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口哑娘便已然疼的脸色惨白,心知哑娘虽然对自己亲厚,可终究对自己未全放心,便也未提替她送去,仅是扶她坐于石凳之上嘱咐道,
“我去唤肖侍卫,姑姑在此等候片刻。”说完便起身而去,哑娘见她心思如此剔透,脸上不觉一丝窘意。还未到门口云泥便耳尖屋内肖仲道,
“昨夜襄王未曾回府,直接去了玉环楼,一夜酩酊大醉,丑时三刻方才被统彻送回府中。”云泥闻言心下一闷,昨夜见了他,自己情态狼狈,未敢同他言语,他倒是没得意气,自己独享美酒,却不唤她。刚欲推门而入便闻秦薄微微叹道,
“也罢,随他便是。慕将军可有消息?”云泥闻言神色一动,不觉松口气息,慕将军与来京途中被人所劫,此时了无音讯,她曾想过许是秦薄动的手脚,此时听他口气倒是与他无关,
“暂时无得消息,暗卫已经查过事发之地方圆十里,仅发现随行二十余人尸体,却未寻到慕将军以及幕夫人踪迹。”云泥闻言心中骤然一沉,随即便闻内里二人突然止言,云泥即刻反应许是二人已发现自己,便轻敲门扉,随后推门而入,见二人神色存疑便自然道,
“云泥给王爷请安。”说完丝毫未有待秦薄命令之意,便径自转身对肖仲道,
“方才见到姑姑拐了脚,行动不便,劳烦肖侍卫前去接应一下。”说完便没得如何情绪神色,转身端了脸盆外出打水。秦薄见她离去,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便闻肖仲蹙眉低声道,
“王爷,她方才偷听?”秦薄伸手轻整腰间束带,神色含得几抹兴味道,
“反应倒是敏捷,无妨,听得也好,省了本王费心试探。”说完便返身坐回床上道,
“可看得出自哪派之手?”肖仲伸手将怀中之物取出摊开于秦薄面前道,
“杀手故意隐藏手法,未曾用剑均是用普通迷药卸了武功,再用这等蚕丝油线勒喉杀人。”秦薄接过银色细丝,仔细摩挲一番,眸光不禁渐渐晦暗,心道这丝虽不普遍,却毫无指向,只因三国境内,许多行业均会用此丝线加工成具,也就是说上至皇族下至百姓均可有得此物,又闻肖仲开口道,
“现场极为干净,没有任何血迹,却是训练有素之人所为,除了这半段丝线毫无线索。”秦薄闻言手中仍旧把玩着那丝线,口中低沉道,
“不羁受激在先,赐婚接踵,拒婚之后,新娘落崖,慕将失踪,这一切貌似皆是针对襄王而来,本王若未猜得错,无论这始作俑者是何人,寿宴一过,便会有人按耐不住,借题发挥,欲要将不羁设计其中。”肖仲闻言已然双拳紧致,心道如此而为,多半是皇后二皇子党羽,也仅有他们最是见不得襄王与慕将军联姻,而这一切太过巧合,许就是二皇子的连环之计。目的便是为了借此夺了慕将军十万大军的兵权,也借此削弱襄王与皇帝之信任。
“那王爷可有何对策?”肖仲越深思便越觉这般被动处境凶险,却见秦薄神色淡然道,
“将计就计。”肖仲闻言不明深意道,
“属下驽钝。”秦薄却似笑非笑道,
“你当真以为此事是二皇子党羽所为?”肖仲闻言更加迷惑,却闻秦薄淡然道,
“此事本王已然筹谋在心,待到夜里襄王府中见了不羁,再详尽布置。”秦薄见云泥已然打了清水回屋,便继续道,
“去看看姑姑,莫要真的伤了筋骨。”肖仲闻言,便双拳一抱,恭敬作揖,返身退下,见了云泥神色一冷,直接无视了去。云泥见之,心中不解他为何总是不待见自己,但终归懒得上心,端了水盆径自入内,可放了水盆,湿了锦帕,见秦薄丝毫无得接过自理之意,不觉犯难,又觉可气,他这般落魄王爷,不论是在云国沦为悲惨质子,还是秦穆国受人冷落皇子,他这与生俱来的高贵气韵却从未减得分毫,此刻见他正襟危坐,双眸轻阖,没了眸中冰冷,却是难得优雅隽秀,令人赏心悦目。
云泥托着帕子,久久未动,眸光却是渐生一抹隐藏波动,几分踟蹰之后,方俯下身子,慢慢挨近于他,将手中帕子摩挲于他细致面颊,指尖不经意触碰,便惹起心中敏感之弦绷紧张弛,令云泥异常难受别扭。
秦薄似乎早已习惯这般服侍,径自沉浸在冥思之中。而云泥也不知不觉失魂于他那完美羽睫的薄影之中,儿时她经常喜欢偷看着熟睡的秦薄,因为那时的他最安静温和,比之醒来之时冷言冷语,冷漠冷静之姿态强上百倍。而最令她心动的怕就是隐在那长长浓密之下的一抹绮丽温柔。
云泥手中锦帕已然凉了几分,可心思荡漾,帕子仍是托着他脸庞,见他浓眉轻蹙,方觉失态,本能收手回身,却被秦薄骤然勒回,云泥本就失神,被他这大力一扯,脚下一滑,竟然跌坐在他脚边,抬头惊望,却见秦薄已然睁眸神色冷然,深深凝视,见她眸光有得几分难掩慌乱,冷哼道,
“今日本王念你初犯不予追究,但若是再被本王发现隔墙有耳,本王定让姑娘知晓本王是如何怜香惜玉。”秦薄眸光无丝毫波动,攥着她手腕力道却是重了两分,云泥眸光对视,无惊无惧,却知晓他这番言辞绝非恫吓,而是纯粹警告,心中漩旎瞬时烟消云散。
云泥并非第一次被他威胁,而她也从未曾怕过,仅是她知晓他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她在接受一个事实罢了。秦薄见她这般模样手上力道更是狠上几分,可云泥仅是咬牙吃痛,毫无惧色,见他并非见到预想效果,方笑的无奈道,
“王爷无需这般警戒,云泥虽于王爷来讲,身份目的皆存疑虑,可以王爷聪慧该是感知,云泥对王爷毫无恶意,否则云泥不会为得玉参选择下下之策,王爷心思深远智谋超群,襄王冲动意气感情用事,二者相较,襄王该是上上之选,而云泥之所以未曾如此,便是当真将襄王当做兄友,不愿以情利诱,而云泥虽是梁上君子难登大雅之堂,但盗亦有道,亦是不屑卑鄙之行,若王爷总是这般杯弓蛇影多疑猜忌,那云泥不若就此告辞,另辟蹊径夺得玉参也未为不可。”
云泥话说的极为诚恳,但仅有她自己知晓,她这话里真假各半,她之所以来到晋王府,不仅仅是不愿伤了不羁情意,却也是她无意偷听到不羁谈话,发现原来襄王外面叱咤风云,暗里却是一直听命于晋王细致安排。而她暗中买卖消息方知,原来这玉参是当年襄王从云楚边境用万两黄金从一商人手中威逼利诱买下,送给秦薄作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