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对面云泥听闻街上一片沸腾,半路又迟迟不归,心中不安,感知马匹飞驰近在咫尺,便咬紧牙关,向后退去依扶身后石狮,神色几分慌乱,而眼见一众人马疾驰而过,半路已然向后方移步,欲迎接云泥,却不想与这千钧一发之际,方才晕倒的那首饰行老板,竟突然飞身出来,疯了般喊道,
“杀人了,杀人了,快来…”话未说完,人便直直撞上飞来马队,被大力赫然弹飞出去,吐血昏迷。而马上之人勒僵不及,马匹受惊,前蹄高昂,四散开来,枭隼立于头马之上,双手勒僵,双腿紧夹,口中低喝,倒是平息几分,可身后几匹烈马却不听喝令,前窜后掘,而那马上之人性情暴戾抬鞭猛抽,不想铁鞭过长,这一乱扫竟直直袭向云泥而去,半路惊魂,顾不得被发现,随手顺了顶斗笠,返身一跃而起,不想云泥耳尖,感知身侧劲风呼啸,本能俯身一滚,可脚下终是使不上力道,堪堪摔于地上,只闻轰然一声,云泥双臂护头,那石狮之头便粉碎开来,崩落一地,枭隼本未注意,却惊诧那人反应灵敏,下一刻便见一头戴斗笠之人,飞身越过,枭隼瞬时警惕,却见那人直直向那跌倒男子而去,二话不说抱起那人,几个闪身便消失不见,谨之见之,打马上来,道,
“是何人,竟有这般轻功,负载一人,也可身轻如燕。”枭隼闻言,微微蹙眉,低眸不期而遇一抹金光,却是地上一只碎裂玉镯,枭隼见之不禁眼色微眯,谨之顺其目光亦觉奇怪,一个男子怎还戴着镯子,翻身下马拾了起来,交予枭隼,枭隼翻看一番,未觉出如何,且心中有事,便无意纠结,随意将那镯子放入怀中,便策马而去。
半路抱着云泥一路狂奔,感知身后无人方放下心来,此刻二人回到院中,方将云泥放下拉过她双臂仔细检查着,便闻云泥笑道,
“这么紧张做甚,你以前可是心狠,我可未少吃你拳头腿脚。”半路闻言,心中惊惧方才缓的几分,见她并未受伤方无奈道,
“你倒记仇,我亦是未少吃你暗亏。”云泥闻言起身笑道,
“谁让师傅偏心,不肯授我武艺,此刻可是全然没得自保之力。”云泥思及方才险境,自己那般狼狈无用,不觉几分失落,半路闻言,不忍见她这般,便故意道,
“没得自保倒好,师傅也可省心几分,我也可安生度日。”云泥闻言不觉莞尔,一丝失落一扫而空,笑道,
“方才为何迟迟不来,害我好等。”半路闻言,脸色微变,不愿骗他,方冷声道,
“是楚白。”云泥闻言心道果真如此,她方才于街上,便闻那嘈杂之声中一抹熟悉音色,且半路迟迟未来,定是遇到相识之人,不愿曝露身份,是以脸上笑意顿消,叹道,
“果真冤家路窄。”半路见她神色,方几分担忧道,
“他未寻到你不会善罢甘休,今日襄王大婚,怕他也早算到你会前去,许是布不下天罗地网,等着捉你。”云泥闻言,不觉苦笑道,
“这楚凌王,我当真看不通透,我同他无冤无仇,他怎就非要跟我过不得去。”云泥思及那日断崖之上,他飞上上来为自己挡那一下,可也是他计划之中,不禁轻轻摇头,若说恨,她此刻不恨他,他同秦薄及以前的自己一样,均是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之人。半路闻言,心中一动,望着云泥轻道,
“你真不知?”说完便有得几分后悔,云泥被他一问,倒是微微一愣,却闻半路换言道,
“今日婚宴,你可还去?”云泥闻言,渐渐笑开,
“我不但要去,还会堂而皇之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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