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龄接到秦墨白的助理尹琛电话时,正坐在周霆宇的车上。
季舒龄和尹琛两个人称得上熟悉,毕竟在婚后的那段日子里,其实说起来,季舒龄见到最多的还是尹琛这个人。
每回季舒龄有什么麻烦了,或者与秦墨白之间有什么事情需要转告,基本都由这位大助理代劳。季舒龄以前的一个朋友还打趣过:秦墨白看着不像你的那位,尹大助理倒比他称职多了,你要不要考虑换一位。
“季小姐……”
尹琛换了一个称呼。显然自己也有些不舒服或者是尴尬,微微停顿了一下。
季舒龄没有为难这位,心中也隐约猜到这位这通电话的意思。只是没有想到秦墨白这么沉不住气。
“尹助理,秦先生让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季舒龄明知故问
而原本在旁边替季舒龄开车的周霆宇听到“秦先生”这几个字眼不由得看了季舒龄一眼,虽然看着在认真开车,其实那飘忽的眼神季舒龄也看出周霆宇同志正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尹琛语调缓慢,尽力让自己的意思表达清楚:“季小姐,秦总让我问您,昨天问您的那个事情的选择,并且让我协助您处理接下来的事务。”
“他倒是有心了!”季舒龄说的语气嘲讽。
尹琛听着季舒龄这句话,心中略微有些忐忑,但还是问道:“季小姐您的意思是……”
接下来季舒龄的声音听着没有半分的气恼,反倒是有种轻快愉悦的味道,对电话那边的尹琛说道:“房子我不要,东西我迟点就来处理。”
尹琛听了心中的担忧放下一半,他倒还真是怕这位前任秦太太突然生气撒泼,偏生这位季小姐身份也是不同,自己不好得罪,完全没有想到这么容易就松口。
不过在还没有明确的答复之前,尹琛倒是没有完全放下心来,继续问道:“那季小姐您现在在哪里,需不需要我派人来接您?”
季舒龄略微沉吟了一下,对尹琛回道:“你在那边的别墅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就到。”
电话挂断,季舒龄笑着对周霆宇道:“看来今天我是没有福气去玩了,你把我送到那边的别墅吧!你知道地址吗?”
周霆宇轻微的点了点头,然后车子打了一个弯,朝着另一个方向开去。
季舒龄正要把手机放到包里去,却听到周霆宇又开口:“我陪你去。”
季舒龄手略微顿了一下,脸上神色倒是没有变,马上推却道:“不必了,你把我放门前就好。”
周霆宇神色没有丝毫的笑意,表情坚决。虽然眼睛依然看着前方,但是却一直没有回答,显然是一副不肯妥协的模样。
季舒龄很无奈,很想把昨天的话再说一遍,她不希望她和秦墨白之间的事情有任何人插手,甚至是她的父母她都不想,但是想到昨天晚上两个人无缘无故为了这事刚吵了一架,今天再吵有些没有意义。
只能够尽量舒缓自己的语调,对周霆宇道:“小宇哥,我只是去整理一下我在那边的东西,真的不需要你陪着去。”
“那些东西有什么好整理的,我可以让人帮你拿去捐了或者卖了。”周霆宇有些气恼的说道。
季舒龄企图解释:“那里放了一些姥姥和妈妈送给我的东西,还有一些我以前珍藏的东西。”
“你要去,我就要陪着你去。”周霆宇一句话将话题又绕了回去。
季舒龄心中微微叹了一口气,继续解释。
奈何周霆宇一副闭耳塞听的姿态,季舒龄气极,只能够道:“我不管,如果你硬要去,以后我再也不会找你出来了。”
季舒龄的这个威胁颇有些幼稚,语气也是跟个小孩一样的撒娇。
但是在季舒龄说完这句话两个人却谁也不肯再说话,车内的气氛也一下子冷了下来。
车子依然朝着定好的方向慢慢靠近,季舒龄心中也有几分惴惴。长大后的周霆宇虽然依然可以像以前一般和她嬉戏打闹,但是毕竟是长大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这么严肃的模样倒是真有几分气势,颇有些不怒而威的模样,让季舒龄有些招架无力。
季舒龄偷偷的看了一眼周霆宇严肃的脸色,暗自有些害怕,不过她倒是不后悔,毕竟她和秦墨白的事情就是一笔糊涂账,她不希望牵扯进任何一个人。
终于车子在快靠近别墅的时候,周霆宇也终于发话:“我在外边等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季舒龄偷偷呼出一口气。
连忙点头答应。
下了车子,季舒龄走了几步,看了看身后停着的车子以及车里的人,不由的加快了步伐。
尹琛早已经在别墅前的大门口等着。
季舒龄在靠近这个所谓的“家”时,脚步也不由得放慢。其实说起来,这个她和秦墨白组建的所谓的家,真正充盈两个人记忆的时刻并不多。更多的时候,都是她一个人独守空床,或者是坐在钟点工给她做好的一桌子菜跟前,又或者是她在自己的卧房隔开的小书房里玩电脑看一些书打发时间。
她曾经企图用自己的力量尽力的让这个家充满温馨,只是,似乎是很失败,至少,秦墨白每每看到她改动一处,都不由得会皱起眉头。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是从他的神情里并没有看到愉悦的成分在。
本身,这个所谓的房子,根本就不是按照家的模式来打造,所有的地方虽然都是精雕细琢,华丽精细,但是那简洁明快的线条,以及少的可怜的暖色调,还有充满了装潢设计公司样板模式的整体构局。让她之后所做的一切都显得那么不伦不类。
房子的大门早就被打开,尹琛将季舒龄请进房子内。
季舒龄没怎么犹豫,直接走向了属于自己的那间卧房,秦墨白不喜欢看到她的私人东西乱摆放,而她为了避免让秦墨白不开心,就尽量的将属于她标志的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属于自己的房间里。
说起来,还真的是泾渭分明,连人家合租的人都没有如此明确的界限吧!
季舒龄真正想要拿走的东西并不多,放在这里的东西除了婚后亲友送的那些外,其他的东西她根本没有搬过来放在这所房子里,反而是选择仍放在姥姥家,或许在那个时候,自己的潜意识里就并没有把这里当成是自己真正的家。
半年不到的婚姻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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