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我赖在魔王床上好半天,最终脸皮不够厚,说还是回屋睡吧,魔王对我笑了笑,问道,怕我做什么吗?
我赶紧躺回去,道,您是正人君子,小的信任您。然后想,您做点什么吧做点什么吧做点什么吧。
结果魔王微微苦恼,说,可怕自己真的会做出什么坏事来,你还是回去比较安全。
我无语,默默下床,准备回自己房间,谁知道又被他抓住。
唇与唇碰了一下,分开,他笑眼盈盈,柔声道:“晚安吻。”
我立马扑上去回亲,结果就是又亲了半个小时,差点擦枪走火了,我才十分狼狈地跑回自己房间去,出门时还听见他躺在床上加重的喘息声。立马脸红得像小太阳,心道哎呀哎呀,太不真实了。
然后在自己房间里又辗转反侧,坐立不安,只是一直想着,他是喜欢我的吗,他是喜欢我的吗,就忘了时间,被第一缕阳光刺到眼睛时才发现,居然已经过了一夜。
于是,当飞龙降落在中央魔海周边的一片冰原上时,我跟在魔王后面往下走,脸上像妖鬼似的,印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说起来,魔宴之后也没有再见过妖鬼,不知道他在哪里,获得了什么名次,我刚被魔王带出魔宴时空,就到了远离巨鲸岛的高空中,与竞赛中的那些人完全失去了联系。
绯叶呢,在哪里,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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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魔海驻扎着军队的秘密基地,这还是我第一次知道。
魔王换上军装,帅的要命,他给我搞来一套白色制服,带着我进入了一个类似研究所的地方。他边走边说:“你去过摩罗,应该知道魔界不是唯一的时空,还有许多的平行世界存在。”
我想显得机灵些,接口道:“所以这是探寻其他时空的基地?”
魔王转过头来,弯起眼睛:“聪明。”
我傻了吧唧地笑得喜滋滋的。
魔王接着说:“因为我发觉到有一个被称为神界的时空,那里的某个人在或多或少的,直接或者间接地影响其余各界,或者至少是魔界的事物的走向,有时甚至会干扰个体命运的走向。所以,我打算毁了神界,再杀了神。”
我愣了。
他又转脸对我笑了笑,仿佛自己说的话十分平常似的,没什么特别:“所以求你帮帮我找到神界,打开神界之门,让我能进去把那个居然敢操纵命运的人抹掉。”
我僵直三秒,捡起下巴赶紧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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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把我调入一个研究小组里,任命为组长。
在那群眼高于顶的研究人员面前,我这个年纪轻轻的空降新官自然没什么威信,原来的老组长被调到了其他组,介绍我时,估计也很为难,皱着眉头强笑:“这位是黑木大人,大家都听过大名吧,陛下的人,连续三年的银之魔器师。”
其余人对我的名头不怎么感冒,倒是我自己背后冒汗。看看那些面孔,不乏从前的金之魔器师,甚至百年前已经成名的魔器大师,我一个没经验的居然一来就当头,还是靠着超级硬的后台,被人翻白眼也是正常的,我一一叫着前辈,点头哈腰地跟这帮爷讲话。
魔王忙得很,听说是在极寒处亲自训练魔界最尖锐的那部分精兵,一直见不到。我跟小组的人这么相处了三四天,大概是他们觉得我人还比较谦卑,也开始在我面前讨论些问题。我时不时给点自己的见解,还收获了些隐晦的惊艳的目光。
一开始,我对这样的眼神就感到满意了,直到某天看他们操作设备。
魔王下达的任务是尽可能的多地找到异时空。时空都有力量场,那是一种宇宙力量,形式不同,实质一样,就像魔力和绯叶的那种红色力量,还有我所拥有的这种专门用来制造魔器的,能够让材料按照意念自行组合,还能改变材料内部结构使之转化为全新物质的力量。
这种宇宙力量会发出波段,有一些同魔界波段不同的,扭曲的,异常的波段,就可能是其他时空发出的,抓住这些波段,反向探寻回去,就能摸到异时空的边。
而现在小组的水准,居然连波段都抓不住。
这也不怪他们,检测到异常波段,就需要顶级魔器,想要再抓着波段探索回去,就是神技一般的工程。可我怎么看,都觉得不应该是那么困难的事情。
小组中最年轻的一个矮人对我最亲切,他长相清秀,竟然有几分像年少时的阿诺,我也对他很有好感。
他看我在操作室里阅读小组之前的成果,过来在大型魔器上点开一个类似星象图的虚拟屏幕,告诉我,这是他们目前为止发现的所有时空。
“一直以来都有我们这个组,但近两年陛下才重视起来,对了,这个系统是陛下亲手建立的。另外,这个,这个,还有这些……”他指着六七个类似星团的图案,“都是陛下在建立系统时就输入的时空位置。”
我看着孤零零的那个没被点的:“这个呢?”
小矮人挠挠头发,略微丧气道:“是老组长出于巧合发现的。”
巧合?
我开始查看之前的资料,研究这个巧合是如何产生的。
“我们研究了一年多都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原本几乎没有人研究过异时空的问题,我们进入这个组之前,都还以为那些就是传说呢,陛下又要求得特别急……唉,其实我们都绝望得要命,根本没有头绪。”
“说什么呢!”
一个目光锐利的中年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他是恶魔一族的人,魔界的王族,自然地位超然,在小组里极有威严,也是最排斥我的一个。其他组员跟在他后面走进来,有一个平日里比较懦弱的一对上我的目光,吓得立马就看向另一边,在墙角老老实实站着。
唔,这大部队的,有点来找茬的意味啊。
其实先前就听过那几个老成员背着自己说小话,无非是我年纪小,成绩一般,能有什么能力,不就是靠着陛下才能一进来就做头儿。自然,他们不服,也不可能服。
我属于很难发脾气的那种人,只觉得他们说的都对,自己也觉得自己理亏。
那圈人围了半个屋子,中年男人上前,漠然道:“小三有新突破,请你让一下,我们要用设备。”
这话很不客气,我有点气闷,说:“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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