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的脖子轻轻划到其胸口上,微微一按一挑,娇笑道:“我心悦你,若能春风一度,妾很是欢喜。”
说着,抛下一个大大的媚眼。
话音刚落,王沧海没急,斯奇急了,他咬着那粉嫩紫色的唇,柔柔弱弱地往她怀里倒去顺便粗鲁非常地将狐女推开,双臂抱着她的脖子,一副打死也不松开的架势,“大婶不要听狐狸瞎说,他们最会骗人,而且凶残得很,大婶要和她上床,精髓都要被她吸光。”
王沧海额头默默滴下一滴冷汗。
她——对女人没兴趣,这小子是不是太敏感,草木皆兵哟!
不过,她眸光一沉,斯奇身为妖界至高无上的妖王,对妖物有极大的克制力,就算他将实力掩饰得极好,天性血脉上的东西,是没办法改变的。这只狐狸,却是毫不惧他……
斯奇轻飘飘地瞟了狐女几眼,很明确的挑衅。
狐女那张倾国绝色的脸上闪过一丝恼怒,很快就掩藏下去,快得好似那表情没有出现过。
“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妖,是女侠的侍宠么?看样子,很是要好好调教一番。”狐女越发地笑得绝魅,勾魂。她俯身下来捧住王沧海的脸蛋,在脸侧印上一吻。
斯奇气得磨牙,不甘落后地、醋意大发地吻上王沧海的红唇,并在她要阻止之前,揪出重重的一声。
王沧海大为光火,本想探探这狐妖的虚实,这小子偏要来搅局,你要推开他吧,偏又要小意地看着你,拿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叫人下不了手。
她也只能随他去了。
这一两年来,她受了他太多的好处,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一个付出成了习惯,一个获得成为理所当然。
她不是个没有心的人,黑白、星镰、斯奇他们对她的好,她全知道,放在心里不说罢了。
任他去吧!
想着,倒也不再介怀,倒是这只母狐狸,亲她那一下,可亲得鸡皮疙瘩都起来。
她一把将靠近的狐女推开。
狐女顿时哀哀戚戚,心里却是大恼,这小妮子,喜怒哀乐具是风光,时远时近真是让人恨得心痒痒。
可狐狸就是狐狸,哪怕是气着的,脸上也带着妩媚动人的笑靥,真真好似那玫瑰花上晶莹的水珠儿,美得艳艳的。
她正了腰肢,整个气质却又是一变,很有威严风范,说的话也极为认真:“我为女侠所迷,真是倾心不已。但凡往后有需要,我定会一一遵从。”王沧海压下心中的诧异,正想从狐女身上看出什么端倪来,那狐女偏又展演一笑,端的风流:“当然,若女侠想要暖床,我也极乐意宽衣解带。”
斯奇呲牙:“滚蛋,她永远也不需要暖床,有我足够!”一副悍夫模样,勾着王沧海的脖子对狐女作狰狞恐吓状。
狐女嘴角挂笑,眼神分明幽深深邃起来,她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斯奇,眉头微微挑起:“还是个没开bao的小子,懂得怎样服侍么?”
“你!”一句话,正中红心,斯奇满脸通红,那是气的。“我该有的地方都有,该大的地方不比你小。”可恶,死狐狸,骚狐狸,臭狐狸,敢如此消遣小爷,等着瞧。
王沧海无力抚额,这两个说话越来越没了边。
“女侠说好,那才叫好。”狐女抛出电力十足的媚眼,又轻瞟斯奇,“妖怪虽然生命长久,几年不过一瞬,非常时刻,转瞬时事百变……可别逗留太久。”
斯奇那紫色琉璃般的眼中瞬间闪过万道沉思光芒,竟是霎那间流露半丝王者之态,仅仅半丝,也是威严万端。
“这件事,我自有主张。”他暂时不能回去,时间短促,他一定要在回去之前给他的沧海一个交代,大婶最重要!他代理妖界事物万年之久,一直兢兢业业,这次,就让他任性一回吧!
同狐女对视一眼,有些事情,不必明说。
狐女还要说什么,那妩媚双眼便瞥到门口站立之人,轻福身,风情万种地揪着王沧海,仿佛包含无尽情思,太多风流入骨,以及几分由衷的担忧,随后旋身而去,裙裾飞扬。
她竟这么走了。
王沧海凝神看向杯中翠绿,汪汪一团,再抬头,便看见王宏顺着她的位子直接走来,他的脸,沉得像水,那双漂亮的眼睛中,似乎藏着太多心事。
他来到她位子旁边,一屁股坐下,端起她的被子一口喝下茶水。
她直觉地感到,王宏,他有哪个地方变了!
王家众人之中,唯一不让她讨厌憎恶的,也只有这个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的王宏了,王家众人欺负她时,唯一站出来为她说话的也只有他,甚至连她能顺利地从王家跑出来,也是因为他。对他,她的态度有些复杂。
她能感受到这个男子一直在帮助她,关心她,可立场所限,他们注定没办法当成朋友,他日她横扫王家,他还有可能是敌人。
对他,王沧海心中情感是有些复杂的。
不过这些情感中,没有爱情参杂在内。
王宏也是知道的罢,所以他一路行来,目光紧紧锁住王沧海,但她的目光里,却并没有见到情人那般的欣喜和欣慰,而是凝实和深邃,没有人能从那双眼睛里,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可他只要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就行了。
他心中悲愤,这悲愤中,又有着令人哀伤的自由,接着,即将要自己跌进另一个身不由己。
他忽然感到深深的自卑,为这个女子,她自由豁达,翱翔天际,而他,则是那透着黑暗深邃裂缝看着她的那只卑微的灵魂。
那么这一次,就让他大胆一点吧。
他径直走过去,跨过那精美的桃花木,越过那重重的人影,不在乎飘飞的纱幔有多么唯美,一心一意只看到她。
仿佛跨过千山万水,又好像远距天涯,他一步步行来。
王沧海不知为何,总有种对方好似要对她表达千言万语的错觉,却是开不了口的惆怅。
她静静看他,并无言语。
多年之后,她回想这一刻,终于知道,这时的王宏,是带着怎样一种绝望,又是带着怎样一种希翼,又是怎样一种决然来见自己的!
她猜不出,他为何下得了那样的决心!
王宏坐在她身边,面色好似很淡,很淡,淡得似乎要消失,他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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