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总是有许多的困境,比如说参加一个明明非常擅长的竞技赛,却发现自己儿子也被扯了进来,而且还好死不死地被一只小怪兽叼着,情况危急之时,耳边的大赛考官提示却告诉你:
判定——携带宠物。
审查结果——允许该行为。
提示——由于宠物是精神和肉体一起进入魔宴时空,如果死亡或受伤,则在本来世界也会死亡或受伤,请负责宠物的生命安全,如果出现以上情况,魔器师协会恕不赔偿。
我:……
我与遮住阳光的高墙一般的地狱犬对视着,却发现我一双眼睛只能看着它一双眼睛,还有两双中的神情看不见。这就是说,如果其他两个脑袋中的任何一个起了攻击的意思,我因为觉察不到其眼神变化,根本就无法及时防备。
只能靠气息判断了——我这个实战经验还算丰富的学院派白斩鸡如是想,因为刚才魔器师协会无良的提示,我想让大狗直接吞掉绯叶,把他送出魔宴时空的企图也宣告不可行。
绯叶,在爹准备用武力把你救下来的时候,不要那么没样子地抛媚眼……
我迅速转过身来,一边防备着大狗,一边狠狠瞪了绯叶一眼,见他愣了一下,然后一副不被领情的样子,转过脸去不看我。
大狗呼哧呼哧地对我喘气,表情凶狠。
我把手伸到背后,从空间袋里掏出铁块,对大狗说:“好狗狗,吃不好的东西会闹肚子,把你叼着的那个臭小子吐掉吧。”
我的本意是把大狗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结果狗没有反应,绯叶秀气的眉头斜飞起来,不高兴地说:“谁是不好的东西?”
他的声音也是变声期的少年的感觉,放低了有些哑,很有磁性,提高了又像个小姑娘一样清脆,居然让我觉得他现在的城府,比外形是小娃子时候的要浅一点。主要是他做小奶娃时不会说什么话,只是半睁着一双勾魂的眼睛盯人看,气质又慵懒又奢靡,现在睁大眼晴,还清亮硬气了许多。
我手上迅速浮起魔符,唰地切掉一块,其余部分掉入空间袋内,两只手上都浮起魔符,在背后对着那块铁块不断像团泥球那样揉。
“你还敢说?”我往后退了两步,如我所料,大狗估计以为我要逃,脖子往前抻了抻,我双手中的魔符瞬间变换成爆炸魔纹,在切好的三个铁球上旋转着烙上尽可能多的魔纹。
魔宴时空里的怪物都是设计者创造的,思维就是攻击一切看见的参赛者,这只狗没第一时间把绯叶吞下去,有一种可能……
它当初被设计的不好。
也就是,比较呆。
但是再呆,把绯叶吞了也是分分钟就能搞定。我不敢掉以轻心,用脚勾起地上一块石头,用力踢向一边,石头飞起来,那三只眼睛一起跟着石头划了个抛物线,往那边挪了两步。我一看方法有用,就将三个做好了的炸药球握在一只手里,另一只手里的魔纹变了变,以几乎不可见的速度在周围的地面上烙下六七个不同的魔纹,向旁边跳开。
大狗的目光追着我,我立即蹲在那块地面后面,仿佛那块土地能将我和狗隔开。
这时,只见魔纹互相连接在了一起,发出魔器形成时的那种光芒,地面震动,那块地面像是与周围的地表分开,震颤着升了起来,一直升到大约两米,顶上覆盖着草皮,表面却是土地和石块,挡在我的面前,我直接把三个炸药球塞在口袋里,两只手浮现出几十种魔纹,不断打在土墙后面,随着我的动作,上百个魔纹如法阵一般错落有致地印在土墙上,每一个魔纹都像自己有了生命,化为黑色粘稠液体一般的物质渗进土中。
我双手合十,最后在土墙上并排画了三个圆圈,向旁边闪过去,在地上滚了一圈,背靠着一丛灌木躲避。大狗似乎被眼前的土墙震住,直勾勾地盯着。就在这时,那堵土墙动了。
土墙分为了平均的三部分,每个部分都如同快速生长的婴儿般,在尘埃环绕中飞快地显现出人体的轮廓,并且……齐齐向大狗的反方向跑去。
据说如果逃跑,狗就会下意识去追,显然,就算是魔宴时空中设计得比较呆的狗也有这种天性。地狱犬追着三个土巨人绝尘而去,巨大的肩膀随着奔跑起伏,像起伏的山脉。我连忙掏出三个炸药球追上去,在于大狗只差十多米的时候,将魔力注入炸药球,瞬间,炸药球发出跟刚刚土墙上类似的光芒,是危险的红色,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抡起胳膊抡了好几圈,在最高点向大狗投了出去,同时叫道:“绯叶!跳下来!”
三颗炸药球向着三个脑袋呲啦呲啦地飞去,像是在空中飞翔的爆竹,在炸药打到三颗脑袋的时候,我向反方向抱头扑出去,祈祷绯叶足够灵敏,能在大狗中弹松口的一刹那向前扑倒逃走,炸药被大狗厚实的脊背挡着,不会波及他……
可是,预想中的爆炸声却没响起来。
我震惊片刻,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滚到旁边,找了个掩护物缩在后面,探头去看那边的情况。
结果却超出了我的理解范围。
烟尘中,一个凌厉漂亮的人影坐在三头大狗中间那个脑袋上,一只手摸着狗头安抚之,一只手自然地伸展着,中间三个指头上红色的魔力如同凝血,使得我那三颗炸药球悬浮在上面,一起一伏的。
那魔力我当然认识,类似魔力,但更像内部力量的东西,只不过,那只大狗在抚摸下泪眼汪汪无限委屈,腿还在抖是怎么回事?
绯叶逆光坐在狗头上,红发随烟尘飘扬,五官秀美,精致到锋利的程度。
“为什么要打它啊?”绯叶奸计得逞了似的笑着,却用抱怨的口气对我说,“它好不容易捡到我还给你,你还这样对它,太不善良了。”
我一脸土地蹲在灌木后面,身上的白色的麻布衣也因为在地上滚来滚去,粘上一块一块的土黄色。看着绯叶带了坏笑的脸,还有三个对着我哭鼻子的狗脑袋,如同拉紧了弓却没射箭,疲软地耷拉下来的弦一样,只想着:
啊,这小子,要气死爹爹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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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与我的“宠物”一行中,就加入了一只一直边哭边吸鼻子的庞大三头地狱犬。绯叶坐在它背上,看着灰头土脸地在地上苦逼赶路的我,笑得艳丽之极,相当不怀好意。
非常好,有了这只狗跟着我们,走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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