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攥着胡子,一脸的不解,那公子闻言,神色骤然变幻,回眸凝视云泥,却发觉她果然与他那短命的未婚妻慕沐极为相似,当时指婚之时倒是曾见过她画像,可她姿色太过平庸,且他一心抗拒,是以印象极为浅薄,可她不是已经葬身崖底,怎会?不禁惊疑道,
“你是慕将之女?”云泥闻言,不禁神色一愣,她何时成了木匠之女,可见二人神色如此严肃,便马上摇头道,
“我即便是铁匠之女鞋匠之女,可当真不是甚木匠之女。”云泥一时情急,也管不得那么许多,管他铁匠鞋匠,总之不是木匠便好,几人闻言顿时一愣,反应过来不觉哭笑不得,可思及幕将军之女于新婚之日,坠崖身亡,而幕将军那时人在边关,知晓此消息心伤欲绝,此时该是在回京奔丧途中,她虽面上如此无辜,可面相却是极为相似,以防万一,还是待将军回京让他亲自辨认,也好为自己圆说。是以伸手松了劲道,略显恭敬道,
“如此,倒是在下误会了姑娘,请姑娘莫要见怪。”云泥闻言再见他这般反复,倒是一愣,这人方才还欲要吃人一般,此刻怎么又突然转了性。
秦薄见之,仅是眉目深沉,双手不觉紧握,云泥多少有些不适,想着还是快些逃的好,便开口道,
“好说,好说,公子深明大义,那我等便告辞了。”云泥嘴上讨乖,无非想走的痛快几分,可却见那公子伸手一拦,开口道,
“可否与姑娘借一步说话?”云泥心下一惊,这人究竟欲要干甚,可见他已有所指,且知晓若是不让他说明,他定不会让二人离开,便回头望了望秦薄,见他眸光幽沉异常冰冷,心中更觉得郁闷非常,无奈之下,便起身跟了他一道离去,到了后院一处静谧之地,那公子便开口道,
“姑娘既不姓慕,可否请教闺名?”云泥闻言,满眼戒备,那爷爷已经知道她弟弟唤命蓝图,自己必然也要跟着姓蓝,便随意开口道,
“蓝夜”云泥信口胡诌,自然不会告知真名,那公子闻言,虽不甚相信,却也仅是微微颔首,便抬眉整肃道,
“我素喜直来直去,那我便先吐为快,我希望姑娘能留下数日,见一见我的一位故人。”那公子此刻收了轻狂不羁,认真起来倒也颇具魅力,云泥闻言不禁谨慎打量猜测这话有着几分真意,面上却应付着笑道,
“欲要我见何人?想着京都之内,怕是并无相识之人。”那公子闻言亦是不虚话,
“慕枫,慕将军”不羁满眼诚意,他本就心性坦荡,若能直来绝不迂回,云泥闻言此刻方明白,原来他们所说慕将并非木匠而是秦穆国鼎鼎大名的战神慕枫,心中不禁觉得事态有了几分严重,却闻不羁顿了顿便继续道,
“恕在下直言,姑娘长相确实像极了慕将军之女,姑娘虽不肯认,但是在下受将军之托,必要给其一个交待,是以望姑娘成全。”云泥眉头微蹙,心道她若是不应,他定会怀疑,可若是应了,自己万一真的是慕将军之女,她又该如何?便开口道,
“你我萍水相逢,我如何信得?”不羁闻言,眸光坦荡,
“不羁做事从不强人所难,全凭姑娘意愿,此事与姑娘仅是举手之劳,可于不羁而言却甚为重要,若然姑娘好心成全,不羁定会重礼酬谢。”不羁神色爽快,笑容淡淡,此刻没了那份放荡不羁,却是个令人动容的人物。云泥闻言眸光回转,心道,此刻自己势单力薄,却是需要有人相助,方可达到目的,而即使自己被认为是慕将军之女,只要自己装傻充愣,概不相认,别人也奈何不得,是以笑道,
“我应你之邀,你成我之请,倒是公平合理。”不羁见她如此,不禁嘴角勾勒,笑的潇洒,
“如此,姑娘可是应了?”云泥见他如此,微微颔首,笑得伶俐,
“既然公子爽快,我亦直言,此事我可应得,但相见之处,必由我定,且蓝夜无需甚重礼,却是有得一事相求,望公子莫要推辞。”不羁闻言笑容带了几分严肃道,
“自然,全凭姑娘定夺,至于姑娘有何请求但说无妨,只要在下能力之内,定会全力以赴。”云泥闻言笑容明媚几分,心道他多半是慕将军手下之人,而襄王拒婚未遂已是天下皆知,二人该是明里暗里对立角色,便开口道,
“你如此上心此事,公子可是为慕将军办事?”不羁闻言心中不解她是何意且又不愿此时透露身份,便微微颔首算是应了,云泥见此,心道她曾闻折言道,秦穆国大臣皇子皇后相互勾结角斗,而慕枫曾与襄王有着过节,而皇后故意促成二家婚事,令襄王当众拒婚,更是激化隐藏矛盾,而此时慕家小姐失踪,至今下落不明,对于襄王更是雪上加霜,而慕将军爱女心切,此时人未到便已经开始搜寻女儿下落,若是自己先寻到,襄王怕是再无颜面道理,如此一想,
“公子可去过襄王府?”不羁闻言神色更是疑惑,眸光凝重道,
“去得几次,只是姑娘所求与此有何关联?”云泥闻言,踱出几步,嘴角微勾,翻身坚定道,
“今夜子时,夜探襄王府。”云泥话落,眸光却是一闪不闪,凝视不羁,果然不羁闻言,不禁眸色惊诧,微微一愣,随后更是眉头紧蹙道,
“你欲要行刺?”云泥闻言不禁笑着摇头,眉眼弯弯道,
“素闻襄王武艺超群,英勇不凡,就我这三脚猫功夫,如何行刺?”不羁闻言心道如此,却更是不解道,
“那姑娘如此大费周章以身犯险,是为何事?”云泥抬眸,脸色一换,笑的几分邪气,眉头微挑道,
“自然是垂涎襄王美色。”说完便朗声大笑继续道,
“不羁公子仅是为我领路便可,待我得偿所愿,定不连累公子,如何?”云泥素来懂得为自己留得后路,即使她夜探不成,抑或不羁有得问题,她顶多背负个采花贼的名头罢了,罪不至死,自己便有得把握逃脱。
不羁闻言,脸色霎时难看几分,草草转身,整理过后方回身道,
“一言为定。”说完便转身掀袍快步离开。云泥见他逃也一般的离开,倒是有了几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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