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驱赶走夜的孤寂,天亮了。男孩躺在地上,熟睡之中,脸上表情依旧凝重,眉头微微紧蹙。
“唉,”女孩喃喃自语,“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怎么样能够让你快乐呢?”女孩蹑手蹑脚地走进男孩身旁,俯下身子,在他的额头,轻轻地吻了一下,随即羞涩地起身,进入厨房准备早点。
男孩睁开眼睛,凝视着女孩的背影,脸上依然波澜不惊,没有丝毫变化,他的呼吸,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过了一会,男孩起身洗漱,女孩的早餐也已准备完毕。
“不好意思,还让你来准备早餐。我们家条件不好,你肯定不习惯,昨晚睡得怎么样?”
“还好,”女孩低着头,吃着早餐,心思却显然不在食物上面。
“那个,那个,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女孩原本想说的是,今天是集市最后一天,我们一起去逛逛吧,但是猛然想起男孩奶奶的事情,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今天,你有时间吗?我们一起去集市逛逛吧,这些年,我忙于学业功课,也没有空闲去,正好趁着这个机会。”
“嗯,”女孩高兴地答应道,埋头吃早点,速度明显加快。。。。。。
集市的最后一天,相比之前更加热闹非凡,人山人海,熙熙攘攘。男孩紧紧地抓着女孩的手,不时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抵挡人群的冲击,艰难前行。
女孩的目标停驻在一个卖饰物的摊位,一串项链吸引了她的注意,喜爱之情溢于言表。那串项链,由一个个各色贝壳组成,色彩斑斓,着实好看。摊主是一个精明干练的中年汉子,一眼瞧出女孩对项链的中意,笑着调侃道:“伢子,你这小媳妇很喜欢这串项链,还不给她买了。”
男孩不置可否,没有辩解,淡淡地问了一句:“多少钱?”此时,女孩早已羞涩的埋下头,脸色通红通红。
“五毛。”
“好贵啊,”女孩惊呼。
“能不能便宜一点,”男孩开口问道。
“不行,”摊主头摇的像拨浪鼓,“俺们这块,是山区,哪儿来的贝壳?只有海边有,到俺手里进价很贵了,再便宜,就得亏本了。”
女孩虽然依依不舍,还是拉着男孩走了,太贵了 ,他们还是学生,没有经济能力。
他们随着人流,继续走着,女孩不是转身,想最后看一眼那条项链,直到消失在人海中。
走着走着,男孩借口要去方便一下,走开了。片刻,男孩回来了,女孩,没有注意,男孩的手臂紧贴着口袋,担心里面的东西掉出来。
他们一个摊子,接着一个逛着,女孩脸上很快重新出现笑容,似乎已经将那条项链忘得一干二净。他们也收到集市浓浓的节日气息的感染,在欢声笑语,歌舞喧天中,时间过得很快。。。。。。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为期数日的集市也落下了帷幕。人们纷纷返乡,为即将临近的新春佳节,进行最后的准备。
“我到家了,”女孩说完,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掉,“我好笨,真的好笨,为什么我学习成绩那么差?为什么我没有考上大学?我,我想和你一起念大学,一起去京城,结果。。。。。。”女孩泣不成声。
“给你,”男孩将一个小布包递给女孩,“打开看看。”
女孩停止了哭泣,打开布包。
“啊,项链,”女孩惊呼,“这条项链很贵的,你,你什么时候跑去买的,我怎么不知道?”
“难道,”女孩想起了什么,“你真傻,我不是说过我不喜欢了吗?你家里条件也不好,为什么还要买啊?”
男孩沉默不语,拿过项链,替女孩戴上。
“这条项链很适合你,你戴上,很漂亮,”男孩赞叹道。男孩顺势抱住女孩,她先是一愣,然后羞涩的依偎在男孩怀里。
“等我,”男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女孩不知所以。“等你,什么意思?”女孩困惑地问道。
“我先走了,再见!”男孩说完,转身离开,一步,两步,三步,四。。。。。。男孩跨出第四部步的时候,身后响起女孩的声音。
“薛林,我朱静在此发誓,我会永远等着你,直到,死亡。”男孩停下了脚步,任凭泪水滑过脸颊,流淌在脚下,生他,养他的那片黄土地上。。。。。。
男孩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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