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一眼:“新月发现除了令妃娘娘的人以外,对坤宁宫下手的还有另外一拨人,新月虽然不能肯定主子是谁,但是新月见过其中的几个宫娥,是……慈宁宫的,手中拿着的,正是产自回疆的汨罗。”
“什么?”
“胡言乱语!”
两声惊呼出自不同的人,令妃难以置信的看着新月,另外一声夹杂着怒气的尖利声音则是来自上面,太后老佛爷。
乾隆猛地站了起来,眯起一双凤眼,挡住了太后的身子,看向下面的人:“你可知道你自己说的是什么?新月?”
“新月清楚。”
“你是如何知道汨罗的?”
“新月未为家破之前恰巧得到过汨罗香,而之前安排下毒的时候,令妃娘娘和我说过,当初十二阿哥中的两种毒,一种是和这次一样的安息,另一种,就是汨罗和莹草混合而成的‘安眠’,令妃娘娘也是因此怀疑到了硕王府的侧福晋,毕竟翩翩福晋来自回疆,也才阴差阳错的查处了硕王府真假贝勒的事情……”新月顿了顿,看向硕王爷:“皓祯根本就是被换来的汉人之子,当年福晋所生的是位格格,就是现在硕王府中的白姨娘。”
“证据也已经写在里面了,还请诸位查看。”新月微微勾了勾唇,将手上的证据全都安安稳稳的交到了高无庸的手里。
胤禄等人传看着纸上记载的内容,脸色越发的难看。不是为了下毒一事,而是这密密麻麻的错综复杂的掌握在令妃手里的势力,虽说动用的都是小人物,但是……
“皇宫内院,内务府,和亲王府,户部,礼部,循贝勒府……魏氏,你好强悍的能力!”弘瞻猛地抬头,上上下下打量着令妃,仿佛她是个稀罕物一般,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当然如果声音不是那么令人胆寒就更好了。
“弘昼,你还有什么准备一并说了!”
“啊,皇兄真是知道我啊!”拍拍手,就见外面猛地涌进来一群侍卫,以多隆为首,每个人手里都攥着几个奴才,甚至还有大臣。
“奴才钮钴禄善保给皇上请安,给各位王爷请安。”
“多隆,善保,赶紧起来吧,皇兄,我可是没用你发话,就把东西都给你带来啦!”说着,弘昼笑眯眯的从多隆手里接过檀木盒子,伸手掏啊掏啊的,竟是掏出了一份密旨:“臣弟办事儿麻利,可多亏了当年十三皇婶给弟弟的这个宝贝啊!”
钮钴禄氏再也坐不住了,猛地站了起来,一脸惊慌失措的嚷道:“不可能,那个东西明明被毁了,这不可能!”
令妃猛地反应过来,摸着肚子,然后突然高声叫道:“毁了,难不成那就是汨罗?”说完又一脸不知所措的捂住了嘴的样子,就算是定了她的罪又如何?就算是把她的力量连根拔起又如何?只要她肚子里还有孩子,只要……令妃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狠戾,就算她不成活,也绝对不会让所有的人好过!
“汨罗香?”乾隆猛地转过头:“皇额娘,您,有什么话说?安眠,又是怎么回事?”
“皇帝,你相信新月的话?永璂可是哀家的亲孙子,哀家怎么可能害他?再说就算是有宫娥又如何?新月也是从哀家的宫里出去的,这究竟是谁的阴谋,可还尚未可知呢?”钮钴禄氏慢慢的看了令妃一眼:“魏氏,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呵呵,呵呵,我又能有什么话说?就是可惜了阿玛,您要为女儿受苦了。”令妃笑吟吟的说道:“不过我肚子里的到底也是您的孙子,太后,您想要说什么?”
“大清律例,凡是有孕之妇不得定罪,更何况,稚子何辜。臣妾请求皇上放过臣妾的孩子。”
我大清不缺你一个阿哥!太后非常想要把令妃的笑脸打下去,她心中隐隐觉得这个女人似乎有些不对劲儿。可是她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她什么都不能做。不过生孩子本来就是个说不准的事儿,钮钴禄氏脸色一红,揪着帕子的手指红的诱人。
令妃的平静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
魏清泰已经完全虚脱的跌在了地上,他非常清楚,这次的布置究竟都涉及什么,当年四大家族留下来的势力怕是……
对了,孩子,还有孩子!魏清泰猛地扭过头盯着女儿的肚子,父女两个相视一眼,均在心中做了同样的决定。
“皇上,奴才有话要说!”
汨罗香来的真好啊,令妃笑眯眯的想到,太后的势力可一点都不比她差呢,太后,既然你已经舍弃我了,那么我同样也能够舍弃你不是吗?这宫里宫外的乱折腾,谁还能分得那么清楚究竟是谁的人呢?水啊,就是要混了才好摸鱼,儿子,额娘就是不要命了,也定会保你平安无忧,该给额娘陪葬的人,额娘一个都不会放过!
晴儿目光悄悄一动,看了看令妃,手指动了几下,就沉默的站在一边不动了。似乎,她的出场可以延后甚至是取消了呢。
宫外,空澄突然神情一变,叹了口气:“衡阳,你进宫一趟吧。令妃,果然比任何人都疯狂。”
就见魏清泰突然抬起头,说道:“皇上,您可知道,当年先皇是如何薨了的?奴才不才,那时便和高建启同是先皇的暗卫,奴才有负皇恩,自始至终都没有查出的毒源,正是安眠!下手的人除了高贵妃,还有一人奴才始终猜测不出,只是循着痕迹查出了很多人,奴才的势力也是那时候才整顿建立起来的,却直到今天才明白那些线索为何如此的扑朔迷离,才明白那人究竟是谁!在这宫里偷天换日,呼风唤雨,太后,除了您,再没有别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雪眸开定制,有人想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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