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青梅竹马寒冰迫 痴心回味淡发香第(2/2)页
首求道,“殿下,此事万万不可。微臣身家性命是小,殿下名誉是大呀。”
“你是怕皇上怪罪吧?”太子一面倾身扶起杜鹏晔,一面劝慰道,“这个你放心,本宫会与父皇讲明的。”
杜鹏晔见太子执意如此,不便再行推脱。当然,他心下却有些欣喜,毕竟如此一来,福王或许便有机会见到皇上而消除一切可能的嫌怨了。
太子见杜鹏晔一口应承,颇为高兴。转而,随手拿起一把进贡的名剑,递与杜鹏晔,“这个就赏赐与你。”
杜鹏晔定睛一瞧,竟是把上古名剑——湛泸。它通体纯黑而浑然无迹,无坚不摧却又不带丝毫杀气。此剑,据说失传已久,今日得见已是喜悦无比,而太子竟将它赐予自己,他有些难以置信。
他缓缓接过宝剑,目不转睛地盯着它,心下踯躅不已。据上古传说,湛泸是象征着上苍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眼睛,它注视着君王的一举一动。君有道,剑在侧,国兴旺。君无道,剑飞弃,国破败。 故而,此剑应当悬于室内,时刻警惕君王当以仁为上,因仁者无敌。可是,就算自己目下道出拒绝的缘由,以太子的脾气,是断然不肯收回的。说不定,还会激怒于他,多出一番事非。
怔想间,只听太子说道,“你去吧,本宫也累了。你把这事办妥了,本宫还另有赏赐。”说着,太子伸了一个懒腰,呵欠连连。
杜鹏晔见此情形,也不便多言,只好收剑施礼告辞。
杜鹏晔再次回到府邸,已是丑时已过。
推开房门,不由自主望向床幔。重重被褥原样堆着,一角掀起,如晨间一般。昨夜,寰娘真真切切地在此度过了一晚。这绝非幻觉抑或梦境。但,她此时也确已离去。
密林中的她,是那么柔弱,那么无助。苍白的面庞,紧闭的双眸,灰白的双唇,虽让她失去了曾经人前的华美,但却那样楚楚可怜,让人怜惜不已。她的沉默、她的隐忍,只是给自己脆弱的内心穿上了一件坚强的外衣罢了。
她执意地离去,不过是暗恨自己的无情。虽然自己希望保护她一生,可是那只是自己的痴望。因为她断然不肯再原谅自己了。可是……
杜鹏晔思及此,心下悔恨不已。当初,若是自己能将一切和盘托出,抑或她不会怨愤自己?然而,如今已没有了当初。
他掩上房门,缓缓来到了床前,半坐于被褥之旁。他觉得她似乎才刚刚离去,因为被褥的褶痕还是她昨儿睡过时一样。他轻轻地抚摸着她睡过的枕头,淡淡的发香,袅袅飘至他的鼻前。
杜鹏晔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儿,好半晌,方徐徐起身来到窗前。他推开窗,仰望深邃无际的夜空。只见明月淡黄轻薄,仿似一片剪影,清辉自长天洒下,沐浴着万物。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过,繁茂的枝叶传来“沙沙沙”的声音。
他长叹一息,暗自叹道,她现在何处?一切可好?
思及过往,他觉得今生他俩或许都无缘再见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他知道自己这一生都不可能再爱上谁了。她是他心中的唯一。
第二日晚间,杜鹏晔又换上夜行衣,来到了京郊的密林之中。他将太子召见的一应事宜向福王和义父陆玄娓娓道出。
福王沉吟半晌,说道,“以我对皇兄的了解,冲喜顶多只是缘由之一。”
陆玄点点头,“不错。设为陷阱倒有可能是真正目的。”
杜鹏晔听得两人分析与自己之前揣测不谋而合,故进而问道,“那这陷阱会是为谁而设呢?”
陆玄沉思不语,眸深眉蹙。
福王思忖良久,缓缓道,“刺杀之人必是其一。”
不管缘由究竟,自己当在其中。可有一点,他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为何要选杜鹏晔为太子的替身呢?
杜鹏晔看了看福王,心下明白福王之意,既有其一,那必有其二,而这其二当是福王无疑。但是,假如皇上怀疑福王,而所谓的刺客又并未出现,那么福王将是这二者合一之人。如此一来,福王岂非坐实了这谋逆反叛之罪名?思及此,杜鹏晔的后背不由涌起了一股冷飕飕的寒意。
“那公子打算怎么办呢?”陆玄敛了思绪,仰首问福王。
“去是一定的。不过,见与不见皇兄,择机行事。”福王若有所思地答道。
杜鹏晔见福王主意已定,故而想法成全,“公子到时候近处隐身,机缘适宜,微臣便传递信号与你,如何?”
福王微微颔首,“好。就这样。”
杜鹏晔见事已谈妥,便拿出那把湛泸宝剑,双手捧着,呈递与福王,“湛泸乃仁者之剑,微臣实不该收下,只是当时不便拒绝。现交与公子。”
福王摇了摇头,“湛泸乃君侧之眼,你是忠正之臣,堪当此眼,放在你那儿更为合适。”说着,轻轻将剑推了回来。
杜鹏晔见此情形,不便推脱,故谢道,“多谢公子。”说罢,又将湛泸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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