫉妒和愤恨就彷如燎原的野火嘶嘶的烧的厉害!
“苏墨?她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会回来?”沈萱童双手攥起来,尖利的美甲几乎折断在掌心,她双眼通红看向耿云的眼睛里溢满委屈,“我要过去!”
“萱童!”
耿云一把拉住沈萱童的胳膊,她也没料到苏墨会回来,当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连走都策划的那么漂亮,怎么会在时隔不久之后再度出现,是耍她,还是……
“妈!他们……我们都已经订婚了,裴琅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沈萱童红了眼眶,她使劲的跺跺脚,心里的不甘那么浓烈,眼泪都涌出来,“为什么我们家的事情,总会有苏墨出现,她究竟想做什么?!”
“萱童你冷静点,不过是逛个街而已。就算你过去质问裴琅,你指望他能给你什么满意的答复?”耿云脸色也不好看,她是怎么也没料到会这样,“你稳定下情绪,这样的事情有的办法去解决,你要想就这么跟裴琅撕破了脸,那你现在就过去,妈妈不拦你。”
沈萱童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她恨恨的看一眼两个人的方向,转过头去往外走。
耿云跟在后面,看着沈萱童一边抹眼泪一边走,她匆匆跟上去,“萱童,你慢点。”
“我不会放过你苏墨,绝对不会。”
走在男人的身边,苏墨看看街边玻璃上映出的两个人浅浅的影子,她看看自己被宽松的大衣遮盖起的腹部,不是没有想过一家人和和美美一起的幸福画面,可是无论怎么幻想都是绝对的不真实。
街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的极长,苏墨落后裴琅半步,她一脚一脚踩着他的影子,哪怕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都想争取一下。
不给自己留有余地,让将来无论何时都不会后悔。
“裴琅,你爱她吗?你的未婚妻?”
男人往前走的步子顿住,他蹙眉回身看向苏墨,“我以为你对这种事情向来不好奇。”
“好奇!怎么会不好奇!我想知道在男人心里究竟是白玫瑰的位置更多一些,还是红玫瑰更多一些。”苏墨偏了下头,她弯着唇笑的轻松。
裴琅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是白玫瑰还是红玫瑰?”
苏墨不语,张爱玲关于白玫瑰和红玫瑰的论调实在是对男人心理最写实精辟的描写。
中间裴琅接了电话,好似是一群人吆喝他玩儿。
到了欲诱,包间里一片烟雾缭绕,苏墨小坐了一会儿,在那样的空间里只觉得憋闷,她出来透透气,苏墨站在一个旋转楼梯的一角,一大片搭出来的空间,正对着窗口,空气相对比较清新。
苏墨站了一会儿,只听到旁边几人突然抽气惊呼,“那是爵少吧!这段时间真难得见他露面。”
“是他……”
几番惊呼终于引起苏墨的好奇心,她转过头望出去,就见到男人那一头酒红色的碎发,在这样的灯光迷乱的欲诱,他的发色显得愈发的妖娆,他一路走来,眼里的视线连扫都不曾扫过一侧,那股子睥睨万物的冷冽和霸道演绎的淋漓尽致,与白日她所见到的那一个,明明是同一个人,却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感觉。
苏墨侧身依着窗口,她眯起眼睛望出去,爵少,南夜爵。白沙市黑帮有名的人物,却不想在妻儿面前的样子却没半分凌冽。
“难得见他出现在欲诱……”
“那是,听说爵少很宠他的妻子……”
“哎哎,我还听说,当初琅誊的裴公子第一次遇见容恩时就看上她了,为此与南夜爵大打出手,当时的场面混乱到不行。这两人的过节估计就那时候引起来的……”
“容恩?”
“现在是爵少的妻子,原来也在欲诱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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