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回到自己时,诸贺之正靠着椅子看书,听见脚步声抬头看向门口。
秦姝没由来的脸颊发烫,跨门而入,笑着问“夫君在家里?”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问得很傻。
诸贺之倒是没觉得,他点点头,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如今的他还真不知道如何和她相处。
秦姝瞧着他神情淡淡的,心里有些不舒服,转念又想他们都还不熟,自然有些拘谨,便倒了一杯茶放在茶几上,诸贺之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秦姝不好打扰她,自己找了针线活出来绣绣,一朵花才绣了一半,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芙蓉花很漂亮!”
拿着针线的手一顿,秦姝不好意思抬头,低着头点了点表示赞同,诸贺之站在她身旁,瞧着她微微低着头露出一小截白皙脖颈,看了一会儿,他不好意思的别开目光落在手绢上。
秦姝见他没离开,心里有些慌乱,手指吃痛,她哎呀一声抽出手,看着指腹上渗出血迹,正要掏出手绢抹掉,诸贺之捉着她的手,就着袖子抹掉。
“小心一些,针是不长眼睛的!”诸贺之瞧着手指不再渗血,提醒说。
秦姝点点头,脸颊发烫,诸贺之瞧着她神情娇羞,心里明了,松开她的手坐回椅子上,免得她一张脸通红。
他一离开,那股无形的紧迫感也随之消失了,秦姝暗暗松了口气,偷偷看了他几眼,他很认真的看着书,秦姝绣了一会儿。目光落在手镯上,心里有了想法,抬头看着他问“夫君!你...你喜欢什么花?”
诸贺之怔了一下,看着她有些紧张的神情瞬间明了,笑着说“兰花!”
兰花?秦姝记下了,她决定绣一条兰花手绢送给他。
秦姝那边新婚夫妻。有些拘谨的坐在一起。这边诸小妹在她离开后笑着对诸母说“娘。大嫂可真好看!”她还没见过比她更漂亮得人呢!诸小妹有些羡慕她的衣服,她的气质,果然是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姐,与她们是不一样的。
“容貌确实出众!”只是容貌好的人是非多。她倒是希望容貌清秀些。
“娘,这个大嫂很好耶!”一出手就是五两银子的银票,她还是第一次收到这么大方的红包。自然觉的秦姝什么都好。
“好不好得相处了才知道。”诸母淡淡说了句“小妹啊!你大嫂给的红包可不要乱花,娘给你收着!”
“啊!”诸小妹不愿意,她好不容易身上有些钱了。她想去买糖面人玩“娘放心吧!我会好好收着的。”
诸母不说话,在她面前摊开手。诸小妹看看眼前的手,摸摸怀里的银票,叹了口气掏出红包。诸母打开红包看了看,一张五两银子的银票露出来,她就说怎么才见了一会儿就被女儿说成很好了,原来银子也很好啊!
诸母把银票收好出来。诸小妹坐在一旁吃红枣,问诸母“娘。叔伯他们还要在我们家住多久啊?”
“这个谁知道!”看他们的架势是不住上三五个月是不会走的,难得来一次京城啊!诸母在送信回去接他们来吃酒就知道请神容易,送神难。这么好占便宜的机会他们怎么会轻易放过?
想着以前他们所做得种种,诸母又是怨恨,又是无奈。
要不是他们为难他们孤儿寡母的,诸母也不会带着两个孩子无亲无故的来到京城,她靠着给大户人家洗衣缝补挣些钱贴补家里。
诸服留下的银子用来给诸贺之上私塾,几年下来花去了大半,一家三口的日子过得很艰苦。这次娶亲他们花了不少银子,把祖上留着的一本孤本书给买了加上几个月的俸禄才面前把聘礼办得体面。
诸母是吃过苦的人,这苦还是如今住在他们家里的叔伯们造成的,拿走他们的田地,又收走在镇上的店面,最后还把家具给搬走。他们实在是过不下去了,这才背井离乡来京城。
现在那些叔伯在他们家里吃香喝辣好不惬意,想想诸母心里就有气,可又没办法,谁让是他们请来的呢!
午饭是一大家子坐在客厅里用饭的,秦姝照样把诸母照顾的面面俱到,几位伯母看得羡慕不已,若是她们的媳妇也有这般孝顺就好了。上午她们几个伯母私下里议论这位新夫人,对她的衣服,香囊,发簪,手镯品头论足半天,得出的结论是,官家的小姐果然是她们这些镇上的人不能比的!
午饭后诸母要午休,几位伯母她们拉着秦姝说话,秦姝热情的招待了她们,随便一人一条手绢算是见面礼。
得了手绢的伯母们瞧着布料都是上等货色,不是她们能够随便用得起送人的。再瞧瞧那花色吗,是越来越欢喜。
秦姝陪着她们说了一会儿话,送她们离开后自己累得够呛,进了房间瞧着诸贺之已经起身了,连忙上前侍候他穿衣起身。诸贺之瞧着她面露疲倦,问“中午去哪了?没休息吗?”
“不困,陪着伯母她们说了一会儿话!”秦姝笑着给他梳理头发。
诸贺之拉着她的手,秦姝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诸贺之看着她说“伯母她们恐怕要在府上住着日子,要让你担待些了!”
“无事!她们是夫君的亲人,也是我的亲人!”
诸贺之听得心头一暖,对于这些叔伯们他心里有些怨恨,如今倒有些感激他们,若不是他们的为难也就不会来京城,不会发奋读书考取功名,更不会娶得这样一位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夫人。
晚饭后秦姝去诸母那请安,诸母交代了一些事情让她回去。
诸贺之在烛光下练字,看见她回来放下笔,说“娘子,你来看看为夫这张字帖如何?”他知道秦姝识字。也知道大多大户人家的小姐琴棋书画都会一些。
秦姝有些意外他的邀请,微微愣了愣走过去,瞧着狂放不羁的草书,笑了笑,问“夫君心情很好?”
诸贺之笑着点头“娘子看出来了?”秦姝点头,他问“那娘子知道为夫为什么心情很好?”
总不会是因为她吧?秦姝笑了笑。摇头“不知!”
“我也不知!”诸贺之笑着摇头。他自己也清楚怎么突然有了练字的兴致,不过看着她心情莫名愉悦,他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秦姝察觉。抬眼看过去,昏暗的烛光下,她的眼睛有一抹光华流转。吸引了他的视线。
秦姝被他看得难为情,连忙别开脸,说“我去看看热水准备好没有!”说完她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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