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便欲看看他伤势,可秦薄却如防狼一般防她,让她哭笑不得,她又不是甚色鬼,喜欢小男色,思及昨日他那般决绝反应,便只好将药罐放下告诉他如何去敷,自己则转身拖着渐好的腿外出。
秦薄见她还算识相,便自己动手清洁换药,可头部的伤自己却换不得,只要双臂一抬,胸口就剧痛难忍,便只好作罢。白日里睡了整整一日,到了傍晚余辉渐逝,秦薄才醒来,见屋中光线昏暗,眉头不禁蹙起,刚欲起身,便见云泥端着烛台饭菜而来,见他醒来便嘻嘻的笑道,
“呵呵,这会儿精神倒是不错。”随手将东西放在桌上,转身便坐在他床边,眸光璀璨的望着他,可在秦薄眼中却是贼眉鼠眼。秦薄仍是不同她说话,云泥也不逼迫,这孩子心性太过古怪,师傅那套全然不通,是以也懒得再惹,起身向旁边柜子走去,从中取出一套衣服,放在他身边,笑的爽朗道,
“暂时穿这个。”秦薄低头一看竟是一套灰布粗衣,眉头不禁微蹙,这衣服颜色难看,质地粗陋,浮灰冉冉,心中不禁厌恶,他素有洁癖,且对吃穿用度极致挑剔,如此货色与他来说简直便是垃圾,可心中明白,如此条件这怕也是最好的了,便也未做何反应,依旧神色冷漠,云泥见他眼色鄙夷,便好性子的将衣服展开道,
“料子虽粗鄙些,可毕竟是干净的,且我白日里,改了一日,才够你穿,你莫要辜负了我的一片心意,可是?”说完便将衣服放在他床头,起身蹒跚到桌子旁,将熬好的人参粥放到他面前,见他仍是冷清以对,心中便安慰自己他是孩子,莫要一般见识,好人好报,
“这是人参粥,你莫要糟蹋了。对你身体有的好处。”秦薄面无表情将粥接过,引颈而食,倒是痛快,云泥见他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心中不免郁闷,见他头上伤口并未更换,便好心道,
“你头上之伤,该是换了得,否则伤势会迁延不愈。”说完便欲伸手为他去除,却见秦薄猛然抬眸,神色戒备,云泥无语,这孩子是被吓大的?怎的如此防人,她又不是甚毒蛇猛兽,至于如此?手悬在半空之中,深吸了口气,方收回手,起身拿着烛台便欲出去,刚走两步却又停了步子,返身回来,将烛台放在桌上,叹口气道,
“你可是怕黑?烛台留给你便是。”说完却见秦薄终于变换了表情,微微惊诧而又深邃的望着她,云泥不明如此年纪的孩童怎会有如此深沉莫测的眼睛,好似一个无尽的深渊,吸人沦陷,片刻恍惚过后,却闻秦薄幽冷着开口道,
“你如何知道?”云泥见他开口,倒是一愣,心中郁闷也消散几分,脸上挂上几分顽皮笑容道,
“你昨夜高烧,只要烛光燃尽,便会睡的极不安稳,光线明亮,却渐渐安静松弛,是以猜测你多半怕黑,夜间会点长明灯。只是此处蜡烛所剩无几,你要是争气,三日痊愈我们便出山进城。”云泥眸光灵动,秦薄闻言倒是微微侧目,这女子好似没心没肺,可心思倒是细腻,
“此处是何处?”秦薄仍旧冷漠出言,云泥见他肯说话,倒也愿意回答,笑的眉眼弯弯道,
“此处是摆渡谷中的落日峰,再往南走一日便可出山,到达伯缎小城。”秦薄心中忖度,他等不了三日之久,再多一日,只怕秦牧歌会冲动行事,便开口道,
“明日一早动身,先去伯缎,再去靳东,最后到京都!”秦薄语气冷静,虽声色稚嫩,可那气势却似王者抑或将军发号施令一般,云泥微微一愣,这孩子太过早熟了些,便为难道,
“你伤势未愈,这般折腾怕是要没命的。”秦薄抬眸望着她,神色无波无澜道,
“你只要按我说的办便是,事成之后,我定千两黄金酬谢。”秦薄嘴角微微一勾,心中却补上一句,只要到时你有命来拿。
云泥一听千两黄金,微微生疑,可见他眉宇笃定,道他定是身在富家,便信他言词,而后更觉心胸舒畅,心神亢奋,不禁双眼精光,笑的齿牙春色,难掩激动道,
“哈哈,何必如此客气,我救你又不是为了那般。既然你主意已定,那我们便明日启程便是。对了,我名唤云泥,你呢,姓甚名谁?”云泥眉开眼笑,
“你姓云?”她名为云梓桐,小字云泥,云泥闻言便补充道,
“非也,我姓李,名云泥。”秦薄闻言打量一番,便也未做他想,云泥见他今日倒是话多,便道,
“你呢,如何称呼?”云泥笑颜如花,若不是秦薄此刻正全心讨厌憎恶于她,也会觉得她虽生得不美,可那笑容却是明亮动人的,极富感染之力。
“蓝图”秦薄知道她是缠人性子,若是不说个甚么,她定要乱叫,便随口胡诌了一个,云泥歪着脑袋做冥想状,
“蓝图?恩,蓝色之图,不错,是个好名字。”说完便欲向外走去,心道她该是好好筹划那千两黄金用途,秦薄闻言微微一愣,蓝图一词怕也就她能如此粗俗解释。不禁神色鄙夷,口中冷漠道,
“我头上之伤,如何来的?”云泥闻言顿停了脚步,一阵心虚,那日她生拖死拽将他弄到屋内,可谁知一使猛劲,一不小心,他的脑袋就那样毫无预兆的磕到了门槛,开了花。云泥未敢回头,伸手蹭着鼻子笑得僵硬道,
“我怎知,我看到你时,你便是如此,好了,你早些休息,明日我们便上路。”说完逃也一般的出了屋,留下一脸阴沉嘴角抽搐的秦薄,如此云泥在秦薄的罪状簿上又添上浓厚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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