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她们离开时,她出面送了一趟,拿出了几个红包给他们的孩子,目送他们坐上牛车离开。牛车是他们自己赶来的,不是耕牛,而是老牛,走得很慢。
她以为她们要过了元宵才离开。谁知道住了五天就走了,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不过他们一离开,整个府上的人都松了口气。大概除了换洗的粗洗婢女之外,他们离开后,床幔,被褥,十几套都要她们洗干净。
诸贺之开始上朝后,新年的气象也过得差不多了,秦姝虽然穿着厚重的衣服,若是洗漱后躺在床上,就可以看出隆起的腹部,毕竟已经四个多月了,开始显肚子。
她也开始给孩子做衣服,虽然有哥哥们的衣服,她找了一些柔软的布料给孩子做衣服鞋子。
二月初,秦姝坐在园子里边晒太阳,边欣赏墙角边种着的杏树似乎有了花蕾,言哥儿和奶娘在园子里放纸鸢,他腿短,根本跑不动,吵着要秦姝给她放。
秦姝现在挺着肚子哪能跑,她让春兰去,春兰拿着线头跑了一会儿,奶娘松开手,纸鸢迎风飞起来,言哥儿,瞧着飞起来的纸鸢,一面拍手,一面大笑着让秦姝看“娘,娘,娘,飞起来了!”
秦姝含笑“娘看见了!看见了!”
得到回应的言哥儿笑着围着春兰转,一蹭一蹭的要春兰给他放,春兰笑着把线头交给他,让他抓稳了了。
秦姝正看着,月门处一位婢女匆匆跑来“少夫人,少夫人,不好了...”
秦姝循声望去,婢女身后跟着一身官服的人,以及七八个官差。为首的穿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朝秦姝走过去。
她看着突然闯进来的人,有些惊讶,问“不知道大人有何要是,我们这可是宅院!”
“你是诸夫人?”中年官员问。
秦姝心有疑问,点头“妾身正是!不知大人前来所谓何事?”
中年男子说“本大人是侍御史,诸大人遭人弹劾,说是与人勾结,如今正被关押,本大人奉命前来寻找证据!”他对身后的官差说“去找证据!”
“是!”官差应了一身,直冲冲的朝主屋走去,秦姝她们不敢揽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进去。
而她听见诸贺之被关押了,一时惊恐慌乱,上前几步看着侍御史说“大人,我家大人一向秉公办事,身正清廉,绝不会做与人勾结一事,还请大人明察!”
“这事不是本大人说了算的,是与不是全凭证据说话。”他不看秦姝,对身边的两人说“你们去书房看看!”
身后的两位官差扶着刀柄进了书房,秦姝听着翻箱倒柜的声音,祈祷不会有什么不吉利的东西。
想着诸贺之被关押着,顿时有一种天塌下来的感觉。
闻声刚来的诸母,瞧着站在园子里的秦姝,以及被吓哭的言哥儿,知道出大事了,连忙跪在侍御史面前,哀求“大人,大人明察,贺之一定不会犯事的...”
侍御史皱眉不耐烦的看了诸母一眼,退了几步。秦姝上前拉着诸母,说“娘,夫君不会有事的,你要要着急!”她说这话是安慰她,也是安慰自己。
官差们在主屋里犯了一通没找到他们所谓的证物,站在侍御史身后。
秦姝看着松了口气,暗暗祈祷不要有什么不干净,不吉利的东西。
她的祈祷还没结束,一位官差从书房跑出来,手里拧着一个包袱,侍御史大人一件,眉开眼笑,接过官差手里的包袱,打开一看,是几封信件,他看了看,似乎笃定了什么,看了秦姝他们一眼,扭头走了!
就像他们匆匆而来,又匆匆的走了。
春兰看着他手里的包袱,脸色煞白。
看着他们要走,诸母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推开秦姝追上去“大人,大人,你们要做什么,贺之呢,贺之呢?”
“诸大人恐怕有牢狱之灾了,夫人就多保重吧!”说着拂袖而去。
秦姝听着“牢狱之灾”四个字,身形晃了晃,差点晕过去,芙蓉连忙扶住她“少夫人...”
秦姝抚了抚额头,无力的说“我没事,让管家出去打听打听出了什么事?”
芙蓉点头,叫来管家,秦姝嘱咐几句,管家匆匆离去。秦姝见诸母跪在地上哭泣,连上上前安慰“娘,我已经让人出去打听了,夫君不会有事的,他也是朝廷命官。皇上圣明,不会冤枉他的!”
“是吗?”诸母有些怀疑,泪眼模糊的看着她。
秦姝不忍让她伤心,心虚的点头,她自己也不知道终究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早上好好的去上朝,现在却被关押了?
秦姝扶着诸母回屋子,瞧着屋子里一片狼藉,心里格外难受,芙蓉说“去妾身的屋子坐坐吧,婢女会马上收拾好的!”
秦姝点头,扶着诸母去她的屋子,吩咐春兰打扫屋子,又让奶娘带着哭泣的言哥儿过去。看着哥哥神情悲伤,焦虑。她心里越发沉重,只希望上天不要降恶梦与他们身上。
几个时辰的等待,一听门房禀告管家回来了,秦姝激动得站起来,诸母也忍不住起身,双手抓着诸小妹的手看向门口。
管家匆匆而来,还没歇口气,说“夫人,少夫人,小人出去打听了,只打听说大人被关押了,其他的消息一点都打听不到,小人还想再问,却被打了一顿。”
管家偏了偏脸,她们这才留意到他脸上的青紫伤痕。
诸母闻言,身形晃了晃,顿时嚎起来“贺之啊,贺之,你这是犯了什么事,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娘也不活了!不活了啊!”
诸小妹见她娘如此,忍不住呜呜的哭泣,看着秦姝,说“大嫂,怎么办?”
秦姝眼眶一红,她顿时也六神无主起来,诸贺之可是家里的支柱,如今他出了事情,她一个妇道人家能做什么?想着,泪水也忍不住落下。
她一落泪,在场的大多都受到感染,忍不住哽咽。
秦姝落了一会儿泪,想到了自己娘家,她们不知道,她二哥,和爹爹同时官场中人,肯定不会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比她知道的多一些。
心里闪了一下,她抹掉泪水对管家说“给我准备马车,我要回娘家一趟。”管家连忙下去准备。秦姝对伤心的诸母说“娘,我回去打探消息,一有消息就回来,你们不要担心,夫君一定不会有事的!”
闻言,诸母仿佛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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