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秦朔月秦朗之二人先后到达出事之处,寝殿周围早已乱成一团,带刀侍卫风声鹤唳,惊恐宫女奔走相呼,一侧火光肆意照亮漆夜,一侧宫人救火提走奔号,皇帝衣冠尚整,丝毫无损,晋王脸色苍白,半靠于旁,乍一望去,却是一副难得之景。
秦朔月秦朗之见之,均是不由惊讶脸色不善,同时抬眸互视一番,心中均觉事情不妙。这二兄弟,虽平日面和心不合,可对于抵制晋襄二王之心却是格外统一,秦朗之最先反应过来,冲上前去去,满面焦急推开众人,见了秦穆帝便俯跪于地,带着几分哭腔急切道:
“父皇受惊,儿臣救驾来迟,罪该万死。”秦穆帝感知方有所动作,略带几分滞涩,收回凝望秦薄眸光,抬眼望了望秦朗之,嘴角勾勒未全便草草了事,眼色浓重渐进复杂,却未再回眸望向身旁虚弱秦薄,见周围宫人侍卫纷纷赶来齐抬秦薄方缓缓起身,目光斜睨双眸紧闭之人。
秦穆帝见众人抬起秦薄,却未走动,仅是脸色茫然又不知所措,秦兆阳心中一动,头半纠半结,本欲转身离去,可刚行二步,心中终是不忍,侧眸停顿许久,方哑着嗓音道,
“喧御医,允晋王今夜留宫治伤。”说完便决绝离去,留得一抹寂寥背影耐人寻味。也令身后众人神色各异震惊非常,宫中之人从侍卫至太监,从娘娘到宫女,均知晓晋王失宠多年,皇上也从未允过他留宿宫中,连单独召见也未曾有过。而今日有人行刺,皇帝命悬一线,晋王挺身而出,终究血浓于水,令人感叹,众人不禁猜测,今日过后晋王怕是要不可同日而语了。
秦朔月并未上前,他本就是不喜阿谀奉承,乔装关切,矗立一旁,仅是一副深沉,久久望着秦穆帝渐渐隐于黑暗之中。
就在此时,秦朔月身边亲信商离面色浓重匆忙而来,来不及行礼,便伏在他耳边低语,秦朔月闻言,脸色又是一沉,转身便急忙而去。
原来,云泥闻得秦朔月离去,便拉动自己早设置在箱外的机关,待自己出来之时果然见屋内几人均毫无自觉仰躺于地,而她则换了其中一名侍卫的衣物,将那侍卫塞入箱中,而后大叫发现贼人,自己则躲在门后,待众人冲进屋内心思全部放在那晕倒的侍卫和露出半片衣角的木箱之时,她则顺利混在侍卫之中,借外出搜索神鬼不知逃脱。
出了藏宝阁,云泥便直奔侍者房,她心知肚明,秦朔月若是怀疑,怕是第一个便是自己,只因今夜自己锋芒过露。
云泥一路急速到了指定之地,到了院外,却见暗中果然有人监视,便悄无声息从后方树木茂盛之处借力飞去,而后翻身从后窗而入,刚一入内云泥便耳尖道屋内有人,心下未及惊诧,本能已然二根银针在手,却在落针刹那之时忽闻他叹声道,
“在下恭候姑娘多时。”云泥闻言,顿时一愣,生生停了手中动作,这声音稍显清亮,语气却故作老成,这般独特这般熟悉,还能是何人。云泥瞬间反应过来,收了手中动作,脸色骤然升起几分色彩,果然下一刻便见眼前那红衣劲装,全束发髻背对与己之人,轻挪半步,缓缓回身,身姿挺拔,肩背硬朗,可待望清脸面之时,却令人骤然有种被欺之感,只因这幅健美之姿若是配得一张坚毅容貌尚可,可配得一张儒雅清秀面孔,却是有些不搭。
云泥见他望来,不禁裂开唇瓣,笑容由心,抬手便揪住他耳朵狠扭几下,惊喜道,
“你这混小子,怎会在此?只你一人不成?”那男子感知,本来打量眸光,瞬间含怒,抬手便推,眉头半狞,几欲还手,却见云泥终是女子,方隐忍揉耳,满口切齿道,
“你是何人,好大胆子?”云泥被他一问方想起来自己此时,形貌大变,他怎会认得,怕隔墙有耳,便上前拉近他凑他耳边欲要低语,却不想又被他一把推开,脸色警戒,满面闷红道,
“你这女子,毫无廉耻。”云泥闻之,一时忍俊不禁,喉中一嗤,笑容大绽,声音爽朗道,
“哈哈哈,你可休要装得正经。”云泥说话间,趁他不意抬手竟又对他额头狠弹一下,随后脚步攒动,人便一个闪身飘至屏风之后,她此刻这一身侍卫装扮,若是不马上处理,怕是不行。
果然那年轻男子被她这番故意调戏,早已忍不的住,一脸闷红,眼神半眯,满身雷利,抬手对着屏风,便是一记凌厉雄浑掌风,与之无害晴朗相貌大相径庭,云泥感知眸光一瞥,衣衫半挂于身,却并未准备还手,仅是慵懒笑道,
“姐姐可未穿的整齐,你才莫要坏了规矩才是。”果然下一刻,那声如厉风,势如海啸的一掌便石沉海底,仅闻得屏风相隔之外,有人胸腔之中不断急速吐纳之声。过得许久方憋闷出二字,
“无…耻…”云泥闻言也不恼他,边脱着冗繁侍卫服,边笑道,
“就知公子重礼尊俗,果然君子…”云泥丝毫不怕他偷窥,隔着屏风快速更衣,此人正是云泥大师傅之嫡传弟子,曹熙,字半路,此人年纪虽小得云泥三岁,但却因较云泥早入门半日,便时常以师兄自居。而他深得李元怪精纯武艺,却时常因了相貌被人忽视,从小便一副少年老成,脾气古怪,时常跟云泥打成一团。
“也请姑娘自重。”半路闻她如此奉承,脸色方好转几分,云泥闻言并未动气,眸光流转却忽然想到一事,灵机一动,便收敛笑意,柔上几分道,
“公子所言即是,小女子方才仅是试探公子罢了,请公子莫要见怪才是。”云泥捏着嗓子,强装温润,自己却寒了一身难过,半路心性古怪,有时思维急转直下,令人摸不清头脑。此刻明知云泥本意戏弄,倒也不恼,仅是清喉故作不知道,
“原来如此,那在下有一疑问,望姑娘知无不言。”云泥心中偷笑嘴上却貌似吞吐道,
“公子畅言便是,小女子定然据实以告,仅是可否劳驾公子将桌上外衫取来。”云泥脚步微动,人便立在屏风之旁,玉耳微动,辨别方位,半路闻言微微怔愣,抬眸望去却见云泥曼妙身姿若隐若现屏风之后,脸色复杂,喉中微动,却闻云泥继续憋笑道,
“公子若是不便,那小女子便仅好亲自去取。”云泥笑的不行,险些内伤,半路一闻,头脑一热,便回身将桌上衣物捞起,几步停于屏风之前,尴尬合眸,僵硬着手臂将衣物递了过去。却突觉腕上一凉一痛,惊诧抬眸却见衣衫整立的云泥满眼得逞奸笑,玉指轻夹银针,于他面前晃上一晃,眉头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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