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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醉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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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生死邂逅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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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生死邂逅

    天下三分,云国为大,秦穆次之,楚滇最为薄弱,战事已休一十五年,天下貌似安泰,可韵秦二国,贵族官家骄奢成风,中饱私囊置民生于不顾,民间渐渐不堪负重,怨声漫漫,二国皇族借机笼络各有所动,天下一时波云诡异,暗涛汹涌。

    《梧桐赋》

    苍苍梧桐,幽幽古风。

    叶若碧云,伟仪出众。

    根在清源,天生紫英。

    星宿其上,美禽来鸣。

    世有嘉木,心自通灵。

    卧听夜雨,起看雪晴。

    传说,梧桐象征着忠贞爱情,梧为雄,桐为雌,梧桐同长同老,同生同死,是以有词为‘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

    云泥躺在泥石断草之中,浑身犹如碾过一般,本能移动身体,四肢百骸却传来锥心刺痛,好似要将她撕裂一般,每寸肌肤每个毛孔均激愤叫嚣,随即又被阵阵寒冷瞬间淹没。周围浓墨重影处处彰显着无尽湿寒,身旁拔地峭壁隐隐昭示着她刚刚九死一生,此刻云泥思绪混沌神智凌乱,仅本能着不断徒手攀爬,任骨骼发出摄人的咯咯声响,任纤细皮肉渐渐血肉模糊,疼痛似乎是唯一支撑继续不弃动力,云泥紧咬唇瓣,眸光涣散而又透着执着坚韧,机械的寸寸向前挪移着。

    经历了一夜残酷挣扎,云泥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阵眩晕昏了去,待第二日午时清醒,却发觉自己竟不知何时爬到了一处蓬草堆中,否则这一夜阴寒劲风定然送她归西。而此地是她再熟悉不过之处,正是秦穆国境内的摆渡谷,自己三年前常同大师傅于此狩猎采药,后来因一部分林地被官府征收为围场,便鲜少来此。

    云泥此刻头脑渐渐清醒,方发觉自己双臂已然脱臼,一腿骨折,此刻白骨外透,森森骇人,血肉相绽,惨不忍睹,云泥不禁愕然,不知自己究竟是如何从那乱石堆中扑滚而出,而自己侥幸未亡却也当是奇迹,那日她同折言去追踪云锦下落,不想中人埋伏,自己竟然被人一剑穿胸,再之后的事情,她便模糊不清,思及头痛。但她心知肚明,她万不可能还活着,而自己究竟发生了何事,抑或折言做了何事?一时毫无头绪。

    见此地没得水源不适养伤,便心下一横,将单臂内旋拄地,单腿成势,猛然一动,欲依靠体位自行复位,只闻咯咯两声,云泥便脸色骤然惨白,头上汗水亦是豆大而出,双唇之上齿痕见血,丝丝妖冶,却是痛到极致。待缓得片刻,方抬手将另一支脱臼之臂安复,且将断肢接好复位,经过这番折腾,云泥早已全身湿透,面无血色,疼得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心中却道,若是三位师傅知道她此时如此狼狈,怕是要心痛的大骂几日,思及此,唇边方扯出一抹苦笑。

    云泥,年方十九,九岁以后便一直同三位师傅游走于林山之中,同那师弟,是山中霸主,鱼见潜游,鸟见乍飞,熊见装死,狼见成狗。

    云泥记得前方落日峰下不远处,便是她和大师傅临时搭建的草屋,时隔三年,不知是否还在。思及自己腿伤未愈不易远行,便决意前去小住一阵。

    拄着路上临时捡来的粗枝助行,云泥毫无女子形象的大瘸大拐,正烦躁于满身脏污臭汗时,抬头却见那灰黄一点早已藏在那青翠陡峭之间,心中不禁大喜,还不忘感激大师傅英明,刚要弃拐狂奔,却惊瞥河边一抹黑色,云泥瞬间警觉,只因方才兴奋并未注意,此时细品,竟有如此浓厚血腥之气,是以本能伏地侧耳,却并未发现几里之间有何异常,小心走近,却见大片血迹染湿一抹黑衣,云泥伸手沾血二指轻捻,心中更加警惕,这血迹尚新,微微凝结,此人定未走远,顺着血迹却更令她不安,只因这血迹拖迹一路,却是指向那遮风避雨的茅草屋。

    没走几步,却又赫然发现血迹之旁竟零落着两只男子薄底儿黑靴,云泥异常费解,不明这位仁兄都快咽气,怎还有时间脱衣去鞋。果然以此类推,云泥又发现一件男子系腰长裤,两只沾着血污的布袜和一件疑似男子贴身短裤,云泥素来胆大,且又心性好奇,这般事故平生还是首次遇到,不禁一路跟到了茅屋之前,而那血迹却并未入屋而是向屋后的沐浴房而去,云泥刚欲上前,心中却瞬时一震,一抹思绪油然而生,此处离她被刺之处不远,而此人显然身负重伤,慌不择路,难道此人便是他们其中之一?

    云泥思及此处,眼中已然没了虚弱,取而代之无尽愤恨萧杀,尽量放轻脚步,谨慎贴墙而去,伏在窗棂,向内望去,却见血迹一路凌乱,延续桶侧,内里毫无动静,异常死寂,心道他许是一腔热血撒了尽,逃不动便死在这木桶之中,倒是晦气。

    小心起身,满身戒备,猛然而动,刚欲先下手为强,却瞬间停顿,满目呆愣,只因这桶中哪里是甚杀手贼人,竟是个五岁模样孩童,云泥震惊不已,不明为何前后有如此出入,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她平生最是讨厌孩子,唧哩哇啦的哭叫不说,还总是跟她抢吃抢喝,刚欲转身又觉残忍,叹了声气,回身伸手探了探他鼻息,居然还活着,倒是命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欲将他抱出,可身上终究使不上力道,也难怪腿脚不利落,双臂伤筋骨,本是娇弱身,又未进滴水,怎会有得力气,是以,脾气上来索性一撞,连人带桶一并放倒,抱不起来,便生拉硬拽将他拖走。

    二日后,云泥边喂那昏迷的娃儿吃药,边低声嘟囔道,

    “本姑娘浑身是伤,四肢断了三肢,还得为你采药煎熬,你倒命大,二日高烧都平稳而度。你若敢吐出一滴,本姑娘就扔你出去。”云泥话说的恨,可动作却轻柔着,刚放下药碗便见那瓷白玉颜之上一双羽睫微微煽动,顿时兴奋起来,扶着他肩膀道,

    “你醒了?可还好?”云泥见他醒来,眸光瞬时晶亮。

    秦薄被剧烈晃动,微微蹙了下眉头,缓缓睁开眸子,看了看眼前模糊人影,复又合上,再次睁开之时,倒是吓了一跳,只因眼前之人脸黑齿白,笑的极其难看,双眼精光,心中顿生厌恶,脑中一时混沌,捋不清楚,却见她继续兴奋道,

    “你可饿了?”云泥笑的心无芥蒂,心中却是盘算,他若是富贵人家,这救命之恩怕是不会轻慢了去。一时眼前好似已经放了座银山待她采撷,是以由心的殷勤起来,秦薄见她这样更是烦厌,便转过头不去看她,云泥见他这幅爱理不理模样,心中隐隐不悦,但想他小孩子脾气,便继续笑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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