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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醉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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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戏观人生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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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晋王府,不羁忍不住开言,

    “他可会无事?”云泥闻言,停住脚步,几分沉重摇头道,

    “我已将他经脉疏通,排除内毒,至于体内余毒,已入脏腑,能否醒来,仅望你同他所中之毒出自同一母毒。”云泥微微喟叹,不羁闻言方轻拍云泥道,

    “你已尽全力。”云泥闻言,心思却渐渐深远。

    二人行的半会儿,便到了云泥所说之地,此处极为隐秘,却是云泥同半路栖身之所,到了门外,云泥不去推门反而行至墙根,翻身而入,倒是令不羁满眼不解,急忙而跟,入了院内便笑道,

    “私闯民宅?”云泥闻言已然坐于院中长椅,见不羁神态,不禁微微叹息,抬手一指道,

    “王爷若能破门而入,云泥便甘愿服罪。”云泥思及半路无聊,不禁心生恼意,不羁闻言回眸一望却见门口竟被人添堵,倒是微微错愕,回身坐于云泥身侧笑道,

    “看来云泥兴趣别致。”云泥闻言抬眸一瞪道,

    “我之兴趣,怕是王爷也无法猜透。”说着便见三人从屋内鱼贯而出,分别是一名女子和二个孩童,身着朴素服饰,像是普通百姓,见了二人,嬉笑行礼,两名孩童更是笑闹不休,令那女子频频嗔责。

    见云泥点头示意,便领着二名孩童入得院中,正对二人,训教一番之后,三人竟伊伊呀着开唱起来,不羁见之更觉惊讶,回望云泥却见她脸色严肃,丝毫无得嬉闹之态,心中不明,便仅好继续观之,那女子若论唱腔却是不入流的,那二名孩童半唱半说亦是毫无可听,不羁几分不耐,却闻云泥突然开口道,

    “请王爷仔细听着。”云泥肃然开口,眸光却是几分不忍,不羁见之,更觉诡异,不说云泥从未主动邀约,且从未可知她有得这般消遣,看来今日观戏是别有他意,不禁开始留意三人所演角色,直到三人退场,不羁仍是不慎明白,望着云泥蹙眉道,

    “这戏不羁一知半解,无非便是母亲被人陷害,同亲子分离,后来乔装寄居,隐忍负重,云泥究竟是何意思?”云泥闻言,轻抬峨眉,神色凝重道,

    “不羁可信云泥?”不羁闻言坚定道,

    “自然。”云泥微微颔首,拉过不羁双手,紧紧攥握,

    “今日云泥之言,不羁要牢牢记下,且答应云泥,不可轻举妄动,而至亲痛仇快。”不羁更加不解,望着云泥仅好蹙眉点头,便见云泥更加紧致几分,望着不羁双眸不断跳动道,

    “清妃从未抛夫弃子,也从未做过令王爷蒙羞之事,王爷可信?”不羁闻言,浑身骤然一震,满目惊诧,望着云泥,她不明云泥为何突然此言,

    “我知你兄弟二人从小纠结于此,此刻即便知晓真情,也不可一时接受,但事实如此,即使天下误会,王爷也该相信自己母妃。”云泥循序渐进,不敢贸然全部说出,见不羁神色惊愣,不禁加重手中力道,让他直视自己,不羁抬眸,眸光不断变换,继而满心失落道,

    “我从未当真恨过母妃,不过思念极致,无法面对罢了,可即便真相大白,母妃也早已黄泉路遥,此时提及仅是徒惹伤悲。”不羁神色悲痛,云泥见时机成熟,方缓缓开口道,

    “清妃尚在人间。”云泥神色凝望,声色缓重,不羁却如遭雷击,浑身轻颤,缓缓抬眸,眸光霎时惊疑汹涌,又满含氤氲,剑眉频动,几不敢信,握着云泥双手越发紧致,

    “你说甚…”不羁口唇轻颤,却是极度抑制内心狂乱,云泥眸光如水,缓缓带笑,

    “她一生均为你二人而活,又怎舍得弃你们与不顾?”不羁闻言此刻方觉并非是梦,见云泥神色笃定,便异常激动道,

    “她…在何处,既然活着为何从未来寻?”云泥见之伸手轻拍于,安抚道,

    “她一直都在你们身边,十数年相伴,默默相护,却怕身份曝露,殃及你二人,便自毁容貌,装聋作哑。”云泥眸光几分波动,却见不羁站立不住,倒退半步,话已至此,他即使再是迟钝,也心知云泥所言何人,是哑娘,是那个陪伴秦薄流放云国,不离不弃的嬷嬷,是那个因他受伤,日夜相伴,暗自垂泪的老妪,是那个眸光永远温润,甘心洗衣煮饭的哑娘。

    不羁此刻震撼,无法形容,他虽被送给贵妃收养,较之秦薄境遇优越,却时常心生恨意,恨她竟狠心将秦薄送入云宫成为质子,受人凌辱,遭人虐待,也会怨她为何这般绝情,早眠黄土,令他心生怨恨,却无处而发。

    却不想,一切事实均非耳闻,一切真挚,难以得见,不羁浑身雷厉,不住轻颤,满眼恍惚,心中却是将十年之内,哑娘种种画面一一串联,最后方同那清妃模糊容颜渐渐重合,不羁难以自制,泪落胸前,握着云泥之手咯咯作响,剑眉一蹙,口中机械道,

    “皇后?”不羁不用多想便已然知晓是何人这般歹毒害得母妃如此悲惨,而她究竟用了如何手段,令母妃近在咫尺却不敢认下亲生骨肉。不羁眼色渐沉,浑身散发无尽狂怒,云泥见之怕他性子起来,莽撞行事,便轻握肩膀,令他正视自己,细致道,

    “不羁,你可知,你兄长母妃忍辱负重,所待为何?”不羁感知云泥难得温柔,果然回眸而视,闻得云泥所言,方满眼隐忍,蓄而不发,

    “无非便是欲要保护于你,此刻你兄长大计将近,秦穆国内乱一触即发,你若此刻莽撞,晋王定会被你分心,若是牵扯出你母妃身世,怕是要天下大乱,而无论事实如何,受伤之人均是你母妃无疑,而王爷若当真有得担当,便收起你那冲动之性,凡是三思,多多忖度,如何才能护住你母妃兄长。”云泥话语一针见血,却是切中不羁要害,果然不羁闻言神色平静几分,双手紧致亦是缓缓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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