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视频很快就拿到了会议室内。
确如尤里所说,在乔之夏走后十分钟,她也跟着离开,而当时,她身上穿着的非常合身的套装,手里拿着的,是一个类似于参加宴会用的小包包。
也就是,她决不可能把企划案放在包里,或者藏在身上带走!
“这下,知道我是被冤枉了吧!”尤里一脸的得意,她转头看向乔之夏,见乔之夏面色不愉,脸上的笑更加的浓了,“乔秘书,怎么一句话都不说了?啊,我知道了,你现在该不会是心虚了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实话实说而已。”尤里看向在座的众人,朗声说道:“大家也看到了,昨晚我离开的时候手里没有拿任何东西,而且我的包那么小,根本就装不下那么大的企划案!反倒是乔秘书的包,那么大,装两三份企划案都绰绰有余呢!说不定,这根本就是有人监守自盗,贼喊捉贼!”
乔之夏用力地握紧手,沉声道:“我没有。”
“哼,你说没有就没有?谁信?!在场的各位经理们,你们相信她说的吗?”
所有人都在小声议论着,但却没有人站出来说话。
且不说他们原本就怀疑乔之夏,就算他们相信,这企划案如此重要,顾司屿的脸色有这样难看,又有谁敢开口说一个‘信’字?
祸从口出,这些职场的老油条们,早就铭记这四字真言!
看着这样的场景,尤里得意地笑了,一副胜利者的姿态,看着乔之夏的眼神充满了嘲讽,甚至还有怜悯,仿佛已经看到了她可怜的下场!
然而就在这时,始终坐在位置上不曾开口说一句话的秦帆,却开口说道:“我信!”
周围的议论声瞬间消失了。
所有人都用一种很古怪的表情看着秦帆,但秦帆却仿佛没有感觉似地,只是将目光落在乔之夏身上,微微笑着。
那是很温柔的笑,如一缕春风,抚慰了乔之夏的心。
眼睛,突然就有了一些酸涩。
之前,面对所有人的怀疑和苛责,乔之夏依然能够保持平静的心态,即使在对上顾司屿冷漠的目光时,她虽然觉得委屈,但还是能克制住所有的情绪。
可现在。
当秦帆说出‘我信’时,那被拼命压抑的小情绪突然间就爆发了,汹涌了!
她乔之夏何德何能,能让一个只有相处三天的人,这样信任她!
而这样无条件的信任,也给了她无形而有力的力量!
谢谢你,秦帆……
乔之夏无声地说出她最感恩的谢意。
‘啪!’
安静的会议室突然发出了一声脆响。
众人闻声看去,竟看到顾司屿手中的笔,生生地,断成了两截。
“嘶……”不知是谁发出了抽气声,不大的声音,在这安静到异常的空间里,极为的刺耳。但谁也没有出声去嘲笑,因为每个人都战战兢兢地低着头,深怕自己多一点儿举动,就会惹来总裁大人的怒气!
只除了展壬晴。
她仿佛完全察觉不到这异常的气氛,身体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指端着杯子,无比优雅地喝咖啡。
反倒是站在她身后的助理,吓得脸色发白,几次张嘴想要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口,最后干脆闭上眼,当做没看到自家上司嚣张的举动了。
“乔秘书。”一片寂静中,顾司屿终于开口:“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
“没有。”乔之夏用力地吸了吸气,逼退因感动而迷蒙双眼的泪雾,平静地说道:“但是,我绝对没有拿走企划案。”
顾司屿眸光深深地看着她,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睛,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乔之夏也看着他,眼底平静无波。
两人隔空对视,彼此都看不穿猜不透对方的情绪,乔之夏不确定顾司屿是否愿意相信自己,而顾司屿则疑惑乔之夏此刻的平静。
原以为,她会激动失控,没想到,竟低估了她的忍耐力和克制力!
果然是乔家的人啊……
顾司屿心中冷笑,移开视线:“现在企划案不见,乔秘书说她并没有拿走企划案,大家怎么看?”
在座的经理们又开始议论纷纷,虽然没有人明确地站起来说话,但从他们的议论声中,还是表明了他们的意见。
大部分人的意见,都说将此事交给有关部门来调查。
也有人说,现在应该找警察把乔之夏关起来,免得她逃走之类……
总而言之,都是一些对乔之夏不利的意见。
“我认为……”一片吵杂声中,传出展壬晴柔柔的声音,而她一开口,那些议论纷纷的声音立马就不见了。
展壬晴喝了一口咖啡,又环顾在座的经理们,这才说道:“现在与其追究乔秘书的责任,不如想想现在企划案没了,该如何补救。”
“展经理这话就不对了。”之前被展壬晴嘲讽的张经理反驳道:“这企划案分明就是这女人拿走的,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好好审问这女人,让她交出企划案!”
展壬晴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审问?哈哈,张经理,你该不会是后宫剧看多了吧,要不要我给你一根皮鞭,让你严刑拷打呀?”
张经理被她笑得脸色发红,然后又慢慢变白,再变铁青,最后,他用力地哼了声,扭过头,不看展壬晴。
但从他那一直抖动不停的嘴角来看,估计是气得不轻。
顾司屿揉了揉眉心,对这两人总是针锋相对的情形感到无奈。
“其实,我们可以再去秘书室找找。”一直躲在陈颖身后的米恩忽然小声地说道,见众人把视线都对向自己,她缩了缩脖子,声音越发小了:“没准……这企划案是被人给藏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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