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眸光相交,缠斗不休之时,忽闻门外有得脚步之声,随后便闻一温润之声暮然响起,打断二人对峙,
“在下云逸凡,姑娘可在?”来人正是云逸凡,云泥闻言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心中一时慌乱,却见枭隼闻言嘴角邪恶,骤然勾勒,神色复杂,竟转身旋入屏风之后,云泥见之伸手不及,却已见云逸凡换人不成,已然推门而入,便仅好急速转身,整理神色,返身做礼道,
“给殿下请安。”云泥不敢抬眼,胸腹之气又窒闷难当,一时低眉顺首,其实她是怕云逸凡太过了解自己,怕自己一不失神流露出何种情绪便会被他警觉,云逸凡见屋内有人微微惊愕,马上还礼道,
“姑娘无需多礼,逸凡以为屋内无人,方擅自入内,望姑娘见谅。”云泥闻言,心中一阵暖流,那是血肉至亲方能给予的安慰,不禁鼻子一酸,眼眶一红,泪珠儿却又生生被倔强逼回,刚欲问他怎会来此。
却见外间秦朔月带着一众人马,尾随而来,云泥见之,瞬时便没了儿女情长,心道他终究还是寻来了,秦朔月刚一入内简单同云逸凡寒暄几句,人便仔细辨别室内香气,却发觉室内香气同那藏宝阁中的大为迥异,并非沁香反而浓重,再见云泥青丝未绾,衣衫稍乱,身旁云逸凡一身风雅,容貌清逸,心中不禁冷笑,难怪她假装不识,冷淡异常,原来另觅高枝,攀上了云三皇子,是以语出讽刺道,
“姑娘倒是有得闲情逸致,在此风花雪月,可曾担忧你家王爷此刻伤势如何?”秦朔月眸光阴沉如剑,直射云泥,云泥却并未抬眸,仅是微微欠身,不急不缓道,
“近日身体抱恙,方才一舞,费尽心力,是以在此小憩,并不知外间之事。”秦朔月眸光打量,却并未从云泥身上看出如何破绽,云泥许是被枭隼方才刺激,此时已过了那般激动,再次听闻倒也能强自镇定,以此来看倒是该感谢那枭隼。
秦朔月见云泥无甚表情,心中一时看不明白,便继续试探道,
“哦,原来如此,那云三皇子来此,定也是如本殿下一般,前来探望抑或告知?”云逸凡闻言微微颔首道,
“倒是逸凡失礼了,方才见得姑娘舞技了得,方前来向姑娘请教其中玄机。”秦朔月闻言不禁大笑道,
“皇子何须拘泥,说甚舞技做幌,皇子若是喜欢这位姑娘,向晋王要了便是,晋王定肯割爱。”说着眸光斜睨,却是敛尽阴沉,云泥闻言,不禁恨攥了拳头,秦薄此时生死未卜,她却仅能再次同这混蛋周旋。云泥胸中压抑,低头不语,生怕自己心中那绷紧之弦,因见了他那张痛恶之颜而卒然崩塌,失手杀了他。
云逸凡闻言仅是淡淡一笑,
“多谢美意,逸帆一身累病,怎好拖累她人。”秦朔月轻瞥一眼,倒也未作纠缠,仅是慢慢向内踱去,眸光暗暗搜索,返身踱回之时,却停于屏风之处久久未动,云泥见他骤然停步,心中不觉一紧,只因若是仅有半路一人,她定然无虑,可有了枭隼,那情况便无法揣摩,半路即使心思敏锐,但涉世未深,于枭隼而言却是太过稚嫩,心中一时起恨,恨半路有心使坏故意被枭隼察觉,又恨枭隼无事生非落井下石。
“姑娘方才一直在此处休息,未曾出去?”云泥心思被他拉回,极为笃定道,
“自然。”秦朔月微微颔首,却并未回眸,仅是抬步缓缓向屏风之后踱去,云泥见之心中更是紧上一层,却闻秦朔月道,
“可有人为姑娘明证?”云泥闻言起身而去,挡于屏风之前终肯抬眸,几分怒视道,
“殿下在怀疑云泥?”云泥面上薄怒,心脏却不安狂跳,秦朔月止步,阴笑,见她当真紧张,便猜测屏风之后许就藏了偷入藏宝阁之人,而他之所以如此不急不缓,仅是因为他还未到,便已然有弓箭手将此处内外三层包围,是以,无论是何人也无法逃出,
“姑娘此言差矣,今日皇上遇刺,晋王舍命相救,姑娘又是晋王之人,本殿怎会怀疑姑娘,仅是刺杀皇上,兹事体大,职责所在,便仅好委屈姑娘。”秦朔月说完便脸色一冷,抬手一挥,命人入内搜查,自己则越过云泥欲要查看屏风之后,却不想屏风之后突然传来一阵悦耳笑声,
“哈哈哈,何必如此认真,本王仅是一晌贪欢,便要被做刺客论处,岂不冤枉?”话音未落,枭隼便仅着白色里衣,披散长发,慵懒而出,胸前一片暧昧雪白若隐若现,云泥见之,眸光一惊,继而心中愤然,他是故意的,绝然是故意的,上次是马车之中,折言已经误会,此刻再见他这般情态,来日证明身份,她该如何向折言做解,云泥不禁半咬樱唇,低头泄愤,秦朔月见之倒是微微一愣,未想事情竟变成这般局面,侧眸瞥向一直守候与门外之人,瞬时阴冷几分,云逸凡见之,眸光微微转淡,温润之气却无甚变化,却闻秦朔月怔愣片刻之后,方几分鄙夷望向云泥,而后大笑道,
“哈哈,未想楚绫王也在此处,倒是本殿扰了王爷美事。”秦朔月一脸笑容,回头望了望云逸凡,不觉勾起一抹别有意味之笑,素闻楚绫王风流,世间美人无人能逃其掌心,可能看上这般姿色的云泥倒是令人费解。见搜索未果,秦朔月又不便得罪楚滇国当权之人,便笑道,
“既然如此,本殿还有要务,就此告辞。”说完便欲带着人马转身离开。刚欲踏出门槛却突闻屏风之后又一清脆声响,令秦朔月瞬间停了脚步,云泥本是一身冷汗外加心中狂怒,本想着不管半路和枭隼遇见与否,反正惊险已过,倒可以松口气,却不想在这当口,那半路混小子居然弄出声响,当真要将她害死不成,果然秦朔月停步片刻,眸光扫视屋内众人,嘴角一勾便骤然回身,笑容阴寒道,
“看来姑娘这屋内别有玄机。”说完便直直向屏风之后四角方柜行去,眼神便示意手下将碍事屏风撤去,只徒留了一双门紧闭红木柜子,令云泥心劲儿一时提到喉咙,眸光回视枭隼那意味不明之笑,看不清明,便仅好回眸,紧紧盯着那带锁木门,心中急速思索如何善后。
秦朔月抬手一挥,边有人上来,利落行事,将那柜上小锁强行砸开,待那侍卫一身警戒,用佩剑缓缓勾开柜门之时,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可怕寂静,云泥面上无畏,心中却是紧张至极,生怕半路被枭隼所害,更怕他落入秦朔月之手,二人身系血海深仇,即使互不相识,可终究纸不包住火。
就在众人屏息凝视之时,突然那柜中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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