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二人睡到中午方才起身,许是夜里闹得狠了,二人都累得不行。到了中午,二人洗漱一番便到楼下饭馆吃饭,二人一个潇洒一个冷漠,倒是别样风景,落座之后,任由秦薄点了几样吃食,便边喝着茶,边看着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物。
正在满心惬意之时,却闻身后传来一阵阵抽气之声,以及数人低低私语,云泥回眸观望,这一望不要紧,心却骤然漏跳了一拍,眼前的男子一身红衣锦缎,头冠血红攒玉簪,凤眸流光,剑眉入鬓,肤白如凝脂,唇红如丹朱,美得不似人间之人,而肩宽窄臀,精壮俊美,却又不失男子威仪,云泥从未见过如此华美的公子,既然能将女子之美与男子之俊结合的如此完美,无懈可击,让人心魂俱荡,却又甘之如饴。
云泥痴痴傻傻,嘴巴微开,直到那公子坐于邻桌,仍是满眼潋滟不能自己,自然屋中之人除了秦薄眸光深沉清明之外,其余之人均是如此模样,那公子举止斯文,却又不失风度,不似秦薄那般诸事挑剔,却也极为讲究,每到菜式均是荤素得益,颜色匹配,秦薄见云泥还未回魂,也懒得去唤,仅是微微颔首,不知在琢磨什么。
那公子好似感知云泥那追魂眸光,侧头而去,不但未生气,反而优雅一笑,可这一笑却让云泥瞬间如遭雷劈,那一笑太过销魂,太过魅惑,云泥身子一软,脚底一滑,竟然从凳子之上栽了下去,直直扑向那公子脚下,那公子身边跟了二名黑衣护卫,各个虎背熊腰不苟言笑。见云泥突然出手便起身而动,秦薄见状,心中一紧,却见那二人刚要出手来擒,云泥好似感知,又似巧合,竟然翻身一滚,堪堪的躲了出去,令那两名侍卫扑了个空,转身看到两个侍卫举动,却满脸感激的笑道,
“两位大哥真是好心,不用扶的,我这人常常如此。多谢,多谢。”说完便假装一瘸一拐的回了座位,而那二个侍卫未想自己雷霆出手竟然被她躲了,可看她一脸无辜,真诚感谢,且有腿上有疾,该是不会武功,二人互视一番均有些迷茫,望向自家公子,却见他凤眸微抬,轻瞥一眼便示意二人稍安勿躁。
秦薄眸色更加幽深,他还是小觑了眼前之人,她总是以一副心无芥蒂,胆小怕事模样掩人耳目,可每每细节之处却彰显着非凡之才。她方才乍看上去好似是凑巧无意之中躲开,可他却看得分明她脚下踩得步子绝非偶然,可只那凤毛麟角却是看不出出自何处。而正常之人腿伤至少需得三月方能痊愈,可她不知用了什么膏药,仅仅半个月便生龙活虎,而自己身上剑伤亦是如此,那剑锋直直心脏,该是穿透心包之膜,虽未伤到心脏可是血液盈灌自己终会死于心脏迫停,而当时自己一时失血过多虽延缓了些时候,本该也是必死无疑,可她竟然能起死回生,他原本颇为费解,不明她究竟是如何救了他,抑或是自己终是命不该绝,可是这些时日看来,秦薄却发觉她面上傻里呆气,心无城府,可实际却是心思细腻,刻意藏拙,她绝非一般女子。
云泥微微心虚,方才若是自己被逮了,再解释怕是也无用,不说她是否袭击他家主子,就是来个调戏之罪她也担当不起,经这一吓,倒也没了食欲,本想趁早离开,却不想抬头之时又见那俊美公子,惊鸿一瞥却是对着自己,眸光含笑神情惑人,云泥心中一动,随即不免腹诽他不仁厚,明知自己魅力慑人,还这般刻意勾引,当真人品不佳。
刚欲收回眸光便又觉得此人好似似成相识,在那里见过,翻来覆去,倒也未想的出来,只这一会儿工夫,便见门外又来一个人物,云泥灵光一闪,随即又觉头疼的嗡嗡作响,这真是无巧不成书,这来的人物正是昨日被偷了银两的人,而这红衣公子正是昨日她于回廊之上碰巧遇到,栽赃嫁祸之人。
天啊,这青衣人不会是来擒他的,只因自己是蒙面的他定然瞧不去模样,这下这美玉公子可是要被自己害惨。心中不禁内疚烦躁,见那青衣人径直向他而去,且脸上杀气腾腾,而昨日她已经见过他狠辣手段,不免为那公子前途忧心。
可又一转念,见那美公子衣着华美,手下英武,该也不是甚好欺角色,不禁微微安心几分,可毕竟做贼心虚,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起身将银子仍在桌上,便拉起秦薄转身欲走,就在此时,却闻门口一阵骚动,那青衣人刚到几人身边,还未开口动手,便见数十个官兵模样的人物横冲直撞进来,纷纷扰扰的勒令众人原地待命不可离去。秦薄眸光安然冷静,毫无所惧,倒是云泥心中忐忑拉了秦薄揽在怀里,嘴上机械道,
“别怕,有我在。”秦薄微微抗拒,心中冷哼,明明就是自己做贼心虚,她却安慰别个。而那美玉公子神色淡然仍是有条不紊的喝着清茶。
那带头的首领鹰眸环视一圈,便扬声道,
“方才有人见到有贼人私藏禁物,辗转来了此处,我等奉命搜查,请各位配合,否则莫怪我不客气。”说完便把手中军刀一横,威胁味道十足,屋中未见过世面的百姓均吓得瑟瑟发抖,云泥心中冷哼,当官的无非便是狗仗人势狐假虎威,那首领说话之间眼神便已经看到了那美玉公子,眼中惊艳一愣,随即又微微蹙眉。而后大手一扬,数十个官兵便开始挨个盘查,男子全身搜查,女子仅是责令将身上之物取出,抑或打开包袱。
云泥见之急了,她是女子此时女扮男装如何让他们搜得,可若是在这风声鹤唳的当口直说,无疑是遭人怀疑,再侧目见那青衣公子眉目冷然,背对自己,站在那美玉公子身旁,心中便出一计,寻思着他反正不是好人且又武艺高超,定然不会如何,如此倒也可助那美玉公子脱身,令自己心安。
那首领见那美玉公子气度便知不是普通富贵,不敢贸然得罪,可众目睽睽他又需个台阶才是,正满心踌躇之时便闻哎呦一声,而后一个青衣男子便从人群之中脱颖而出,眼看那男子欲要跌倒,却反身一转,足尖轻点,居然悄然起身,令在场之人均惊叹不已,原来那青衣公子一心在前方并未注意身后的云泥,那云泥知他武功厉害,内力雄浑,即使她用了全力去撞也不会跌倒半分,是以她借那很不小心的一撞之际,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便毫无知觉的入了他体内,泄了他丹田之气,让他一时措手不及,云泥伏在地上满眼痛色哎呦道,
“对不起,小人素有心疾方才旧病复发才不小心撞了公子。”说着欲要起身却软弱无力的再次倒地,秦薄见之,满眼鄙夷,她这演技确实拙劣了些,糊糊哪些官兵尚可,可那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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