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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是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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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完了年,剩下几天就是到处走家窜户,方泽析跟着母亲一起,到每个亲戚家说说笑笑。早几年尚不觉得,到了今年,方泽析发现身边都是问他何时结婚的。

    农村人结婚总是特别早一些,在外工作的也无可幸免,夏扬说慢慢来,可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法慢慢来。

    初三的时候方泽析陪母亲去镇上,很“意外”地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和她的女儿。

    这种老掉牙的巧遇方泽析配剧都配过不下十部。

    方妈妈要去买菜,因为前一晚下过雨,菜场里很是泥泞,两家的母亲就没让他们跟着,特别嘱咐他们一起在门口等。

    女孩子看上去很腼腆,穿得淑女说话轻声细语,说喜欢看书和做菜。

    方泽析觉得自己似乎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样的女孩子了,他认识的妹子全都张牙舞爪,满嘴的尼玛卧槽劳资,有着一颗真汉子之心。

    他不温不火地应付着,让人摸不透他到底有没有兴趣。

    女孩子倒是很喜欢他的样子,红着脸给了他手机号码,却不敢提出交换。

    等到方妈妈从菜场里出来,方泽析也没有告诉她自己的号码,她顿时显得很是失望。

    而方泽析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疲累。

    他脑中思索的,全是什么时候出柜才最合适。

    如果和父母坐下来好好谈,他们大概会震惊会愤怒会斥责会难过,但那些,应该都是可以修复的。

    他以前不敢,但现在想试一试。

    只是,将来再有人谈论起家庭谈论起子女,他们大概会沉默无语,满心黯然。

    这种缺失,是永远无法修复和弥补的。

    方泽析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母亲用充满期待的询问眼神看着他,他假装没有看懂,暂时选择了逃避。

    起码,不能是今天。

    回去的路上夏扬给他发了彩信,一张穿着大红唐装的照片,肚子上还绣着一个金色的福字,傻里傻气的样子。

    方泽析忍不住笑出来。

    方妈妈好奇地问:“和谁聊天呢?这么开心。你是不是谈朋友了?这没什么不好说的,又不是小时候了。”

    方泽析僵了一下,不动声色地恢复自然,笑说:“是我最好的朋友,给你看照片,是不是很傻?”

    方妈妈接过手机看了,白了方泽析一眼,说:“男孩子生得这么好,哪里傻了。这衣服真好看,明年我也给你做一件。”

    她把手机递还给方泽析,方泽析接过,觉得从心头乐到全身。

    他拿着手机拍了村子里古老的矮屋和朴素的灯笼,发回去给夏扬,说:“我妈夸你长得好看了,她还要给我们做情侣装。”

    夏扬回复:“真的假的?竹签儿,我太高兴了,感觉自己都快飞起来了。不过为什么没有你的照片,我想你了。”

    方泽析保留了彩信却删掉短信,然后回复:“我觉得我不够傻,不好意思拍,等明年有了情侣装,我陪你一起傻。”

    夏扬回了一串省略号,方泽析把手机放回口袋,暗暗下定了决心。

    他打算按夏扬之前说的,先给父母做个全面的体检,然后再试探着说一说。

    可惜他连第一个步骤都还没实施,方爸爸就当着他的面晕了一次。

    什么前兆都没有,只是和他们坐在一起聊天,说得挺开心,没受刺激也没过分兴奋,突然地就晕了过去。

    方泽析急得不行,手忙脚乱打算送父亲去市里急诊,方妈妈却红着眼眶拉住了他,说:“没事,老毛病了。”

    方泽析不信,母亲的表情里带着太明显的言不由衷。

    但方爸爸倒确实是没一会儿就醒了,看着脸色煞白的儿子,又看了看双眼通红对他摆手的妻子,叹了口气,宽慰地说道:“没事,是良性的。”

    方妈妈顿了一下脚,转身就出去了。

    “什么……良性的?”方泽析喉咙发干,问得艰难。

    方爸爸自知说漏了嘴,沉默了很久,还是遮掩道:“没……”

    可他才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方泽析打断:“爸!”

    方泽析在人前一向温文,极少大声说话,脾气很好,遇事不慌不乱,能给人稳重可靠的感觉,而今天却是失了分寸,那一声几乎是吼出来的,满脸的焦急之外还带了几分怒气。

    会莫名晕倒的,又怎么可能是什么小毛病。

    方爸爸拍了拍床沿,对方泽析说:“过来坐,我跟你说。”

    他一直就有些晨起头痛的毛病,常常失眠,去医院也查不出什么,直到两个月前的第一次晕倒。那次昏迷时间比较长,镇上的医生建议去市里看一看,加上方妈妈坚持,两人就一起去做了一堆头部检查。磁共振结果出来,才知道是脑瘤。

    “放心,医生说是良性的,就是有点大,压着神经了。”方爸爸从床上起来,没事一样地出去了,不愿再和方泽析继续谈论下去。

    方泽析一个人被晾在房间里,大脑一片空白,双手都止不住地发抖,窗外的寒气穿堂而过,让人如坠冰窟。

    他拿出手机查了许久,脸色越来越难看。

    脑瘤这种东西,即便是良性的,严重起来也会威胁生命。

    晚上吃饭的时候,方泽析对父亲说:“爸,去手术吧,能治愈的。你都开始……晕倒了,不能再拖的。”

    方爸爸却摆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我虽然不是什么老古董,但这打开脑袋动刀子的事我总是不太能接受。而且医生说了,那位置不好,手术难度很大,就算去最好的医院做,成功率大概也才一半,还有可能复发。我现在情况其实不算严重,平时忌口就行。”

    方泽析静静地不说话,却一直盯着父亲,那眼神压迫得方爸爸有些心虚。

    两人一直僵持着,最后方妈妈看不下去,才终于开口道:“你爸爸是觉得,那一半一半的不保险,你爸才这么点岁数,手术肯定是要做的,可万一……他发病的次数也不多,医生说了,还能再等几年,怎么也想先看着你结婚生了孩子,不然要是手术的时候就这么……你爸他怎么能甘心……”

    方爸爸接过了话头:“处对象这事急不来,虽然我们看着别人家的小孩子也很羡慕,却从来没想过逼迫你什么。但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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