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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醉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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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掌掴秦薄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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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云泥睡得极为香甜,一场空前绝后的美梦令她心情大好,无数美味佳肴琳琅满目,垂涎欲滴,正要张口大快朵颐,却发现一巨头苍蝇飞来扰去,欲要分一杯羹,云泥心中郁闷那里肯让,可无论自己如何哄赶,都无法摆脱让饶人的嗡嗡之声。

    云泥梦里着急,梦外亦是动来动去,秦薄素来浅眠,本不愿理她,可却无奈她这般频繁震动,饶人清梦,便索性起身欲去外边吹吹夜风,让她自己折腾个够。而此时云泥梦外已是浑身濡湿,梦里亦是大汗淋漓,最后终于小宇宙爆发,胳膊抡圆了,五指张开了,狠狠就是一巴掌,果然那讨厌的巨头飞物终于惨死在她的魔爪之下,正要张口享用却又觉脖颈一紧,喉咙剧痛,气息渐渐稀薄,云泥满眼不舍的望着那些无缘的美味,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却见秦薄满眼狂怒,骑在自己身上,双手正掐着自己脖颈,云泥心下一惊,她之前说甚来着,她果然养了一头白眼狼。心中不免怨气横生,仗着自己身高体长,一个翻身便把秦薄反压到了身下,压着他张牙舞爪的四肢,满眼愤恨嘶哑道,

    “你疯了不成?咳咳…。你这恩将仇报的混小子。”云泥瞪着圆眸,喉中火辣,胸中气促,秦薄却全然不顾,满身怒气似要燎原,

    “你这蠢女人,快从我身上滚下去。”秦薄面目苍白,似是真的怒极了,带着几分狰狞,眸光寸寸凌迟着云泥,

    “你让我滚,我便非要在此,你耐我何?你这娃儿,当真奇怪,夜半更深,不安稳睡觉,竟然欲要谋财害命?你当真以为你能杀了我不成?”秦薄简直气疯了,若不是他此时孩童身体,没得力气没得武功,他怕是早将她撕成碎片,

    “今日,你若不杀我,来日你定会死于我手中。”秦薄咬牙切齿,他性子素来挑剔高傲,若不是不愿秦牧歌伤心,他也不会在此,而世间除了秦牧歌他再无全心相信之人,是以他变身为孩童一事,必须三缄其口,而若是自己恢复正常,他第一件要做的事,怕就是杀了眼前这女人,即使无得这些罪状,她也必须死,只因他不允许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云泥见他如此心中大为不解,睡觉之时不是还好,这又是哪一出?抬眸一看又是一愣一惊,急急道,

    “你脸怎了?受伤了?撞墙了?”云泥细细查看,却被秦薄恨然躲开,

    “你睡觉怎如此不老实?这墙面是你撞得的?”说罢便扶正他的头,探她伤势,却闻秦薄满脸厌恶狠道,

    “滚开,你这白痴。”秦薄仍是挣扎着,云泥闻他又骂她白痴,心中刚消的怒火欲再攀升,可见他脸颊渐渐显现淤痕迹,又觉不对,只因那白皙如瓷的脸蛋上明明就是个五指山,研究了半天,突然灵机一闪,心中一惊,他突然发飙,不会因为自己一时睡迷了,失手打了他?这倒是有得可能,心中顿时内疚的不行,再看秦薄仍是一副要咬死自己的模样,更觉得脸红耳热,无地自容,即使上次动手打了他,可那时自己是有分寸的,不会真的伤了他,可是此刻见他脸部高肿,颜色殷红,怕那一巴掌是极重的。

    云泥闪身下来,却不敢松手,此刻他神色犹如饿狼一般,放了,自己岂不是要遭殃,是以,马上脸上堆笑道,

    “好弟弟,许是姐姐一时睡迷了,那手是没主意的,打了你,也是并非本意,你堂堂男子汗,莫要耿耿于怀才是。”云泥笑的谄媚,秦薄闻言,眸光仍是狠辣,却并不再挣扎,不是因为云泥的言辞,而是自己方才太过激动,一时牵动了伤口,引起阵阵心悸。

    云泥见他放松,以为他终是听了进去,便试探着放手道,

    “好弟弟,看在姐姐多日尽心尽力照顾你的份上,你便莫要生姐姐的气了,且这误会也万万不能为外人道的。”云泥竭力诱哄着,心中却是怕他出去胡说坏她名声,若是让人知晓她‘夜狼’竟然动手掌掴手无缚鸡之力的娃儿,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秦薄见她松手,便也渐渐冷静下来,正所谓君子报仇,何必急于一时,便收敛狠辣神色,缓得片刻,方抬头恢复一片冷漠道,

    “今日我已给过你机会,来日结果莫要生怨。”说完便翻身躺下,背对着云泥,云泥闻言不禁满眼不解,他给什么了,谁又会怨,可见他脸面越加红肿,心中不禁不是滋味,想着若是他父母见了,怕是要心痛万分的,是以转身下床披衣而出,向小二要了些清热消肿的伤药,回来之时却见秦薄并未在屋内,心中一惊,怕自己方才打了他心生恨意,一走了之,扔下药膏便出门去寻,还未走两步,便在客栈中心小亭中发现了他,只见他一身白衣,小小的身体镶嵌在那清冷的月光之中,分外孤寂异常可怜,心中不禁酸涩几分。

    上前几步蹲在他面前,笑的温润道,

    “可还生我气?”云泥若是看到此时自己的模样一定会被吓上一跳,只因她习惯于开朗的大笑,算计的奸笑,得逞的坏笑,生气的阴笑,就是不懂得如何温暖的微笑。

    秦薄眸光缓缓拉回,面无表情,云泥几日相处发觉秦薄有个习惯,那便是只要有人在他面前,无论说话与否,他都会正面而对,望着对方,即使那眸光毫无温度,毫无内容,萧然而又冷漠,此时亦是如此,他仅是毫无波动的望着自己,颇有些居高临下之感,云泥见他并无意回去,便蹲坐在旁边的石阶之上,抬头望向方才秦薄望着的地方,神色微微飘忽道,

    “我从小父母双亡,常年孤身一人,却是不懂人情温暖究竟为何,是以有时心中好意,却往往弄巧成拙,而我平生最讨厌孩童,只因那会时而不时令我回忆起往事不堪,而多年孤寂早已惯了孜然一身,无羁洒脱,至于无奈带你上路,虽是心有所图,可终究是舍你不忍,只因你求生欲望极强,令我突然记起有人曾对我言‘即使天下弃焉,己不自弃’,那许是我能活至今唯一力量,是以,我虽嘴上没得正经,让你念我好处,可心中却是明了,救你之人非我,却是你自己心志不渝罢了。这些时日相处,我亦是鉴得,你言谈举止心智神思并非普通,若非富贵人家便是官宦子弟,而你年纪小小便浮游在血腥与多疑之中,却是令人惊心,我只欲劝你一句,许是曾经多人伤你,可世上并非所有人都不值得一信,我曾经也厌恶世道,觉得身边一切均是丑恶肮脏,除了哥哥无人可信,可当我走投无路之时,却也是陌生之人,救我与水火之中,是以,天无绝人之路,莫要如此防人,如此悲观。”云泥眉头微蹙,这份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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