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离幽递来的飞信,捏在手中,韦钰心中一阵慌乱。
深深呼吸,定了定心神,韦钰再叹口气,好事多磨,一波三折。看来这大婚之事又只能推迟了,她现在必须马上赶往花安!
急急让闵睿拟了飞信给阎烈传去,让离幽唤人去悄悄准备马车马匹,再与大家商量着细节问题。
韦钰皱着眉头,细细思考着:“要不要跟父王请援军之类?这种事情我不懂,你们怎么看?”
“国王那自是要交代一声的,还得你亲自去。但你父王最不喜主母往花安国奔跑,尤其对你这花安皇储的位置也很是排斥,十几年来他们两人一直聚少离多,早就一肚子怨气。这个口,除非是主母开,旁人求也无用。”闵睿摇摇头,与她分析道:“再者,我们所知也只是表面,具体情况说也说不清,根本没法跟他求的。”
韦钰垮着脸,暗自沉思起来:是啊……若不是韦歌闹上这么一出,若没有青鸟族的人,只怕他们到现在也是被蒙在鼓里。就算花安易手也不得而知。加上现在情况太不明朗,也没道理光明正大跟父王求救。
对了,“墨寒呢?”
巫羽道:“已经让人去唤他了。”
韦钰点点头,继续沉思。
叹口气,离幽也开声道:“还有个问题,若是真如青鸟族人打探,皇帝与主母都被他们控制,那就算我们赶去了只怕也是入瓮。届时不但救不了人,还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叫个赔了夫人又折兵。”
几人听完亦是皱起眉头,暗暗伤神。谁说不是呢?再者。韦歌和巫奇还在这看着呢,都要大婚了,他们有什么借口离开?
忽而,韦钰脑子灵光一闪,她喜道:“莫伊伊!去把卫青叫来!什么也别跟他说,只说我有急事找他!”
莫伊伊愣了愣。忙应了声:“诺。”急急出去了。
闵睿和巫羽均露出释然的微笑。差点忘了这茬。只有离幽不明所以的问道:“叫他来做什么?”
闵睿朝他神秘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大概两刻钟的时间,墨寒被人搀扶着过来了,巫羽细细跟他说了情况。皱着眉头看了静静坐在那处发呆的韦钰一眼,什么也没说。只让小厮回自己房间那什么过来。接着,莫伊伊也带着卫青急急到了。
卫青淡定扫了眼屋内的主子们,如往日般。不卑不亢的行礼:“属下见过各位主子。”
韦钰没有马上回应,而是仍旧静静坐着,由上至下。细细扫他一眼,才问道:“卫青,当着大家的面,你做个准。到底选哪边?”
似没料到韦钰会这般直接,卫青怔了怔,抬眸看她一眼,再看看一旁的莫伊伊。复又垂了下去,似在思考什么。
一旁莫伊伊先是一头雾水。紧接着又忽而恍然过来!她不可思议的瞪着卫青,满心复杂的朝韦钰想说什么,无奈张张合合,又终是把嘴闭上,只巴巴的看着韦钰,眼眶里蓄满水汽。
韦钰看莫伊伊一眼,心间浮起不忍。轻叹口气,只好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再转头看着卫青,等他回应。
离幽是个没耐心的,韦钰才一句话,他立马就明白过来。想着这样一个奸细日日跟在韦钰身边,自己还曾嘻嘻笑着跟他称兄道弟,撕碎他的心都有了!火爆一拍桌子,愤怒道:“你个碴!这么多年本公子居然还当你是自家人!推心置腹的待你!不想你竟是个……”
话没说完,一旁闵睿忙按下他,给他使个“不可”的眼色,见离幽忿忿冷哼一声,他再与卫青道:“我们知道你对公主和莫伊伊的情义,也知道你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只是你可曾想过,那人许已经不在人世?”
“你胡说!昨夜我才拿到她的书信!”卫青突然失去冷静,看着闵睿的眼神带着浓浓的敌意,还有些不甘。
这回,不等卫青开口,墨寒竟先抢言说道:“书信也可以做假,你几年没见过她,可知道她早就没有书写能力?要怎么才能信一个人,困一个人,充分利用一个人——巫奇的手段你不比我们清楚?还要这么自欺欺人下去么?”罢,他接过小厮手中的东西,扔给卫青,再继续道:“这是她合眼前让我转交给你的,让你过自己想过的日子,莫再挂念她。”
她是谁?韦钰好奇望去——那是一块有些泛黄的娟帕,边角都细细锁了水红色花边,整块白绢上只有一朵褪色的红木棉镶嵌在角落;在那娟帕中间稳稳放着一根深色檀木发簪,尾针部份包了层白银,簪花似朵木棉,只有花瓣花蕊上零星点缀着些白银。虽朴实,却也别致。
愣愣看着手中的物件,良久,卫青似忽然明白了什么,刚毅而愤怒脸上瞬间变得惨白!深邃的眸子爬上血丝,清水蓄满眼眶。
莫伊伊在一旁见了这般情景,心下百感交集,哪还顾得上那个她是谁人?张了张唇瓣,她不觉轻声唤道:“卫青……”
卫青颤了颤,似清醒过来一般,突然将手中物件拽成一团。忿恨的瞪着墨寒,眼中满是杀意的咬牙道:“你杀了她?”
墨寒也不否认,只无限感慨的叹口气。他同情的看着他,坦然道:“确切的说,是帮她解脱。”
卫青浑身绷得死紧,红着眼睛轮着佩剑就朝墨寒冲了过来!嘴里喊着:“我要杀了你!替红儿报仇!”
没有套路,没有章法,只有一股子蛮力,只求将他刺死!
墨寒挑挑眉,似早已预料他有这出,却是连眼皮也没动一动的稳坐着。倒是韦钰心弦绷了个紧,但还轮不到她做出反应,卫青已被人一掌震开!
“卫青——”莫伊伊本能的冲上前,一把抱住跌坐在地口吐鲜血的铮铮汉子,两行清泪涌了出来。
离幽挡在墨寒面前,确定倒在一旁的卫青再无还击能力,才皱着眉头疑惑的瞪着墨寒:“你把人怎么了?”
“杀了,一剑毙命,绝无痛苦。”墨寒凉凉看他一眼,破天荒的解释道:“一个手筋脚筋都被挑断,还毁了容貌,割掉舌头,日日靠毒物喂养的哑女,活着又有什么意思?”说罢,再将视线转至跌坐在地上的卫青,继续道:“就算她不求我,临了我也会赠她一剑。”
“你胡说……年前我还见过她……”卫青似被那一掌打醒,捂着胸口,说出的话连自己都不甚肯定。
“那女子叫燕飞儿,擅长人皮易容——你该认识才是。”闵睿立在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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