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循贝勒府?”多隆不可置信的伸手指着门口,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最后竟是哆嗦着唇镜子扭过头不看了。
兰馨也是一副倍受打击的模样,捂着嘴,虽然身子依旧挺直,但是却掩不住那已经红了的眼眶。
至于海兰察和福隆安,则是安安静静的低头站在两侧,做侍卫的,不需要多嘴。
空澄倒是饶有兴味的绕着这破败的门口转了两圈,最后眯起眼睛再度感受一下整座宅子的气氛,点点头,抬步就像里面走去。
这府邸根本就不是一个贝勒爷该有的规制,就更别说是皇子的居所了。院子够大,所以满园的萧索就更显得格外凄凉。门口尚且没有看门的小厮,就更不用指望院子里会有几个负责的奴才了。整个宅子若不是早就知道有人,怕是说是荒宅也不错。
皇上的喜好能够影响下面的奴才们的态度,但是这样明显打了皇家脸面的事情,要说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甚至是只手遮天,空澄说什么都不信。就弘历那个好面子的,哪怕为了那个‘不慈’的名声,也不会这么干。
空澄脚步顿了顿:“富察侍卫。”
“奴才在。”
“之前定亲王去了的时候,弘历可是去看过吗?”
“回格格,在追封过之后,皇上曾私下里去过,不巧那时候奴才也在。”
空澄点点头,如此就说得过去了。
“老……和宁,你这是去哪?”兰馨看着明显不是向正房走过去的空澄,赶紧问道。
空澄踏进厨房,然后在几个人的目瞪口呆中迅速的点住了屋里看着药炉的两个小丫鬟。海兰察顿时眼睛冒出了亮光,手猛地一用力,刀鞘发出‘吱呀’一声。
“想学?”空澄转过身,裙角甚至没有掀动半分,这下就连福隆安都忍不住的激动了。空澄眼中微微露出笑意,点点头:“我就在和亲王府,你们要是不介意,这段时间就跟在我身边吧,我在京城待不久。”
福隆安两人立刻倒身下跪,然后支支吾吾了半晌,却是没说出感谢的话来。
“我说你们两个平时不是都挺机灵的吗,怎么今儿个木了?”多隆呸了一声,绕着两人直转。
福隆安顿时脸上一红,之前在宫里的时候他俩还明显不乐意给老祖宗当侍卫呢,就怕一去就回不来,他俩以后是打算上战场的,跟着宫里的主子算是怎么回事?可是现在……
海兰察的肤色较为黝黑,倒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回过神来了,猛地磕了个头:“奴才谢主子恩典。”
福隆安也想叩头,但是咧了咧嘴,他们家可是名副其实的皇帝近卫,这要是认了老祖宗做主子,这……
空澄摇摇头又点点头:“都起来吧,我说过的话,不会食言。”
“海兰察?”
“奴才在。”
“去看看那个药炉里的东西,看看你认不认识?我没记错的话,你是鄂温克人?”
“回主子话,是。”海兰察起身微微低头,然后稳步向着炉子的方向走去,掀开盖子,海兰察突然抬头看了看被点住脸色苍白的两个丫头,然后漆黑的眼眸看向沙炉里已经煎成一碗的药,慢慢的倒出来,随着药味的散发,海兰察的脸色慢慢的变的严峻,又伸手拨弄了几下药渣,甚至是捻起一小撮儿尝了尝,顿时身上开始散发出冷杀的气息。
空澄笑了笑:“你果然知道。”
海兰察顿了顿,身上的气息渐趋柔和:“主子也知道?”
空澄点了点头。
多隆顿时急火火的嚷道:“什么知道?格格您早就知道海兰察知道这药?还知道他是鄂温克人?为什么?”多隆嫉妒了,这是为啥?
空澄能说她上辈子就知道了吗?扭过脸不去看一脸委屈的多隆,眼神淡漠冰冷的看着那两个丫头:“我是不知道你们是谁的人,但是你们要知道一点,这个天下终究还是爱新觉罗家的,无论别人和你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在皇权面前,都是一张白纸。我希望你们能够听懂。”
挥袖拂开两人的穴道,空澄便不再管这两个跌倒在地的丫鬟:“这两个人交给你了,兰馨,安排跟你出来的人带她们回公主所,该怎么办,你看着来。”
兰馨愣了愣,回头看了看跟自己出来的两个被他们明显忽略了的宫女,想了想,便点点头拉着两个人去一边吩咐去了。
空澄浅浅的勾了勾唇角,看了多隆一眼,多隆嘿嘿的摸了摸脑门,扭头也凑了过去。
“带上药渣,我们去看看永璋。”
福隆安马上用一个手绢小心翼翼的将药渣漏干净了包了起来,又取下随身的一个荷包,若无其事的放了进去然后又挂在了腰间。
直到进了主卧,听到里面气息不稳的喘息声,空澄才真正的觉得弘历不愧为玄烨亲手带大的帝王。
“你们……是谁?”
空澄神色复杂的看了看已经病得几乎没了人形的男子,然后开口:“永璋,知道你八叔公吗?”
空澄那天和三阿哥究竟谈了什么,除了永璋、海兰察和福隆安,就再没人知道了。只是之后看海兰察眼中越发恭敬的神色还有福隆安又是懊恼又是期待的模样,兰馨在一边径自捂着嘴儿偷笑,然后看着多隆在边上急赤白咧的跳脚。
原本海兰察是要和空澄回和亲王府的,只是半道儿突然传来了荆州民变的消息,空澄愣了愣,竟是突然的笑了,兰馨呆呆的看着就那么突然的轻松笑开了的空澄,眼中满满的都是惊艳,再看看身边儿的三个男子,兰馨无力的捂脸,完了,真的完了。玛嬷,幸亏现在是傍晚,已经没什么人了,不然赶明儿和亲王府的门槛就得被人踢烂了。不过,福隆安,海兰察,希望你们一路走好啊,以后成婚的时候,可千万要忘了今天这一幕啊。
“扑哧。”空澄是真的控制不住了,想起之前天帝和自己说过的事情,要不是顾忌形象,她此刻都能乐到地上去。
“海兰察,福隆安。”
“……”海兰察愣了愣,立马行礼低下了头。
“……奴才……在。”福隆安恍惚的跟着行礼,声音仿佛是飘着的。
空澄扬起唇角,声音真实了太多:“今儿你们就不用跟着我了,回宫。告诉胤禛,这次的荆州民变,就交给弘历全权处理,你们两个也跟着一起去,记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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