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冕拿起黑晶鞍前的弓和箭把玩了一段时间,她发现自己的箭法还不错。
黑晶再一次咬住她的衣袖,她知道又有生意要做了,这回她拿起哨棍和弓箭,想挑战一下活人靶子。她拈弓搭箭,瞄准了那拿着马上要落在囚犯头上的水火棍的手“搜——”的一箭,只听见“哎呦”一声。
虽然唐冕射中了他的手,但眼前的景象十分令人震惊,那公差撇下的水火棍竟断成了两截,离那人不远处的树干上横插着一条禅杖,正在她惊魂未定时,一个胖和尚骂骂咧咧的跳了出来,那囚犯见到他如见到救星一般的喊了一声“师兄”便昏了过去。唐冕定睛一瞧,那和尚不是鲁提辖吗?要坏,竟然在这里碰见老熟人,不行,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唐冕回过头来撒腿就跑,鲁提辖在后面喊了声“站住’,也动身去追赶她。
唐冕不顾一切的往前跑,也不注意脚下的道路,结果被一条横在地上的藤蔓绊倒了。鲁提辖也赶了过来,满脸疑惑地看着唐冕说:“妹子,你躲俺作甚?”
唐冕被尘土呛得连声咳嗽,不与他搭话。鲁提辖见状伸手搀了她一下,唐冕从地上爬起来又蜷缩在树下低下头抱紧了双臂。鲁提辖又说:“哈哈,原来在东京为人们所传颂的‘玉观音’是妹子你呀。”
唐冕抬起头,满脸疑惑地看着他:“玉观音?”
“是啊,洒家在东京城里听说,这野猪林里出现了一位专劫那害人的公差的侠女,因额上系着一条镶着白玉的皮带,所以人送绰号‘玉观音’,妹子还不知道那。”
唐冕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公差被吓傻了,那囚犯也清醒过来了。鲁提辖忽然想起那个被绑在树下的囚犯,忙上前去为他松绑,还扶着他说:“兄弟,你受苦了。”
鲁提辖回过头来指着那两个公差:“你们两个撮鸟,竟然谋害洒家的兄弟,看洒家不剁碎了你们!”说完便拔出树上的禅杖,向那两个公差打去。
“师兄且住,,请师兄休伤他两个的性命。”那囚犯劝道。鲁提辖收了禅杖,扶那人到不远处的石头上坐定,唐冕也赶了过去。只听那鲁提辖道:“兄弟,自打你吃了官司,洒家又无处去救你。打听你刺配沧州,洒家到开封府寻你不找。见一酒保来请两个公人说道‘店里一位官人寻二位说话’便起了疑心,放心不下,一路跟随。见那两个撮鸟带你进店里去,洒家也跟了进去,夜间听得这两个厮装神弄鬼,用沸汤伤了你脚。当时俺便想杀了这两个撮鸟,怎奈何店里人多,恐防救了。”听到这里,唐冕低头看了那囚犯的双脚,血泡已经被草鞋磨破,鲜血淋漓,唐冕皱紧了眉头。只听那鲁提辖接着说:“洒家见他两个不怀好意,愈是放心不下洒家便跟随来到这林子里,这两个厮果然要害你,正好杀了这两个。”
那囚犯又劝道:“既然师兄救了我,休伤他俩性命。”唐冕仔细端详了那囚犯,怎觉得他与那个从狼口中救她出来的人有些相像,同样是面部轮廓棱角分明,同样有着英雄的气势,不,他们不一样,昔日的他脸上写满了高傲,像一朵经历过秋老虎肆虐的菊,而眼前的这位脸上写满了愁苦,像一棵饱经风霜的梅。
鲁提辖喝道:“要不是看兄弟面皮,就把你们两个剁做肉酱!”
两个公差慌忙跪下求饶,鲁提辖注意到站在一旁的唐冕,忙介绍起他身边的这位兄弟:“妹子,这位是俺兄弟,东京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林冲。”
“林教头。”唐冕抱拳施礼。
鲁提辖反过身来对林冲说:“这位是……”唐冕怕他说出自己的姓名,抢先自我介绍,谁料林冲抢过话锋:“这位便是师兄提起过的在瓦罐寺内向老僧们施舍干粮的那位姑娘吧?”鲁提辖好像领会了他的意图高兴的说:“哈哈,正是此女。”
唐冕小吁了一口气。
鲁提辖又问:“妹子,你的马哪里去了?”
说话时黑晶早已走到众人面前,鲁提辖上前抚了抚它的马鬃与它打招呼:“哎呀,兄弟,还认得洒家吗?”
唐冕微微一笑:“大哥,它叫黑晶。”
“黑晶?呵呵,挺好。”鲁提辖笑了。
唐冕把注意力转移到那两个公差身上:“你们两个,收了多少钱,统统拿出来!”
两个人装聋作哑:“我们的钱全都花光了。”
唐冕瞪圆了双眼:“不让你们出点血,不长记性是吧?”
“姑娘息怒。”林冲劝道。
两个人向林冲求救:“林教头,救我们两个。”
唐冕从鞍前抽出一支箭,语气稍微缓和了:“林教头放心,我不会打死人的。”说完便用箭轻轻地扎了其中一个的肩膀。
“哎呦。”那个公差大叫起来。
“叫什么!”鲁提辖拍了下那人的脑袋“俺兄弟一路受这些苦,也没像你这厮鬼哭狼嚎的!”
两个人吓得魂不附体,赶紧把钱全掏出来,唐冕照例点了十两分给林冲。林冲哪里肯接受,连声拒绝。唐冕有点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些钱是以后打典官差能用的。”
鲁提辖也劝他收下这些银子,林冲无奈地收下了。
歇息这许久也该上路了,鲁提辖问唐冕:“妹子,你的两个朋友找到了吗?”
唐冕叹了口气:“唉,还没有,本打算在这里打些盘缠,做完这一桩便上路。”
“既然这样,不如妹子与我们一路吧。”鲁提辖说。
唐冕想反正也不知到何方去寻她们,和他们一路也无妨,于是便答应了。这边林冲认为充军路上有女人跟随有些不妥。唐冕道了声无妨,她把头发绾了起来(之前是披着头发)微微一笑:“这样可以了吧,我能吃苦,不会麻烦你们的。”
“呵呵,妹子如此装扮还真像条汉子。”鲁提辖打趣道,又回头对那两个公差吼道:“你们两个撮鸟,快卸了俺兄弟的枷锁,背上俺兄弟,都跟洒家走!”鲁提辖提了禅杖先走了,那两个哪里敢怠慢,两个人卸了林冲的枷锁,伤了肩的拿了林冲的包裹,伤了手的背起了林冲,唐冕见他背着林冲十分吃力,于是说:“林教头,上马吧。”
鲁提辖折了回来:“不行,妹子别可怜他,就要他背着!”
唐冕有点委屈:“我哪里有,我是看他伤了,再摔着林教头。”
鲁提辖对那官差喝道:“你这厮,若敢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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