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吗?还是...她根本听不到?只有...自己一个人听见?
不,门要被撬开了,快了,就快了。简心竹吓得忘了肚子疼这回事。提着还没还得及系的裤子,小心的拖着蜡烛,颤抖的往边角躲,静静的盯着那个快要被撞破的门。
碰、碰,一下、两下、三下、门要撞开了。简心竹恐惧的瞪大了眼,看着那个门,碰一声撞开了。
血红色的衣服,破烂的快成了碎片。两眼无神,脸色如纸。长发散乱,额头上的血有的粘着头发凝固了,有的还在往地上一滴,一滴。
不一会那血已经滴了一大片了。
她不是人,不是个人,是个鬼,是鬼!简心竹抖得像个筛子一样。
是的,她没有面目全非、令人作呕的脸。可是,当她用那双没有焦距的眼,一动不动的看着你。那充满死气的毫无生气的眼。
好冷啊,简心竹暗暗叫苦。
一个人一只鬼,就这样暗暗对视着。
那只鬼,竟然咧着嘴再笑,是的,连那死气沉沉的眼,都开始弯了。
简心竹用力的往里靠,惊恐的看那只鬼向自己,一点点的飘进。“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忽然一阵风,蜡烛灭了。
“啊!鬼呀!”简心竹两眼一翻,小腿一蹬。晕了过去。在晕倒之际。她清楚的听到从那只鬼嘴里发出了“桀桀”的笑声。
就这个样,第二天清晨红莹倒尿罐子时发现了光着屁股昏迷的简心竹。
每当红莹旧事重提时,简心竹都会大大的悔恨,她为什么会晕倒在茅房里呢?还光着大白pp?
简直是她灿烂人生中的败笔呀!
简心竹躺在那里,听见若兰细细的说话,听见红莹碎碎的哭声。
还有一个声音“桀桀、桀桀..”
那只鬼?对,她就在自己身边,像那天晚上一样,用那死气沉沉的眼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那种冰冷,那种无力的恐惧。简心竹害怕极了。
“夫人,你看,你看小姐在发抖,不停地在发抖。”红莹慌张的声音在简心竹耳边响起。
随后是若兰焦急吩咐红莹“把老爷叫来,还有,快去找司徒先生。”
“是”
然后就是红莹蹬蹬的跑步声,还有若兰的哭声。
不久所有人都来了,简心竹能感觉得到落梅抓着她的手哭,知道司徒静木苦恼的低吼。还有五个娘哭声和爹爹焦急的走来走去的声音。奶奶是最后来的,她还能听见奶奶粗粗的喘气声。
她从进来就开始哭。
那么多人在身边,可是她还是能听见那桀桀的笑声。
她站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可是所有的人都看不到她,看不到,只有自己。
她该怎么办?那只鬼在笑,甚至在耳边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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