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侬本飘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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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天血案缘孽因 恩师遇劫保爱徒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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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了十余岁。

    “恩师辛苦了,学生迟到,望请……”杜鹏晔躬身施礼,以表歉疚。

    “好了。”陆玄轻拍杜鹏晔的肩膀,“咱们去书房,为师有要事与你谈。”

    二人进得书房,拣窗下两张圈椅坐下。待侍婢上毕茶,掩上房门,陆玄才沉缓地开启话头。

    “三十余年前,我曾遇到一世外高人。他精通周易神算,与我算了一卦:说我此生仕途顺畅,唯有一劫,过了,便平安富足,否则……”陆玄长叹一息,连连摇首。

    “恩师,这般江湖术士之言如何能信?”杜鹏晔不以为然地劝道,“恩师刚正不阿,睿智多谋,为官三十余载,历经三朝。上至皇上,下至属僚,无人不敬,无人不服。如今,虽遇难案,学生以为凭恩师的阅历和经验,真凶指日可擒。”

    陆玄苦笑道,“鹏晔,你入宦不过五载,其中艰险,尚难真正领悟。”

    杜鹏晔疑惑地望向陆玄,瞥过其鬓,惊觉陆玄曾乌黑的发鬓,如今却已浸染白霜。心下既恨自己的粗心,又叹时光飞逝,或者恩师老了?

    陆玄呡口香茗,反问道,“你以为我是担忧案子难破?”

    “难道另有它因?”杜鹏晔满腹不解。

    陆玄微微颔首,“待我将情形与你详细道来,你便会明白了。”说着,他站起身,一边在房内徐徐踱步,一边继续道,“你离京后不过数日,工部侍郎张南勘察完京郊兴洁水坝回城的途中被害。其随行十余名将士无一幸免。令人生奇的是,他们皆 面相平静,身形自然,无丝毫搏斗的痕迹,也无一点惊恐之状。我亲自和仵作一同检查了尸体,除太阳穴有一针尖大小的细孔外,并无点滴外伤。想想,十余人,就这么一瞬,便一同遇难,让人匪夷所思,也心生惧怕。案发之后,我立即上奏皇上,皇上除命我加紧破案外,还下令知悉此案的所有人等必须严守秘密,但凡有所泄露,格杀勿论。孰料,十余日后,礼部员外郎李守义在上朝的路上,又以同样的方式遭遇不幸。因案发城内,又值晨晓,皇上原本还想封闭消息,然已不可能了。不过一日,此事便传遍了京城大街小巷,致使朝野惶恐,人心浮动。可是,事情仍没有停止。又过了十余日,兵部侍郎征西大将军何勇,在清晨去京郊大营的路上,又遭不测。其死状与前者并无二致,仍唯有一针眼大伤口。我甚以为奇,故冒天下之大不讳,命仵作与我对其中一位军士进行开颅解剖,谁知竟真得在伤口内寸余之处,发现了一枚银针。银针并无特别之处,可这杀人的手法,我还是头一次看到。随后,我让仵作查验了所有遇害之人,情形皆一致。”

    “劲透伤口寸余?”杜鹏晔难以置信地望着陆玄,“这样深厚的内功,只怕满朝文武找不出一人。”

    陆玄点头赞同,“故而,我断定此事必有江湖帮派涉入。”

    杜鹏晔忙道,“那咱们立即从江湖入手!”

    陆玄神色凝重地说道,“我已向几位江湖旧友打听过,皆不知晓。况,如此关系朝廷大员的要案,发生近两月,非但迟迟未能告破,甚而连一点线索都没有。我这刑部尚书,是罪责难逃。”

    “恩师不必气馁,学生这就修书与我舅舅故友打探消息,或许他们了解一二也未可知?”杜鹏晔连忙劝慰陆玄。

    陆玄摇了摇头,“今日早朝,皇上已给我下了最后期限,十日内无法破案,便立即革职查办。”

    杜鹏晔忽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这……”

    陆玄苦笑一下,“数名朝廷大员,在京师重地被害,必得有人来承担责任,首当其冲的自然是防御京城安全的京都统领,接下来便是负责办案的我了。所以,我现在一改初衷,决定让你远离此案。”

    “为什么?”杜鹏晔大声嚷道,“恩师处于危难之际,学生岂能袖手旁观?此非大丈夫所为,更是我杜鹏晔不耻之事!”说至最后,他因过于激动而面红耳赤。

    陆玄来到其身旁,语重心长地说道,“鹏晔,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可是学生怎能坐视不理?”

    陆玄摇摇头,“此案错综复杂,大非一时一日可破,你只要留在刑部,便有望完成我的心愿。”

    “但……”杜鹏晔依旧放心不下。

    陆玄以手示意,打断杜鹏晔,“定数在天,非人力所为。你的心思,我明白。”说至此,陆玄惨然一笑,“不必过虑,这是最坏打算。”

    杜鹏晔闷声应了应,心中却暗暗打定主意,自己定要在限期之内拼力为恩师解围。

    “我不希望你参与此案,还另有原因。”陆玄坐回上首的位置,嘎口早已凉透的茶汤,问道,“你知道福王吧?”

    “福王?”杜鹏晔对陆玄在此时突然提起此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依旧点点头,“他自幼丧母,由太后抚养,与其亲出的皇上及风王一同长大,感情甚好。据说,他自幼聪颖,文武精通,在先帝众多子嗣中,最得先帝宠爱。在他十八岁那年,南郡发生叛乱,由先帝钦点,前去平叛,后便一直掌管兵部。近些年,边塞烽烟四起,外寇侵略,他一直统兵戊边。”

    “不错。”陆玄搁下茶盏,又道,“他半月前已调任回京了。”

    “哦?”杜鹏晔满腹疑惑地看着陆玄,“为什么?这与案子有关?”

    陆玄重叹一息,“六年前,那场激烈的争斗,你也是有所耳闻的吧?”

    杜鹏晔怔愣一刻,应道,“略知一二。”

    陆玄点点头,“先帝近二十位皇子,如今零落得只剩三位。而皇上当年虽身为长子,却并非嫡出。”说至此,他目含深意地看了看杜鹏晔,“而福王又一直统兵。”

    杜鹏晔似懂非懂地说道,“恩师是否过虑了?况,边塞……”

    陆玄摆摆手,“你方离京,边塞就传来捷报,外族已主动提出议和,约定永不言战,并派来使者,商谈和亲之事。”说至此,他站起身,“今儿,皇上以刑部办案不利为由,命福王接手此案。一会儿,我便要去给他送卷宗。”

    杜鹏晔听到此,方才有些相信恩师并非杞人忧天了。此案于福王而言,是把双刃剑。查破此案,福王不过完成份内之事,且就目今的情形看,极有可能引火烧身;若难擒真凶,只怕……而到时,所有涉入此案的官员,可能也……想到此,杜鹏晔不禁后背寒意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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