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过了三天,长华还是有些不习惯。总是两个人的生活突然插进了三个人,而且还是和自家玛嬷无比熟稔的姿态,长华还记得第一次看到那三个人理所当然的站到空澄身后的时候心中那顿顿的不舒服的感觉。他没有告诉玛嬷,就算玛嬷不在自己身边,自己也依旧固执的守着两个人以前的日子,不曾让外人靠近一分,但是现在他又有什么理由阻止那些人靠近玛嬷,但看玛嬷同样自然的动作神情,就知道那样的亲密不是短短的时间可以磨合出来的。想到没有过自己参与的那属于玛嬷的千年,长华默默地扭过脸去,紧紧的握住了掌心,以后的日子,他必不会再错过。
蓝卿看了看门口的少年,眼眸中闪过一分赞许,然后低头看着静静喝茶的主上,笑了:“主上,会不会太快了?”
空澄抬眸看了这人一眼,眼中有着压抑的笑意:“你不也很赞同?” 随即又摇摇头:“那个孩子不是这么脆弱的,给他时间,他会成长的非常出色。蓝卿,你记住,他是我选中的孩子,独一无二。”
蓝卿笑着点点头:“属下明白,属下很高兴。少爷并没有因为一时的无法接受而迷茫,但愿他能够明白主子的心意。”
“他会明白的。”空澄唇角噙着点带你的笑意,那是自己的长华,又怎么会让自己失望?他的生活可以以自己为重心,这是他的意愿,空澄不予置评。但是,长华的生活中却不能仅仅有自己,太过狭隘的圈子会毁了他一身的骄傲,空有聪明智慧却不晓世事人情,终究只会落得慧极必伤的结果。
通透,才是恒久之道。
有些事情,你可以不在意,但是你不能不了解,唯有掌握,才能置于其上。
门口的少年突然站直了身体:“准备好了?”
司徒敏之洒然一笑:“还有什么惦记的?”
长华理也不理这人的挑衅,转身向屋内走去:“玛嬷。”
空澄定定的注视着长华,看着这孩子眼中毫无动摇的坚持,刚到唇边的话立刻咽了回去,淡淡一笑,伸出手:“我们走吧。”
长华愣了愣,抬头看着已经站在空澄身后的蓝容毓还有守在另一边的司徒敏之,然后又低头看了看空澄伸过来的手掌,蓦地,长华似乎明白了什么,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渐渐的闪烁出了如同星子一般的光芒,黑白分明的眼眸退去了陈黯,再抬头时,已然如同年幼时的清澈、明亮。
紧紧抓住玛嬷的手,长华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控制不住胸腔的笑意,渐渐的弯起了唇角:“我们,走。”
空澄笑着点了点头。司徒谦一旁轻轻的哼了一声,但是不可否认的是,那双眼睛中同样充满了笑意和欣慰。不过,也就是一闪而过的功夫,因为侧身而过的时候,突然轻飘飘的传来了一句让司徒谦几乎抓狂的话语。
“果然玛嬷还是最疼我的,你说是不是,老古董?”
出门在外,不同于之前刚到这个时空的顾忌,正大光明的行走在路上的时候,司徒谦终于再次体会了一把郁闷到死的感受。
狠狠的抓了一把再次挡在眼前的白纱,司徒谦嫉妒的看着一旁一身清爽的骑着马的衡阳,终于彻底的体会到了满清的‘残酷’。
“该死的,究竟是谁规定的一定要剃那劳什子的秃瓢头!”
要不是这混账的发型,他堂堂前朝大司马,一国夏官长至于像个女人一样被层层的白纱包围着吗?啊?虽说他司徒大人的确是英俊潇洒、人见人爱,为了避免大清的女子们疯狂的痴恋勉为其难的遮掩一下面容也未为不可,但是!但是那也要是他大人愿意啊,可现在竟然不是因为他的原因,而是被迫的像个没出过门的女人一样不能露面,呀呀呀呀,为什么来的人没有卓青那个家伙,他司徒谦发誓,下次再见面,一定要把那个人狠狠的套上一次女装!
这叫有难同当!
至于为什么只有他那么受罪,司徒谦恶狠狠的看向身后的马车,蓝容毓那个狡猾的家伙竟然以身为贴身侍从不能够远离主子的理由该死的窝在马车上不出来,自然不用遭受这份罪,至于长华那个不可爱的小孩……
长华注意到了那满是怨念的视线,挑挑眉,顿时露出了一抹再可爱不过的笑容,竟是连很久都不露出来的酒窝都笑给了司徒敏之当安慰奖,张了张口,无声的吐出了三个字,顿时气得司徒谦几乎吐血而亡。
“老头子!”
无论是哪个朝代,不好养的男孩总有做女孩打扮或是留有一些女孩子特征的习俗,长华才将将十一岁,即使没有剔除鬓角,也不会有人说什么,所以,长华只要有一顶帽子就可以完全掩盖住他的浓密软软的发顶,比起只能将‘花容月貌’掩藏在帷帽之中的司徒谦,自然是自在的不得了了!
“主子,咱们去哪?”主上这个称呼实在是有些犯忌讳,无奈之下,这几个人改口称“主子”。
马车内,主仆二人停下交谈的声音,空澄好笑的摇摇头,看着蓝卿一副看好戏的模样,无奈的开口:“去帮帮敏之吧,在这样下去,恐怕他就要忍不住了,倒时候添了麻烦,不还是要你去收拾。”
蓝卿顿时笑弯了一双眼眸,躬了躬身,一打帘出了马车,对上衡阳看过来了然的目光,蓝卿眼中的笑意更甚,看样子,衡阳也是看了好久了。
“敏之,主子有话,你可以摘掉帷帽了。”
司徒顿时瞪大了一双眼睛,虽说别人看不见,不过随即就能清楚的看到那颗脑袋明显的垂了下来:“算了,虽说此刻到了郊外,但还是注意些的好,谢过主子了,敏之无事。”
“噗。”蓝卿顿时再也忍不住的扶着马车就笑了起来,堂堂芳极国夏官长竟然被一顶帽子给弄得如此委屈,谁信?
“蓝容毓,你笑什么!”
韩暮的眼中也露出一丝笑意,随即冰冷的开口:“司徒敏之,我看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不要以为主子纵容你你就得意忘形,若是真的再这样,我看你还是现在就去投胎的好!”
这些时日因为找到了主上,他们的确是放松了不少,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无视自己的责任,可以放纵自己的神经,就连这么一点小事儿都要劳烦主上操心,连自己的本事都忘得一干二净,司徒谦可是负责守护主上的夏官长,如果不能恪尽职守……
“衡阳,放松!”空澄的声音从马车内传来,带着点点
-->>(第1/2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