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冕睁开眼看了下床头的电子闹钟,此时已是周六下午五点了,她竟然睡了将近一天。她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赶紧打开书包,掏出书本做起了功课。
半个学期过去了,宋轩和唐冕也不像之前那么拘束了,两个人恢复了从前的友谊。
且不说唐冕与宋轩如何。且说自从林圣玉送走了唐冕和林冲,柴进家门口总有些官兵在来回走动。有一次,柴进领庄客们外出打猎,林圣玉不在其中,等柴进回来,跟随柴进外出的庄客们提醒她不要出门,那些官兵正是来寻她的。
林圣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没作奸犯科,官兵来寻她作甚?她又想到了她与唐冕和林冲的关系,便不那么疑惑了,心里暗自骂道:高俅这厮,要赶尽杀绝呀!
冬风吹走了到处肆虐的秋老虎,这漫天的雪花在一点一点的冰冷着大地。林圣玉躲在自己的屋里瑟瑟发抖,沧州的冬天真是冷的可怕,大连的冬天虽然很冷,但至少家里暖和,毕竟在现代还有暖气,柴大官人再怎么有钱也买不来空调啊。
林圣玉披着被子坐在火炉边上烤火,只听外面有人叫门:“林姑娘,大官人唤你到前厅去。”
“来了。”林圣玉应和道。她匆忙地叠好被子,披上一件暖和的衣服直往前厅去。
点点雪花打湿了她的脸颊,从她的房间到前厅要绕过好几个地方,她暗下决心:以后不管多么富有,也不住豪宅。她又想:这么冷的天,大官人找我作甚?要打猎?这天寒地冻的,哪个出来瞎跑呀,不对,那些官兵还在那猫着呢,我出去岂不是白白送死;要把我交给高俅,好摆脱干系?不对,柴大官人有丹书铁券,皇上也奈何不了他。那他找我作甚?
好容易绕到了前厅,她跨进门槛道了声:“大官人找我?”
“林姑娘,你看这是何人?”柴进指着身边的人问林圣玉。林圣玉一看,这不是林冲吗?林圣玉十分高兴:“兄长,你怎么在这?”林圣玉的目光触及到了林冲愁苦的双眼,立即收敛了笑容。
“唉,想不到兄长的命运如此多舛。”柴进说。“兄长且安心在此住上几日,再作打算。”
“也好。”林冲回答道。
“兄长请。”柴进说
“大官人请。”林冲说。
两个人离开了前厅,留下林圣玉一人尴尬的站在那里。
回想起林冲的表情,林圣玉好像明白林冲出什么事了,只是还有一点不明:正门前有官兵潜伏着,这之前又没听见厮杀声,他是如何进来的?不过今天凌晨听见一个老庄客在嚷嚷,说什么“抓着一个偷米的贼”。柴进家的米屯是在庄东边,东门无官兵游走,他应该是从东门进来的。
下午,雪下得小了些。林圣玉在屋里呆不住了,干脆跑到后堂去练功。
后堂的雪不是很厚,但也不致于滑倒,林圣玉拿了双浑圆铁锏,在那里耍了起来,她那瘦弱的双臂竟把这一招一式,舞得有板有眼。
舞了一段时间之后,她又从兵器架上抽出一条齐眉棍舞了起来,很明显她的棍法不是十分的精熟,当初她就是用这条棍子和洪教头斗了五六十回合不分胜负。
十几招下来,她有些不耐烦了,她对自己的表现很是不满,正准备放弃时,不远处一个人说道:“你刚才的招式不对,不够规范。”林圣玉一听,是林冲的声音,她回应他一句:“兄长有何高见?”
林冲结果她手中的棍,向她做了个动作示范,并让她重复一遍,林圣玉重复了一遍,感觉这一招更加顺手。她又要求林冲多教她几招,林冲也不含糊,自己也拿了一条棍,仔细的教她。
两个人练了一段时间之后,便坐在一个台阶上歇息。
“为兄适才已观看多时,贤妹使的是浑圆锏,女孩子竟然也使用重兵器。”林冲说。听到林冲的质疑,林圣玉不禁反驳道:“那怎么了,我是长的瘦了点,但也有一定的气劲地。”林冲不回她的话,只是低着头,默不吭声。林圣玉知道他心里难受,就不去搅扰他。过了一会,林冲抬起头问林圣玉:“妹妹认为景逸姑娘人品如何?”
“很好啊,兄长怎么想起问这个了?”林圣玉问。林冲叹息道:“趁自己还没被利益所埋没,好好珍惜吧。”说完,林冲又低下头继续沉默。
林圣玉自然明白他说的话的用意,在官场上,难免会碰到不顺心的事,但最痛苦的事莫过于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所出卖。林圣玉尝试着去开导他:“兄长,小妹知道您受了很多的苦,您看这里又没外人,不如把自己的苦水往外倒一倒,也强于憋在心里呀。”
经过林圣玉一劝,林冲便把自己落难的经过详细的说了一遍:先是林娘子与使女锦儿到庙里烧香,他在庙外等候,结果信步走到相国寺的菜园子与鲁智深相识并结为兄弟,两人正交谈时,锦儿来报信说有坏人在调戏林娘子,林冲大怒,本想上去打那人,但认出那人是高俅的义子高衙内后,便不敢打下去,怕恶了高俅,自己的职位难保。
孰料那高衙内得寸进尺,非要把林娘子弄到手,不仅纠结了帮闲富安,还买通了林冲的好友陆虞候陆谦来诱骗林娘子。前头有陆谦骗林冲到樊楼吃酒,后面又有人到林家报信说林冲在陆谦家吃醉了酒,要林娘子和锦儿去看觑,林娘子和锦儿不知是计,便与锦儿赶了过去,到陆谦家里才知道上了高衙内的当,幸好锦儿脱身向林冲报信,又有幸林娘子贞烈,不曾被那狗贼玷污,林冲把陆谦家里打个粉碎,把林娘子和锦儿送回家去后,又到樊楼找陆谦算账,陆谦早已逃脱,此后林冲每天在陆谦家门口等候陆谦出来好找他算账,陆谦一直躲在太尉府。
林冲白白等了三日,第四天鲁智深邀他到街上玩耍,自此每日与鲁智深到街上吃酒,直到有一日见街上有人叫卖一口宝刀,林冲见是把好刀便买了下来,把玩了一夜。次日清晨,有人唤林冲拿宝刀到太尉府去与高俅比试宝刀,林冲早听说高俅有一把宝刀,平时不肯拿出让别人瞧见,现有幸与他比试比试,于是拿了刀进了太尉府,又有两个承局诱他进了白虎节堂,高俅摇手一挥令军士们把他拿下,诬陷他腰悬利刃闯入白虎节堂蓄意谋杀朝廷重臣,把他交给开封府尹处置,幸好开封府尹和孙孔目上下周旋,判林冲‘腰悬利刃误入白虎节堂’并刺配沧州,林冲想此去沧州不知何日才能回到东京,又恐耽误了林娘子终身,便决定一纸休书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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