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情深到处失爱婢 进退维谷两相难第(2/2)页
,雪白的花朵,在如乳如练的月光下,仿如白玉般晶莹,又似料峭春寒时枝头上的片片残雪。繁枝茂叶和着点点花苞,在地上映下了婆娑暗影,好似少女美丽的舞姿。几番淡淡的哀愁在深浅不一的光影中悄泄。
“杜老,你知道海棠什么时候最美吗?”福王仰首望着那玉白的海棠。
陆玄对此从无研究,故而以常理答道,“烂漫时节。”
福王摇了摇头,“就是现如今这含苞待放的时候。欲绽未绽,朦胧诗意,又给人无限希望和遐想。到得昂首怒放,一切看得那么清楚,便没了意思。”
陆玄明白了福王话中之意,他轻叹道,“公子重情重义,老朽佩服。只是目下情形不明,公子不用过于多虑。”
福王无奈地笑了笑,“己身如何已不重要,关键是杜老,鹏晔以及曾跟随我的将士们的安危。”
陆玄本欲再劝,斯时杜鹏晔却来了。
“拜见公子,义父。”杜鹏晔身着夜行衣,进得院子,倾身施礼。
“坐吧。”福王指了指一旁的一张杌凳,“今儿可有什么消息?”
杜鹏晔略理思绪,将早朝时的情形向福王和义父陆玄娓娓道出。
福王听罢,沉吟不语。
目下,真是进退维谷。回吧,一来,若是他们拿出斐蟠的尸首,强问几日行踪,自己难以说清;二来,人遇危难,落井下石之人多矣,说不定便出来一两个指证的,自己如何能逃脱干系?更何况,身旁还有个诈死还生的陆玄。可是不回,自己难免落个昏聩之王的名声,如此一来,也就等同于废了。说不定,还会因此而编织一套罪名,那就……
杜鹏晔心下明白,朝堂上皇上和张公公那番话,为何定要在上朝时在百官面前道出,定是有所用意的。可这意图,关乎福王下一步决定,他不便多言。
“公子,您下一步如何打算?还按今儿的计划回朝吗?”陆玄紧攒眉头,一脸凝重地望着福王。
福王摇摇头,“回与不回都是死,莫若得个自由。”话虽如此,其实他还意欲以自己短暂的消失,再确认一下皇上的心思。
陆玄点点头,“一切听从公子的安排。”
杜鹏晔今儿一天都后悔早晨未将寰娘留住。她昨儿病得不轻,执意离开,万一……奈何白日里事务繁忙,脱不开身,故而现下更是欲去找找她,假如运气好碰到了,也可守护着她,以防万一。此时,他见诸事已了,便欲提出告辞。就在这当儿,他蓦地察觉院外似有一串整齐而众多的脚步声。他连忙摁住腰间剑柄,欲拔剑而出。福王也惊觉了外面的异样,他“霍”地站起身,对杜鹏晔道,“你带着杜老先走,我来垫后。”
杜鹏晔手握长剑,一面从怀里掏出一张黑色丝帛,罩在脸上,一面斩钉截铁地说道,“公子,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赶快和义父一同走,我来对付他们。”
一旁的陆玄也劝道,“公子,鹏晔说得有理,咱们赶快走,否则便来不及了。”
斯时,听闻异样的娴姑和小红也跑到了院子中,不知所措地问着发生了什么。
福王见此情形,不便再争论。他命娴姑立即取来他的随身物什以及长剑,并与杜鹏晔约好在郊外树林见后,便领着陆玄等三人,从后院小门离开了。
杜鹏晔为拖延时间,来到了福王的正屋。他一个纵身,跃到了床上,拉过被褥,背对房门假寐。
夜沉寂如水。银辉自窗楞射入,在青砖上映现出一片霜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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