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外间,欲寻匹快马却见马棚空空如也,云泥气结,刚欲转身便闻身侧一阵马蹄急驰,回身一望,竟是冰魄,云泥见之不禁喜出望外,却见冰魄停住马蹄,低眉顺首,见云泥伸手过来,竟轻蹭一番,云泥心中急切,翻身上马,仅得一会儿,便消失于官道之上。
云泥冰魄一路疾驰,行的半个时辰便到了琉璃山庄山下,只见山庄红灯影动,矗立天地之间,异常巍峨,此处是皇族圣地,专为宴请异国重臣皇族而设,依山傍水,景色迤逦,却似人间仙境,仅是此刻夜深月阴,星稀寥落,倒是看不出如何高端。云泥立于山下,逆风而行,却突然嗅到一丝血腥之气,不禁心中大惊,抬手勒缰便是一声雷喝,便见冰魄,四蹄如飞一路山上。
待一人一马,到达山庄之时,云泥不禁大惊失色,只见大门四敞,内里横躺竖卧均是尸体,男男女女,竟无一活口,云泥不住蹙眉,这里究竟发生甚事,竟如此惨烈,满地红毯,沁入血泊,红得刺眼,墙壁,画卷,花瓶以及屋内所有摆设,均被血溅,室内园中,均充斥着血腥之气,令人疑似,此处便是人间地狱。
云泥从未见过这般惨绝人寰境况,心神早已不附,仅是机械着向内里寻找,折言,秦薄他们可还安好,云泥越是向内,便越是不安,正在全神戒备之时,便觉脚上突然一紧,云泥骤然一惊,惊呼出声,低眸却见一满脸是血之人,双手紧紧抱着自己腿脚,张口难言,云泥见之惊心不已,可见他情态似是要道如何,便俯身跪地,助他起身,靠近于他,便闻他断断续续道,
“夫人…晋王…去救…我等……”那人还未说完,便侧头一歪,断了气,云泥闻言更加惊惧,此人一身黑衣,该是秦薄隐于暗处近卫,居然也难逃毒手,那秦薄,云泥顾不得其他,起身掰开那人僵硬之手,失魂落魄,跌撞着向他方才眸光示意方向疾行。
待云泥爬上那琉璃山庄最高至峰,乾坤峰之时,方见远处峰顶崖处,数抹恍惚身影,缠斗一起,一时刀光剑影,刺目难观。云泥脚底闪动,运作极致,仅是片刻,便到了峰顶,却见枭隼一身红衫,口吐鲜血,抚胸半蹲,折言嘴角有血,脸色惨白,伏于地上不住喘息。秦薄面色冷峻,一手负后,一手持剑,对峙一黑衣人,显然是内伤强撑之态。而那黑衣人背对于己,却仍可见他挟持一人,二人站位诡异,并非直面,却是错开一步。云泥此刻见了秦薄几人尚还活着,方觉几分庆幸,刚欲上前却惊觉空气之中气流不对,仔细而望,却见几人被一巨大光晕笼罩其中,低眸再望,却是两片龟甲,一方刻着‘无形’,一方刻着‘天地’,竟是‘无形天地阵’。
云泥极不敢信,竟是已然失传百年的诛杀之阵,此人竟与几人有这般深仇大恨,竟用这般伤人七分伤己五分之阵法。可平日里这些精明至极之人怎会这般轻易上当,云泥紧咬嘴唇,心如火烧,这阵她了解不多,更是不知如何来解,她唯一所知便是此阵用于诛杀,不死不破,换言之,内里同设阵之人交过手,且被内里幻象所惑之人若是不死,阵便无法自破。
而她即使强闯入阵,也仅会被阵法所获惑,迷失心智,任人宰割,可内里均是她无法割舍之人,她定不会弃他们于不顾。云泥反复思量对策,却发觉此刻自己当真黔驴技穷,根本无得妙计解此燃眉之急。
云泥眸光焦灼,却见内里三人已然陷入幻境,此刻情态各异,不能自拔,云泥心知不能再等,否则几人均会于毫无知觉中丧命。却见那黑衣之人见几人情形,方缓缓放下手中已然昏厥之人,竟是云锦,便闻他狂笑出声道,
“哈哈哈,即使你们联手又能如何,即便你们智冠绝顶又如何?还不是本王手下败将,你以为暗中使毒让本王迁延不愈便可得逞,你以为偷得圣旨,让父皇失信于我便是上策,愚蠢,愚不可及,本王真该感谢你们,为本王扫清障碍,除掉太子,慕将这些绊脚石。你们以为本王被你们那些粗浅招数所欺,殊不知本王亦是利用你们罢了。此刻再看你们这些叱咤风云之人,竟为了个女子深陷劫数,哈哈哈,当真滑天下之大稽。你们可知,你们败在何处?不知?那让本王来告知你们,你们均是败在太过自信自负,哈哈…。。”秦朔月自言自语,已然疯狂,双臂大展,嘶吼震天,
云泥闻言,浑身一阵冷颤,此人竟是秦朔月,他果真够狠,竟然为达目的,血洗山庄,草薙禽弥,云泥眸光如火,额上青筋分明,心中更是狂风怒吼,可眼下她必要镇静,否则一旦入内,便身不由己。
云泥思及此处,便银牙恨咬,将袖中银针抽出一根,眸光几分颤抖,若要保持清醒不被阵法所惑,无疑便是要将自己所有感觉封闭,触感嗅听均要切断,如此她才可抵抗扰乱,可若是如此,她便是拿命在赌,只因这些穴道乃人体大忌,平日若用亦是害人招数,是以若然中间出甚问题,许会留下终生之患。
云泥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仅能孤注一掷。
正与此时便见秦朔月,居然举步缓缓向秦薄走去,云泥心惊,顾不得其他,抬手几针便觉浑身剧痛,继而四肢百骸好似被电击一般,急速运作,又戛然而止,引得云泥俯身跪地,不断痉挛。下一刻,云泥便觉疼痛消失,世界一片宁静,手脚肩臂如同死肉一般,毫无所觉,云泥来不及惊惧,勉强起身,直直向阵内而去。却因感觉已断,肢体极不协调,未走几步便跌倒于地,秦朔月感知,回眸望去,见云泥来此,微微惊诧,眸光炯炯,一脸疯狂,笑道,
“来得正是时机。本王原本遗憾无得夫人相伴,晋王会当真寂寞。”云泥未曾望他,仅是返身挡于秦薄面前,却见秦薄,面色通红,目眦尽裂,口角不住有血溢出,云泥心痛,抬手抚上他脸庞,却惊见其身后一女孩,满身是血,青眼绿唇,脸色惨白,一身血污,不住淋漓,如同厉鬼一般,云泥大惊失色,本能护住秦薄,却见她步步逼近,满眼怨念。细看之后,更是惊魂难定,竟是她,素素,云泥心中惊痛,见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直直袭来,不禁紧紧抱住秦薄,狠狠合眸,心中不断告知自己,不要相信眼见,一切均是幻觉,一切是假,那不过是自己心中最深处梦魇。
待云泥再次睁眸,果然便见幻象消失,云泥来不及收敛心中波涛恐惧,抬手拼命摇晃于他,可秦薄却全无所觉,云泥顾不得其他,返身奔到折言身旁,见他神色悲伤,满眼是泪,更觉无力。抬眸却见身后枭隼神色几分迷醉,似梦似幻,可较之二人神情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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