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是一个老实人,因常年劳作,身子虽不壮但是精壮干练,灰蓝的打短对襟两衫,发髻用发带系得一丝不苟。又因众人相看而有些局促不安,低着头,表现出乡下人的淳朴。而在转眼看张贵,身子瘦的跟棍子一样,皮包骨头,一双眼漂浮不定,一看就是不正经,只见她在地上打滚撒泼,一身没有一块好皮,发丝散乱,胡子拉碴,尖嘴猴腮,和刘三明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傻子才会弃刘三明而选张贵。
这时连族长都觉得这事有点可疑,只要不是傻子,看不出刘三明和刘贵哪个好。
简心竹站起身子走过去,看向吴氏“吴氏,你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要有冤屈,我替你平”说着暗瞪一眼刘婆子。原本站在一边的刘三明也觉得这事古怪,和简心竹一起出言相劝。
但是吴氏死咬着牙不出声,简心竹纵使心中有丘壑,却也无能为力。几个丫头哭哭啼啼的跪在一边,几个丫头长相都与吴氏想象,都是花一样的年纪。
“吴氏,你死了没什么,可是你有没有过你的孩子?”简心竹看着紧闭这双眼的吴氏,见她眼皮颤动,知道她并非无情,有继续开口“你活着的时候她们的日子就比一般人差,现在你以一个这样的名声死去,你以为刘家人还会善待她们?你有没有考虑过,这四个姑娘有这样的一个名声的母亲,以后谁还有人家敢要?她们现在还小,以后长大了一定会恨死你,怨恨死你。”
“不要,不要...”简心竹话还没说完,吴氏已经睁开眼,看着自己的女儿哀求。“不要恨我,不要恨我...”
“吴氏,你是不是与张贵通奸?”简心竹趁她心理防线降低,紧接柔声问。
吴氏似有犹豫,咬着唇,可是看到自己一个个年幼的女儿,颤抖着出声“我...我没有...没有”简心竹眼前一亮,心中感慨母爱的伟大,也好奇到底为什么吴氏要说谎。
这是伤痕累累的刘婆子冲过来,厮打吴氏“你这个贱人,你说什么?明明就是你通奸。”吴氏被绑住手脚,不能躲,只能承受着拳头如雨一般打在身上。
刘三明反应过来,拉住刘婆子。
这时祠堂的那扇大木门,哐当一声,合住,打开,合住,打开。哐当哐....镇的众人心神不安。有些人已经瑟瑟发抖,有的已经小声哭泣“有鬼...有鬼。”
偌大个祠堂,此时除了寂静还是寂静。人们连呼吸都摒住了。
简心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冲门的方向磕头,一边还煞有其事的开口“一定是老天也觉得吴氏冤屈,显灵了,老天爷显灵了”
空旷的院子里,只有简心竹的声音和木门声。说来也奇,简心竹刚磕完头,门就不动了。这下简心竹的话就更信服了,人家都把老天爷请来了,你说人家不是能人是什么?人们看向她的眼神也多了敬畏。
“吴氏我问你,既然你没有通奸,为何先前要承认,有何隐情?”简心竹依旧跪着没有看任何人。
吴氏似有顾忌,看到刘婆子像要生吃了她一样时,心中不由悲愤“我...嫁到刘家七年,七年以来恪守本分,一天也不敢怠慢,我自问做的已经够好了,可是婆婆却因我连生四女,未孕男胎,对我怨言额骂。”吴氏期期艾艾的诉说,让周边的妇女心中感同身受,忘记了刚刚的害怕,此时都留下同情的眼泪。
“我没嫁人时,母亲就告诉我做媳妇不容易,要懂得忍让。还好我相公对我一直很好,所以我从来没有怨恨过我婆婆。可是前些日子,我婆婆说我既然能生,却一直生不出男孩,可能...”吴氏艰难的看了眼刘三明,停顿了几分钟,似是现了很大决心,又继续开口“可能是三明的问题,就让我去找住在后山的张贵,和他欢好,若孕的男孩...就算是刘家的孙子。”
一边的刘三明脸色难看,瞪着自己的母亲,一脸的不可置信。村民们也唏嘘一片,在乡下这种借生之事,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可是这种事情说出去也够丢人,也够人戳脊梁骨的。
吴氏的诉说依旧再继续“可我没想到婆婆半途会叫刘叔来,被发现后,我觉得没有脸面见相公,可是我不能说出原因,若我说出原因,相公以后就难做人了”
“你们听,明明就是她自己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是她勾引我的,不关我的事...”张贵在一边大嚷大叫,猥琐的模样看着就让人生厌,村长不耐,一脚踹过去,张贵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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