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光惊疑,当真好似全然不知发生何事,不羁眸光深沉凌厉,一时无法辨认她所言真假,便道,
“并非是我将你带到此处,信不信由你。”不羁强压怒气,云泥闻言,抬头满脸怨念审视一番,似乎相信几分便道,
“当真如此?那我便信你一次。”说完又一脸纠结着摸着头,嘴上还嘟囔道,
“若是让我知晓是何人做的好事,本姑娘定要让他脑袋开花。”说完便起身活动了下筋骨,不羁见她如此,眸光仍是凝视她道,
“那房间无得窗子,姑娘究竟如何逃出,倒是令人匪夷所思。”云泥闻言,亦是脸色成疑,却不甚在意道,
“唉,此时不便细说,说来话长。仅是,此处是何处?可惊动侍卫?”说着便欲向机关一侧行去,不羁见她并未直说,又好似当真全然不知,便决定先离开此地再细细做审,心思片刻,回头感知她方位,却是离那机关触点寸尺,心中不免一惊,急速伸手猛拉她回来。
而云泥刚一回身,便闻身后一枚纤细之物速然而来,直指二人方位,而此声极为细微,一般之人极难闻得,仅是她经过千万次训练方练就如此耳力,心道定是甚毒针之类,见不羁松手返身欲走,便知他并未提前察觉,心道他本就不是甚好人,自己也没得必要救他,便假意脚底一滑,欲要神鬼不知的躲这一劫,却不想脚底一软,方寸之地便瞬时塌陷而去,身侧墙壁骤然成筛,云泥未想自己竟然如此蠢笨触了机关,耳中分辨,知晓下刻之后便会有万剑齐发,将她射成筛眼,顿觉汗毛耸立,本能急速返身,向前扑去,却早将不羁位置忘到脑后,亦是将身后追魂之物忘得干净。
不羁见瞬时万变,阻止不急,可机关已触,便欲要窜到墙壁将机关合上,却不想还未行动,人便已被云泥猛扑于地,刚欲起身便觉身上之人颤然一动,近于咫尺,眸光惊诧,瞬时大开,嘴中重吐一口浊气,咬牙切齿怒道,
“白藏毒,哪个混蛋,本姑娘饶不得你…”云泥瞬间疼的泪眼婆娑,全满身狂怒滔天。只因这白藏毒,并不是甚毒性猛烈之物,仅是中毒者浑身渐渐瘙痒难忍,尤为中毒之处,若不将毒液吸出,中毒者定然会将自己全身抓破挠烂,放肯罢休。
而身下不羁被这一幕,早已震动的心神飘忽,难以言语,她本可自己逃生,却居然舍身来救,她为何如此待他,不羁神色惊愣,不敢相信眼前之事。
而下一刻更是令他神色骤然惊惧,只因云泥身后此时不知从何处窜出一名黑衣之人,跃至半空,剑光犀利,直刺而来,云泥欲动,可身后毒液已经扩散,疼痒难动,刚欲出手封穴,却见不羁翻身而起,雷霆而动,挥剑一当,一时间火花四溅,于这黑暗之中异常扎眼,云泥半倚半靠,心中窒闷,想着委屈,此刻即使能动也偏要赖着拖他一拖,否则心中怨恨无法排消。
而此刻千百枚羽箭破墙而出,几人以剑抵挡自顾不暇,却一心二用,时时寻着对手疏漏之处。
不羁并不知这白藏毒是何毒物,可见她方才那般惊恨此时又这般虚弱无力全然仗他,便猜测多半是剧毒之物,心中不禁焦急万分,见羽箭过后,出手亦是招招狠辣,欲要急速将此人拿下要了解药救她一命。
而云泥却心道,万不可让他瞧出自己方才心思,否则自己这一下岂不是白挨,既然自己为他无意挡得,那便非要他还个人情才罢。是以,窝在他怀中,神情萎靡,任他挥剑如雨,兵刃生花。不羁本想百招之内将他拿下却不想对方内力竟在自己之上,而武艺路数诡异快速,若不是自己功底强悍此刻早该血肉相见。
云泥亦是感到不羁虽面上无惧,手中不软,可却是稍有逊色,微微吃力,心中忖度,他若是不能敌对,唇亡齿寒,自己难逃一劫,回看形势,便心中一定,随即眉眼微动,合眸半眯,敛聚光芒,瞧准时机,见那黑衣人贴身而上,一剑横扫,近了半步之时,云泥,那个方才虚弱的犹如残烛之人,却瞬间急速出手,快得令人咂舌,下一刻便闻‘咣当’一声,便见那黑衣人单手悬置于空不住颤抖,神色惊狠不敢置信自己竟将宝剑失落于地,而不羁翻身护着云泥,回头便见如此突变,猛然起身一剑刺去,那黑衣人眸光骤然黑亮,见势凶猛居然几步踏蹬墙壁飞身欲出,不羁来不及思索方才发生何事,仅是放了云泥飞身追去,欲为云泥寻得解药。
而二人前后飞遁,方一出门,周围侍卫便闻风而出,刀剑成墙,几个武功高强的影子暗卫亦是拔剑入战,场面一时混乱非常,云泥此刻落地,方觉浑身痛痒,钻心挠骨,无法忍受,可思及如何解毒,却是恨得牙痒。见众人心思全然在那二人之间,便咬牙而出,出门几个滚扑,几个翻落,人便已经委顿在王府之外,此时满面通红,痒痛欲裂,头上虚汗层层,如坐针毡。
便在此时便闻耳边扑朔之声,一黑衣人稳稳落于身边,附身低头探她脉搏,云泥此时头昏眼花,浑身难耐,见他如此便手上一甩,怒道,
“都是为了救你,本姑娘头一遭行善,便遭了现报。”云泥勉强起身,见不羁迟钝不走,气闷急了,上前捞了他手腕边跑边怨道,
“真不知你真傻还是假痴,每每关键之时,你便发呆,当真活腻了不成。”边跑边觉得中气不足,眼前渐渐迷蒙,雾气凝重,身上钻心之痒已然令她将嘴唇咬破,此时口角殷红一片却全然不知,只道是离开保命方是上策,身后男子闻言,并未开口,见她行的极为吃力,起身抬手便将她横抱于怀中,起步飞踏,低声带着几分戏谑道,
“姑娘好气魄,中了白藏之毒,还有的力气骂人。”说着脚下生风,衣阙瑟瑟,几个起落便跃出丈远,将襄王府扔在身后化为昏黄一抹。
云泥心思早已混沌,可仍是紧咬银牙不肯动手搔痒,只因她知,她若动手,结果便是一发不可收,除非皮开肉绽否则不会收手,而她已然如此难看,再添副疤痕丑颜,岂不是逼她过早看破红尘。
是以,双手紧紧相握,指甲深深抓扣,任着疼劲儿抵抗那灼痒之感。却抑制不住浑身震颤,可她终究求生心切,便颤巍道,
“寻一女子…为我吸毒…来日再谢。”说完头一歪,人便昏了去。留得那黑衣人满眸生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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